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漢子點燃一支煙,拿起手機(jī)撥了出去,電話很快被接通,中年漢子低聲道:“告訴高總,那個吳良很警覺,不但直接點出了高總的名字,如今還躲到了小區(qū)一戶人家里,我們不好妄動,只能派人在這附近盯著。”
這些人果然是高琦派來的!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低語,聽不清在說什么。
吳良連忙將耳朵湊近中年漢子的手機(jī)。
“高總剛查了吳良的手機(jī)定位,他的位置確實和你在一起,應(yīng)該是如你所說,躲進(jìn)居民樓里沒錯了。高總讓你們盯緊了,吳良那小子滑的很,可千萬別讓他跑了!”電話那頭一個沙啞的聲音叮囑道。
高琦果然有些手段。
吳良本以為這次的刺殺,是高琦一直派人蹲守在張鋒家附近,見到自己來找張鋒后才布下的殺局,想不到高琦竟然早就定位了自己的手機(jī)。
吳良在中年漢子身旁蹲守了許久,希望能多獲取一些有關(guān)高琦的信息。
可直到隱身卡的作用時間即將耗盡,高琦那邊也沒有再與中年漢子聯(lián)系。
吳良心念一轉(zhuǎn),回到了希望咖啡屋,拿出手機(jī),先給樊紅霜打了個電話。
吳良將高琦對韓旭與張鋒所做的事盡皆告訴了樊紅霜,由此徹底驗證了樊紅霜的猜測,高琦對丁安明與孫黎輝所犯下的一切罪行,全部都是有預(yù)謀的。
樊紅霜心中十分痛苦自責(zé),苦澀的聲音中夾雜著濃濃的淚意,若不是自己當(dāng)初識人不明,與高琦成為了好朋友,之后又將丁安明介紹給了高琦,這一切慘劇都不會發(fā)生。
在電話中,吳良使用了一張信任卡,告訴樊紅霜這一切并不是她的錯,高琦這種心狠手辣之人,遲早會為自己的惡行付出代價。
聽過吳良的勸慰,樊紅霜的心中好受了許多,又開始擔(dān)心起吳良的處境,不停的囑咐著吳良千萬小心高琦,這才掛斷了電話。
化解了樊紅霜的心結(jié)后,如吳良所預(yù)料的一樣,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
吳良再次完成了一個隱藏任務(wù),獲得了系統(tǒng)的獎勵:一張光陰長河卡。
韓旭的室友賈若飛、韓旭的輔導(dǎo)員董敏老師、以及孫黎輝的表妹樊紅霜,因為幫助三人解開了心結(jié),吳良此時手上已有三張系統(tǒng)獎勵的光陰長河卡。
確認(rèn)了三張光陰長河卡正安靜的躺在自己的物品欄中后,吳良嘴角微微翹起,三張,剛好夠用了。
吳良直接撥通了高琦的電話。
“張鋒家我已經(jīng)去過了,你請我吃的鴨舌味道很好。”電話接通后,吳良開門見山道。
“可惜我后面請你吃的那把鴨舌被你浪費了,那把味道更好?!备哏湫Φ馈?p> “我有點不理解,你怎么會知道我喜歡吃鴨舌?我要是不愛吃,直接打車走了,你那個燒烤攤豈不是白安排了?”
“你的身份證信息顯示你是土生土長的寧城人,寧城人怎么可能不愛吃烤鴨舌?”
“原來如此,厲害厲害!讓你的人撤了吧,我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你偷偷定位了我的手機(jī),真以為我不知道?你發(fā)起的這一局,我接了,你輸了。高琦,你敢不敢接我一局?”
“我為什么要接你一局呢?找點人直接做掉你豈不是更省事?”
“我去了張鋒家后,了解到了一些你的往事,忽然發(fā)現(xiàn)你還挺可悲的,說實話,我一點都不同情你,你走到今天,全部都是活該?!眳橇际褂昧艘粡埿湃慰?,對著高琦嘲諷道。
系統(tǒng)給自己的附加任務(wù),只限制了自己不可以對高琦使用真心話卡,卻沒說不可以使用別的。
想要完成附加任務(wù),讓高琦的希望值降到-100%,其實很簡單。
吳良完全可以利用隱身卡跟蹤高琦,直接進(jìn)入高琦家中,將她綁在椅子上,用襪子堵住她的嘴,一刀刀將她凌遲,劇烈的疼痛與臨近死亡的恐懼,必然會使她的希望值最終降至-100%。
但吳良并不想那樣做。
高琦此人作惡多端,那樣死實在是太便宜了她,吳良想要徹底擊潰她。
“既然你這么說,我就接你這一局,不過我也告訴你,你若輸了,必死無疑?!备哏涞穆曇魪碾娫捴袀鱽?。
“好啊,你在申城嗎?敢不敢現(xiàn)在出來見面?我?guī)闳ト齻€地方,就你和我兩個人。”吳良笑問道。
“在哪里見?”
