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雪峰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沒有人知道,也許,折磨他的只是夢境。
至于一萬零壹會怎么讓他死,張楚同樣是一點頭緒都沒有,而唯一的線索,則是仍然一直在更新的小說。
想要找到線索,他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繼續(xù)追更。
小說的劇情已經(jīng)進行到,張楚去找心理醫(yī)生,而兩人的以第一次對話,就和張楚與秦雪峰的對話一樣。
而且,其中的劇情,在張楚和秦雪峰身上,也切切實實的發(fā)生了。
“喂,張楚嗎?”
“對,秦醫(yī)生?是我?!?p> 張楚接通電話,在這短短幾天時間里,張楚和秦雪峰的通話越來越頻繁,而其中緣由沒有別的,僅僅只是因為那一本小說。
“秦醫(yī)生,有什么事嗎?”
秦雪峰答道:“陳萍萍的家人來找我對陳萍萍進行治療了,你們要一起來嗎?看你那個朋友,好像對陳萍萍挺上心的?!?p> “這……不太好吧?!?p> “沒什么的?!?p> 張楚沒有立即掛斷電話,而是看向劉達強,說道:“秦醫(yī)生說,能帶我們見陳萍萍,你要去嗎?”
“廢話,當然要去!”
劉達強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來,恨不得現(xiàn)在就跑出學校直奔陳萍萍家里。
這幾天時間,劉達強為了找到陳萍萍的家庭住址,可謂是費勁了心思,可奈何他的人脈就那么一點,打聽了這么多天時間,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現(xiàn)在有個機會送上門來,劉達強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秦醫(yī)生,我們什么時候去?”
“下午就走,你們現(xiàn)在就來我這兒找我吧?!?p> “好的,我們現(xiàn)在就動身?!?p> 掛斷電話,張楚和劉達強簡單換了身衣服,就打車去了秦雪峰那里。
此時秦雪峰才剛招待完上一位病人,見兩人已經(jīng)到了,索性直接把辦公室的門關上,掛上了歇業(yè)的牌子。
張楚問道:“秦醫(yī)生,這幾天你有沒有什么……”
“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就是做夢做的有點奇怪,我夢到自己夢游,從樓頂上跳了下來。不過我的診所是平房,家里也才兩層,摔不死。”
即便是一周多時間都在被噩夢侵擾,秦雪峰仍然能半開玩笑的和張楚如此說話,不得不說,做心理醫(yī)生的,心理素質就是比一般人強大。
幾人簡單寒暄了幾句,劉達強一直躁動不安,秦雪峰當然知道,他急著去見陳萍萍。
“秦醫(yī)生,陳萍萍什么時候來?”
秦雪峰答道:“看你這么著急,現(xiàn)在就走吧?!?p> “您還出診呢?”
秦雪峰玩笑道:“沒辦法,萬惡的資本主義?!?p> 兩人相視一笑,心理醫(yī)生的費用可不低,而且,還是這種西有名的心理醫(yī)生,能讓他出診,可見陳萍萍的家底有多殷實。
秦雪峰的車就停在他的診所門口,一輛輝騰,雖然低調,但是價值不菲。
“上車吧?!?p> 三人上了車,直奔陳萍萍住處。
秦雪峰駕車遠離了市中心,駛入了一片郊區(qū),這地方雖然是郊區(qū),但此處的房子都是別墅,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的。
“陳萍萍家里還真是……嘖嘖……”
張楚看著周圍的別墅,不由得砸了咂嘴,要是陳萍萍沒有出這件事,而劉達強又踩了狗屎運真的追上了陳萍萍,那不就是癩蛤蟆吃上天鵝肉的典型案例嗎?
只不過,相比于張楚,另外兩位的內心就沒有那么大的波瀾了。
秦雪峰見慣了這些東西,自然是不會為之驚嘆,而劉達強呢,心早就飛到了陳萍萍那兒,哪有心思看這些別墅。
不多時,車停下,在一處極為宏偉的別墅旁邊。
這棟別墅甚至比周圍的幾棟還要豪華一些,恐怕在這些別墅群里,能比得上眼前這一棟的,不會超過五棟。
“行了,別看了,快進去吧?!?p> 饒是一直心不在焉的劉達強,看見這宏偉的別墅,也有些恍惚,一時間竟然連步子都邁不開了。
要不是秦雪峰提醒,這兩個小子還直愣愣的杵在原地不動呢。
秦雪峰按了一下門鈴,沒過多久,就有人來開門了。
開門的是個中年女人,腰上圍了個圍裙,應該是陳萍萍家里請的阿姨。
“你好,我是心理醫(yī)生秦雪峰,受陳先生囑托,來給他女兒看病?!?p> “秦醫(yī)生,快請進吧?!?p> 那位阿姨也沒有多問,只是招呼幾人進去。
張楚四處打量著別墅內的設施,不由得嘖嘖感嘆,有錢人的生活,果真不是他這種屌絲能夠比得上的。
進了房間,卻沒有再見到其他人。
秦雪峰問道:“這房間里,就只有您和陳萍萍兩個人嗎?”
“先生和夫人很長時間都不回來一次,這地方就只有小姐和我兩個人住。”
秦雪峰點了點頭。
也許這就是豪門吧,女兒出了這么大的事,也不見父母回來看一眼。
“帶我們見見陳萍萍吧?!?p> 婦女點了點頭,領著一行人上了二樓。
打開一間臥室的房門,婦女說道:“小姐就在里面,不過她的情緒不是很穩(wěn)定,所以可能會傷著你們?!?p> “沒事,您先去忙吧?!?p> 三人進了房間,陳萍萍就這么呆呆的坐在床頭,扭頭看著窗外,好像在盯著什么似的,愣愣的出神,也沒有注意到房間里有人來。
“陳萍萍?”
沒有反應。
秦雪峰又叫了一聲,仍然沒有反應。
沒辦法,三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秦雪峰示意兩人不要出聲,就這么站在原地,等陳萍萍回神。
“你們來了??!”
突然陳萍萍轉過頭來。
“秦醫(yī)生,你怎么在這兒?張楚,你們也來了?”
此時的陳萍萍根本看不出是個精神有問題的病人,好像只是剛剛發(fā)完呆,才回過神來。
張楚笑了笑,答道:“來看看你?!?p> “陸雪呢,沒和你們一起嗎?她在醫(yī)院的時候,可是一直和我說你呢,那個丫頭太笨了,話到嘴邊,每次都說不出來?!?p> 張楚啞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陸雪,她……她已經(jīng)……”
陳萍萍看著張楚,原本平靜的眼神突然掀起了萬丈波瀾,好像是這一句話,就將她腦中的瘋狂點燃了一般。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是你沒有照顧好她,對不對!一定是你!一定是你!”
“對不起……”
陳萍萍抓著張楚的衣領,好像恨不得將其生撕了一樣,模樣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