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儒書院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的照射下是熠熠生輝,仿佛從書院里走出來的每一個人都是狀元郎一般。街面上已經(jīng)三五成群的有了幾處小的攤位,老板正在拼命的吆喝。
望向劉忙等人,各個是露出了看見待宰羔羊的模樣,恨不得在劉忙身上掛下來幾塊肉。
“走,咱們進(jìn)去看看,半個月沒來,我都快不認(rèn)識了。”
劉忙走在前頭,邁著瀟灑自如的步子向著書院走去,遠(yuǎn)處的刑名抬起眼皮瞄了一眼遠(yuǎn)處的馬車,立馬惺忪犯困的眼睛,睜的大大的。這上京城魚龍混雜,做小官的無時無刻不把帶眼識人當(dāng)成一種保命的本事,如果把一品大員,看成二品,那自己的仕途也就走到了盡頭。
刑名也就這么一瞟的功夫,就看出來了,遠(yuǎn)處模糊的人影不是別人,正是魯南王的小兒子,劉忙。上一次在魯南府見過小世子的時候,刑名就把他的形態(tài)印在了腦子里。
刑名躺在椅子上,突然間仿佛是一直離弦的箭,快速的向著劉忙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小世子,小世子······”
劉忙正在得意,只覺得遠(yuǎn)處有一陣風(fēng),看過去時只見一個人已經(jīng)跑到了身邊,差一點就給他來了個滿懷的擁抱。
劉忙嚇得向后退了兩步,馬蓉早就擋在了刑名與劉忙之間,刑名差一點就跨越了男女授受不親這天古訓(xùn),到那時人們便會說他是無恥之徒、登徒子。
好在刑名反應(yīng)及時,順勢就在地上打了兩個滾,這才停下。
劉忙一副吃屎了的表情看著地上的昏頭突臉的刑名說道:“你,叫我?”
刑名用手把自己臉上的灰土還有雜草拿掉,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就你,小世子雖然我知道你是誰,但是要想進(jìn)入鴻儒書院必須驗明正身才行,下官也是奉命辦事,你可別為難下官,下官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待哺孩童,你就配合配合?!?p> 遠(yuǎn)處反應(yīng)過來的衙役班頭們這才一窩蜂的跑了過來。一個班頭看了看地上的刑名,還有幾個衙役把刑名從地上扶起。
“這位公子,咱們都是順天府安排在此盤查過往車輛的,以防賊人潛入鴻儒書院,你可知道這鴻儒書院是誰的么?我告訴你是當(dāng)今魯南王的小兒子,當(dāng)朝最···囂張的小世子開設(shè)的,另外我還告訴你這可是皇家產(chǎn)業(yè),你若想進(jìn)去,把證件拿出來,還有······”
未等班頭把話說完,刑名一腳踹在了班頭的屁股上罵道:“你···你給我閉嘴!”
班頭微微一愣:“大人,我還沒說完呢。”
刑名灰頭土臉的還想再給他兩腳:“說什么說,叫你閉嘴就閉嘴。”
“可是······”班頭一臉的委屈。
劉忙饒有興致的看著兩個人:“怎么有什么不能說的?叫人家把話說完嘛,說一遍多難受!”
班頭晃悠著腦袋說道:“還是這位公子明白事理,邢大人,我的話才說一半。”
邢名怒目圓睜,看著一眾班頭捕快,突然有了一種要死的感覺,平日里這些人看著各個好似人精一般,今個兒看倒是呆頭呆腦,各個是榆木腦袋。
“小世子,他們都說的是廢話,您就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了。”刑名強基礎(chǔ)意思笑容說道。
站在一旁的班頭雖然平時跟刑名關(guān)系都不錯,但是今天刑名的話,叫他們很不舒服,顯然是沒把他們當(dāng)人看,還說他們說的都是廢話,若不是顧忌上下級的關(guān)系,怕是要撕破臉皮,大打出手。
劉忙斜眼看了看刑名說道:“邢大人,你就叫兄弟們把話都說出來,現(xiàn)在不清不楚的我也糊涂,再說我還要進(jìn)書院呢,別耽誤我時間。時間也是有成本的好不好?!?p> 刑名還想在分辨幾句,但是劉忙能夠殺人的眼神叫他還是把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劉忙換了一副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這位老哥,您剛剛的話還沒說完,現(xiàn)在說吧。”
那班頭輕哼一聲說道:“那我可就說了,咱們在這兒幫著小世子看著書院安全,既要查檢過往車輛和人員,自然也要收些過路費,不過您可別誤會,這可不是我們幾個私底下收的,這是有章程的,咱們也是為順天府辦事兒,哪敢隨便收呀?!?p> 馬蓉聽到這一陣咳嗦,刑名的臉色也不是很好。劉忙依舊笑著問道:“請問怎么個收發(fā)?”
那班頭看了一眼刑名,見他不在阻攔說道:“一人一兩銀子,我看公子兩個人,那就是二兩銀子。”
“二兩銀子?你還不去搶呢,你們也太黑了!”未等劉忙說話,站在一旁的馬蓉卻不同意了。在大理國一個勞動力一個月的薪水也不過是二兩銀子,在看看這條雖然不算太破的泥土路,每日往返的車輛不勝其數(shù),一天照這么收,怕是要百十兩銀子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