聞嘉銘算是看出來了,她并沒有什么情緒,純粹是因為點菜太投入。
“沒什么?!彼馈?p> 凌暖撇見他的菜單上還什么都沒點問:“怎么沒點菜?”
“我不怎么吃火鍋,不知道該點什么?!甭劶毋?。
“這樣啊。”凌暖若有所思,想起平時和他吃飯時,他的餐盤里永遠都是最清淡的。
沒吃過火鍋也實屬正常,凌暖的菜單上都是各種肉類,他應該不喜歡吧。
她將菜單翻了個面,找到果蔬一欄,連著打了一排她以前幾乎都不多看一眼的各種蔬菜。
到飲品一欄的時候她貼心的先問聞嘉銘:“飲品喝什么?”
“我都可以,看你喜好吧。”聞嘉銘說。
看了一圈覺得還是牛奶出錯的風險最小,凌暖在煉乳牛奶一欄上打了勾。
兩人話不多的用完了一餐名義上的火鍋,實則就像齋飯。
清淡的連火鍋該有的一絲靈魂都沒有找到。
不知怎么的雖然吃的不是很合凌暖胃口,心情卻格外的好。
結了賬,兩人就分開了,因為好像聞嘉銘下午還有其他的安排。
凌暖就相當閑,她又回到商場里,逛了好久,手里提了三個購物袋。
經過一家賣文具的店里她走進去,正好最近寫的東西太多筆記本也用的差不多了,買幾本回去。
她一眼就看中了和自己原來相似的一款牛皮封面筆記本,只不過這家店的手感更加舒服,顏色的種類更繁多。
凌暖有輕微的選擇恐懼癥,索性每種顏色都選了一本。單本不覺得重,但幾種顏色加在一起就真的有些沉了。
凌暖付了錢在休息區(qū)等自己司機來接她。
聞嘉銘一路走到商場的背面,把帽檐拉低了些,看看四周,然后上了一輛私家車。
德叔已經等了很久,本來是早上的行程,聞嘉銘硬是堅持推到了下午。
兩人一前一后進了一家私人診所。
聞嘉銘的主治醫(yī)生已經上班了。
德叔和他見了互相握手致意。
“這兩天身體感覺怎么樣?”主治醫(yī)生坐著聞嘉銘對面問他
“挺好的。”聞嘉銘簡單的回答。
醫(yī)生走到他面前,戴上聽診器。
聞嘉銘將拉鏈打開些,醫(yī)生在他的胸口周圍聽了聽,越往后他的眉頭就皺的越緊。
德叔也看出來了問:“怎么樣了?”
主治醫(yī)生看著聞嘉銘沉默了一會開口:“又犯禁了,是不是。”
“嗯?!甭劶毋懫届o的回應。
“怎么這么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主治醫(yī)生也是拿他沒有辦法,這真的是他見過最不配合的病人,每天都在跟他玩心跳,自己還如無其事。
德叔看著聞嘉銘,有些緊張的問:“到底怎么了?”
“我喝奶茶了?!甭劶毋懭鐚嵒卮稹?p> “你。”德叔顯然嚇到了,剛前幾天就因為奶茶的原因,血脂超標導致在學校就暈倒了,居然才過了兩天就有犯了。
“嘉銘!”德叔氣的直呼他的本名,“你真的不要命了?”
“要!”聞嘉銘也提高嗓音,“但這是我想要病就能好的嗎?”
他的這一聲質問把在場的兩位長輩都問住了。兩人的火氣一下子就卸了,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好。
主治醫(yī)生心疼的捏了捏他的肩膀,軟下語氣道:“事情還沒有到絕望的地步,你要對自己有信心積極配合我們的治療一切都會好起來的?!?p> “這種病的治愈病例也是有好多的?!敝髦吾t(yī)生。
德叔坐在旁邊一直沉默,他后悔剛剛不應該沖聞嘉銘發(fā)脾氣的,他心里的痛苦是誰也體會感受不了的。
凌暖回到家,把東西都往門口一放。只拎了裝筆記本的,走出幾步又退回來把那個裝玩偶的天藍色袋子拿上。
上了樓她把搞怪魚拿出來,喜愛的摸了幾下。眼神思索著放在哪比較好。
她一眼就盯上了床頭的泰迪熊,毫不留情的扔到一邊的娃娃堆里,換上搞怪魚。
與粉色的床單莫名的有一種違和感,又挺好看。
凌暖滿意的把手里的包裝袋疊好,放進一個專門的抽屜里,里面存了好多各式的包裝袋,她一個小小的癖好。
筆記本的包裝只能說店員的真的很費心,所有的本子都用牛皮紙包了一層,然后才裝進的帶有店名的袋子里。
凌暖用小刀將牛皮紙一一用小刀劃了一跳口子,方便她拿出來。
從最上面一本開始寫科目名字,全部寫完發(fā)現(xiàn)還剩下了一本,是高貴的寶藍色。
她正想放進抽屜里備用,又看到了枕頭邊的搞怪魚。對了她記得聞嘉銘一般都是用普通的薄紙頁筆記本,這種的不知道他喜不喜歡。想送他的原因是覺得與聞嘉銘的氣質很般配,絕對沒有因為自己多出來了不要才給他的嫌疑。
她又打開了那個裝滿禮袋的抽屜,選了一個黑色條紋又不是很起眼的,又找了一個禮盒,把筆記本放進去,包裝好她把東西裝到自己的書包里藏好。
關上抽屜的那一剎那,她似乎看到了什么東西在發(fā)亮。等她再次打開的時候又什么都沒有,難道是自己眼睛看慌了?
她又去推抽屜,這次她看見了,確實有袋子好像發(fā)光了。當她稍微把抽屜往外推了一小步又再次沒了。
凌暖突然醒悟,走到窗邊把所有的窗簾都拉上,房間里頓時一片漆黑。而那個裝有各色袋子的抽屜有微微的光在亮,凌暖慢慢的靠近,心里默明的有幾分害怕。
她再靠近幾步,在離抽屜還有三步的距離時她停下了,只是身體往前俯了些,她看見一個有北斗七星標志的袋子封面在閃著光,應該用了什么特殊的材料,在漆黑的時候才會顯出來。
凌暖把那個袋子拿起來,她不記得自己什么時候買過或者是收過這種款式的袋子。
但又有幾分眼熟,她把窗簾重新打開,房間恢復光亮。
新奇的發(fā)現(xiàn)手里袋子上的圖案變了,不再是北斗七星,而是看上去毫無規(guī)律的幾顆星星。
這下她一下就想起來了,這不就是上次生日聞嘉銘送的手表的包裝袋嗎。
可為什么是北斗七星這么巧,到底是無意為之還是刻意安排。
凌暖也不確定,但越發(fā)覺得聞嘉銘有些可疑,這種懷疑是上次凌暖無意間解開聞嘉銘的手機密碼時一直伴隨著她。
但現(xiàn)在好像與映像中的那個人沒什么聯(lián)系,現(xiàn)在又聯(lián)系不到某位失蹤人口,凌暖也沒有其他的調查辦法,這件事不能太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