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蕭凡最近風(fēng)頭正勁,不知道這實力到底怎么樣?”北方看臺上,坐在蕭家老祖宗下方的二長老看向三長老道。
“二哥,我之前在家族議會上不是說了嗎?不在無秋之下。蕭熊也奈何不了他,”三長老瞥了一眼道。
“三長老,蕭熊是我的義子,我知道他的實力,蕭家除了蕭夜少爺,沒人能贏他。你那么推崇那個蕭凡,待會可能會臉上無光啊?!笔捈依献孀诹x子蕭南笑道。
“對啊。蕭熊是四房中天賦最好的年輕一代,一手朝天棍法已經(jīng)接近大成,無秋也未必是他的對手。老三,你這么看重這蕭凡,不知道會不會看錯了人哪?!倍L老蕭高山冷冷笑道。
“怎么?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你們二房只有一個蕭夜,而我三房有蕭凡、蕭無秋兩位天賦出眾的人杰,你羨慕了?”蕭高河沒理蕭南,只反擊二長老一人道。
“你…夜兒一個足可頂你兩個,有什么可羨慕的?!笔捀呱綒獾媚樕t,半響冷哼道。
“都給我閉嘴!加起來九十歲的人了,怎么還跟黃口小兒一樣吵鬧?!笔捈依献孀趯嵲诼牪幌氯サ牧?,忍不住低聲吼道。
兩人見此都不說什么了,只是二長老蕭高山眼中的戲謔之色更發(fā)明顯。
明擺著是打算看三長老看重的蕭凡出丑。
其他三處看臺的觀眾沒發(fā)現(xiàn)幾位長老的爭鋒。
此時他們的目光幾乎都集中在蕭凡所在的那座擂臺。
原因無他,應(yīng)為那座擂臺比武的兩人,相比起其他擂臺,名聲明顯要響亮的多。
一個是在蕭家少年成名的蕭熊。一個是最近風(fēng)頭正盛的蕭凡。
不過除了三房中人認為這絕對是一場龍爭虎斗以外,其他人更加傾向于蕭熊取勝。
因為蕭凡戰(zhàn)績實在太少,而且蕭凡一個人獨闖蕭無利的院落那件事,只有三房眾人看見了,除此以外的只是聽聞。
在擂臺上的蕭凡,看著來到自己的對面那個面如黑炭的對手,不自覺握緊了劍柄。
蕭熊,是四長老的義子,和自己一樣,也是幼年被人帶回蕭家撫養(yǎng)。
但是與自己不同的是,對方不僅天賦不凡,而且天生神力,很受四長老的喜愛。
大多數(shù)天生巨力的人,會選擇重刀重劍,追求以力破巧。
可自己面前表情如死水的蕭熊卻不一樣,他的手中握著一根不知是何材質(zhì)的朝天棍。
那棍黑得和蕭熊的臉有得一拼,而且棍的頂端,居然是一只飛鳥。
一般來講,江湖中用長桿武器的本就少。
長桿武器大多是戰(zhàn)陣中的武者所用。
即使是極少數(shù)用長桿武器的江湖人,在實戰(zhàn)中考慮到攻擊方式的多變性,用棍不如用戟。
棍棒只能敲擊,可戟,尤其是方天戟,可以刺擊,可以揮砍,可以敲擊。
“你先出手!”看著對方隨意用棍棒支撐著身子,蕭凡笑道。
聽到這句話,一直死人臉的蕭熊臉色還是不變,但是手中的朝天棍,已經(jīng)砸向蕭凡。
如棕熊一樣的身影疾馳而去,蕭熊握住手中朝天棍的一端,用力轉(zhuǎn)腰送肩膀揮向蕭凡,速度快的驚人。
空氣中錚錚作響,如果是尋常家族弟子被打中,說不定會直接從擂臺上飛到看臺。
火紅色的真氣附在朝天棍上,那一揮棍,猶如一道烈焰在旋轉(zhuǎn)。
恍惚間,眾人看到了一道橫在空中的半圓火墻。
“來的好!”
拔劍出鞘。朝天棍很快,蕭凡的劍更是不可思議的快,在棍近身之前,劍刃已經(jīng)擋住了來勢洶洶的敲擊。
劍棍相碰之間,擂臺上如雷霆一般轟鳴。
兩人心里都是一變。
蕭凡嘴角的笑意隱隱凝固,雖然自己是拆招的一方,但龍象般若功修煉的巨力居然沒有占到一絲優(yōu)勢,對方身影甚至沒有打晃。
長得就向黑熊的蕭熊心中的驚駭更大,這個最近忽然成名的蕭凡居然在力量上毫不在自己之下。
見到一招不成,他左手忽然握住棍的中央,雙手一同發(fā)力,朝天棍再次向著蕭凡而去。
因為棍實際的攻擊長度變短了,而且雙手用力,所以棍的速度也更快了。
目光中,一只紅鳥棲身在棍子向著自己飛來,蕭凡嘴角一笑。
與此同時,他身影直接一步就疾馳到對方面前,兩人面對面,距離只在毫厘之間。
蕭熊見此,向后急退,同時一棍揮出,蕭凡卻不再給他機會,手中劍如流光而去。
橫向揮動的速度再快,也比不過劍的直線刺刺擊。
劍尖貼著對方脖子的時候,距離蕭凡頭顱還有幾寸的棍,忽然停在空中。
蕭熊一張粗狂的黑臉上,流露出沮喪之色,哀嘆道:“我輸了,你贏了?!?p> 蕭凡轉(zhuǎn)身一收劍,挑眉道:“蕭熊兄,承讓?!?p> 摸了摸手中的朝天棍,蕭熊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大步走下擂臺。
場下看臺上幾乎所有人都呆滯看著五號擂臺。
原本很有可能奪得大比第二的蕭熊,居然第一輪就直接被淘汰了。
而且輸?shù)母纱嗬?,在擅長的力量上,沒有擊敗對方,速度上直接差了對方一截。
甚至一套朝天棍發(fā)還沒出幾招就敗了?
但是所有人心里都明白,不是蕭熊太弱,而且蕭凡太強,一身武功修為藏得太深。
“干得好,凡兒?!弊跂|邊看天的蕭如安仰頭而笑,那笑容甚至比昨日他成為了商隊大管事還要燦爛。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哥哥他這么俊氣。”坐在父親身邊的蕭玲,點著小腦袋呢喃道。
布滿一張張大椅卻只做幾十人的北方看臺上。
“哈哈哈……我說什么,老二,你剛才說什么來著?老四,誰臉上無光?。俊币姷竭@一幕,三長老大笑對旁邊兩個面如鐵石的人說道。
“哼!老三你有四個兒子,結(jié)果只出一個蕭無秋還有點本事。這蕭凡的武功的確有可取之處,但他又不是你的血脈。你有什么可得意的?”被嘲笑到半天說不出話的二長老,忽然想起了什么,陰險的譏諷道。
的確,蕭高河有四個兒子,三個對武道都沒興趣,幸虧蕭無秋還算不錯。
否則他三房也就后繼無人了,這也是三長老對他的長子蕭無春要求盛高的原因,后來這就變成他心中的一根刺。
果不其然,聽到這句話,三長老蕭高河眼神猙獰閉上了嘴,臉色陰沉得好像要滴出水來。
這叫打人需打臉,罵人要揭短。
武場上的眾多觀眾沒有注意到兩位長老之間的蠅營狗茍。
也直接無視了其他四座擂臺上那無趣打斗。
此時他們的目光依舊集中在五號臺,那名青衫仗劍而笑的男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