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艄公救命

　　老艄公和陳鐵牛的父親是拜把子的兄弟，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鐵牛不見了，趕快停船，一個猛子扎入水里，在水里睜開眼睛尋找，河水清澈，可以看見游魚來來去去，終于在離船二三十米的地方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老艄公從背后抄起沉水的軀體浮出水面，向游船游去。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鐵牛弄上船。

　　鐵?；杳圆恍?，老艄公撬開他的嘴巴，做人工呼吸，他也沒有醒來。老艄公趕緊靠岸，找附近的人家借了條大水牯，把鐵牛的肚子鋪在水牯背上，用繩子縛好，打了水牯一鞭，水牯背著鐵牛奔跑起來。大口大口的水從鐵牛嘴里流出來，他終于蘇醒過來。

　　老艄公把鐵牛平放在船上，拉回居住的地方。艄公的房子在河邊，木墻茅草屋頂，只有兩間，他讓鐵牛躺在床上，每天熬蝦米粥給他喝，三天后，鐵牛能站立起來。

　　鐵牛跪下來感謝老艄公：“大爺，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我現(xiàn)在能走了，就此告辭?！?p>　　老艄公說：“鐵牛，你的身子還很虛，這么急著去哪？”

　　鐵牛臉紅了，說：“我想去找翠蓮?！?p>　　老艄公急啦：“徐長子說她是狐貍精，你怎么還要去尋死?！?p>　　鐵牛敞開胸膛：“大爺，不瞞你說，今生今世就翠蓮看得起我，就是舍了這條命，也要跟她在一起?！?p>　　艄公點燃煙鍋，猛吸了幾口，吐出濃濃的煙霧，說：“鐵牛，你爸和我是老交情，徐長子是你爸的徒弟，你爸臨死前，把你交給我和徐長子，我倆答應(yīng)把你撫養(yǎng)大，現(xiàn)今你成年了，偏偏遇上狐貍精?！?p>　　鐵牛道：“誰都沒親眼見過它，或許是我生病了，其實她并不是狐貍精?！?p>　　艄公道：“鐵牛，我過的橋比你行的路多，在這個地方擺渡，什么人都見過，什么奇事也聽過。這個翠蓮是狐貍精八九不離十。不過她不是普通的狐貍，她是那種罕見的白狐貍。這種白狐貍，我都見過好幾次，它們一般晚上出來活動，像人一樣惦著兩條腿走路，母的碰到男人，還會拋媚眼，像極了風(fēng)情女子。不過像翠蓮這種成人型的我倒沒見過?！?p>　　鐵牛驚道：“大爺，你不是編故事騙我吧？就算翠蓮是只白狐，我也要去找她?！?p>　　艄公嘆道：“我騙你有用嗎？我也是聽過路的行人說的，我聽一個老郎中說過，陽人不能和女鬼交配，女鬼屬陰，血是冷的，如果和陽人交配，就會吸走陽人的熱氣，并把尸毒傳給陽人，久了，陽人會喪命；陽人和狐仙交配，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狐仙的血和人血一樣是熱的，不過如果碰到壞的狐仙，那狐仙采陰補(bǔ)陽，會吸干男人的精髓，看樣子，翠蓮是只壞狐仙，要么她怎么掏空你的身子？”

　　鐵牛說：“翠蓮肯定不是壞狐仙，紙廠那么多人，她只對我一人好，如果她要采陰補(bǔ)陽，怎么會拒絕其他人呢？”

　　艄公道：“既然你這么死心，你去找下那個老郎中吧！看他有沒有什么方法，讓你接近那狐仙？”

　　鐵牛道：“謝謝大爺?shù)脑僭熘鳎莻€老郎中家住何處？我好去尋他?！?p>　　老艄公道：“老郎中人稱華神醫(yī)，說是華佗的后人。你沿著資水往上走三十里，有個地方叫九牛坳，就到他的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