“三個地方你都熟悉,我們先在你家樓下見,哦,對了,是你上申城實驗中學(xué)時候的那個家?!?p> “你這是要帶我故地重游?你覺得有用嗎?”高琦冷笑道。
“問這么多干嘛?莫非你已經(jīng)心虛害怕了?”
“我半個小時后到,你不要遲到?!闭f罷,高琦冷哼一聲,掛斷了電話。
吳良嘴角翹起,從希望咖啡屋中一步踏出,來到了申城實驗中學(xué)附近,這才慢悠悠的按照張鋒給的地址,向著高琦家小區(qū)走去。
吳良與高琦幾乎是同時到的。
見面后,吳良也不廢話,直接拿起手機(jī),先放出了張鋒的第一段錄音。
“200X年,5月8日,星期五,因為期中考試成績下降,我與母親關(guān)于談戀愛的事情再次產(chǎn)生了分歧,心情有些低落,為了不讓高琦多想,我告訴她大課間我要刷題,就不和她見面了。
想不到放學(xué)后,她竟然沒有等我一起走,手機(jī)也關(guān)機(jī)了,我有些擔(dān)心她,就去了她家樓下,剛好碰到了那群一直在她家附近行為鬼祟的小混混,于是我沖了上去,和他們打了一架……
后來我被打暈,進(jìn)了醫(yī)院,又因為肋骨劇痛,要拍X光片,我母親則趁著我去放射室拍X光片的功夫,用我的手機(jī)給高琦發(fā)了分手短信,還拉黑了她?!?p> 高琦聽過后,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看向吳良嘲諷道:“怎么?這是你寫好了草稿讓張鋒幫忙念的嗎?你覺得我會信?”
吳良并未理會高琦,直接使用了第一張光陰長河卡。
只是一瞬間,吳良與高琦的眼前忽然明亮起來,夕陽照耀在二人的臉上,有些許刺眼,小區(qū)里的樹也變矮了許多。
“這又是什么手段?你是想……”話未說完,高琦忽然頓住了,怔怔的看向小區(qū)門口的方向。
一個十七歲的少年,正背著大書包,拼命地跑向二人。
少年面色焦急,跑的很快,汗水打濕了鬢角的頭發(fā)。
是少年時的張峰來了。
隨后,少年張鋒毫不停頓的穿過二人,跑入了高琦家所在的單元樓道。
高琦情不自禁的跟上了少年。
少年發(fā)現(xiàn)高琦不在家,手機(jī)仍然關(guān)機(jī),只能焦急的站在高琦家樓下,不知如何是好。
沒想到,幾個小混混恰好嬉笑著走了過來,口中還在談?wù)撝鴮Ω哏囊芟搿?p> 少年雙目泛紅,揮拳沖了上去……
雙拳難敵四手,少年很快就被小混混們圍毆,暈死過去……
高琦的面色愈發(fā)蒼白,在少年張鋒被圍毆時,竟似是不忍直視一般,僵硬的轉(zhuǎn)過頭,死死盯著樹下看熱鬧的年輕男子,雙拳漸漸緊握。
感受到高琦的異樣,吳良連忙暗中看向樹下的那個年輕男子。
男子不過二十歲左右,相貌極為英俊,一身黑色休閑西裝在樹影下形成了很好的偽裝,并不引人注目。
此時他正在津津有味的看著張鋒被圍毆,嘴角翹起了一個好看的弧度,手上的煙頭忽明忽暗。
高琦的憤怒,難道是因為這個英俊男子沒有上前幫助張鋒,反倒躲在樹下看戲?
吳良有些不解。
半晌,小混混們用張鋒的手機(jī)撥打了120,隨后四散離去。
站在樹下的英俊男子緩緩從樹影中走出,彈飛了手上的煙頭,緩緩走向暈死過去的張鋒。
英俊男子走到倒地的張鋒面前,緩緩蹲了下去,似乎在檢查著張鋒的傷勢。
看樣子這大哥剛才沒上前幫張鋒,不是因為壞,只是因為慫?
吳良心中暗自腹誹。
英俊男子查看過張鋒的傷勢后,將張鋒擺弄成了平躺的姿勢,緩緩起身,抬起右腿,一腳踹在了張鋒的肋骨上。
這一腳力道不小,張鋒的身體直接飛出了半米。
吳良目瞪口呆。
刀片摧心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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