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大
順利擊殺了青樹精,鹿開把戰(zhàn)利品扔進(jìn)了云珠,緊接著心念一動,腦海里展開了自己的系統(tǒng)角色面板,一行行信息顯露了出來。
姓名:鹿開。
性別:男。
年齡:20歲。
天賦:神眼知微(可拓展)
修行境界:聚氣境二重。
修行法決:一字電劍(小成)。
剩余修為:一年零三個月。
鹿開看著天賦一欄,心念在“可擴(kuò)展”三個字上一點,后面迅速出現(xiàn)了一段注解:萬千天賦,等你來氪。氪多氪少總是情,別管天賦行不行。
緊接著,一道金光閃過,凝聚成幾個大字:只需四十靈石隨機(jī)氪,第二個天賦等你抱回家。
鹿開面色平淡,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不過,當(dāng)他第一次看到這段注解時,差點擼起袖子,要和系統(tǒng)干一架。
嘿,小樣你挺拽啊,老子在地球上就飽受氪金游戲之苦,到這來還是擺脫不了是吧。
馬老板的英名果然震古爍今,氪金手段萬古流傳啊。
鹿開能怎么辦,只能向氪金系統(tǒng)低頭。
算上今晚青樹精的精丹,這段時間的戰(zhàn)利品,可以換成一筆不小數(shù)量的靈石了。
有靈石,就可以把第二個天賦氪出來。
鹿開再盯著修行法決一欄。
這一個月來,鹿開除了把境界點到了二重,剩下所有獲得的修為,都給一字電劍加點了。
一開始,鹿開極度謹(jǐn)慎。
盯著一個小怪,摸個底細(xì)要花幾天,琢磨個弱點再花一兩天,思考怎么出招再花個一天。
明明有天賦神眼知微,但疑神疑鬼,心想萬一系統(tǒng)坑我怎么辦?
都說第一生,二回熟。
有了第一次后,漸漸地,舞臺越大,心就越野了。
就像今晚,殺了一只聚氣境二重的青樹精,也面不紅氣不喘了。
時光如梭,鹿開穿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已經(jīng)一個月了。
不久前,他還是地球上一名有著遠(yuǎn)大理想的大二學(xué)生。
正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靈,夢不在多,有錢就行。
鹿開沒錢,還很懶,身子懶得動,腦子也懶得動,所以他的學(xué)習(xí)成績和銀行卡余額,也懶得動。
只能把時間荒廢在一款玄幻游戲里,以此作樂度日這樣子。
那個玄幻游戲,便是要搖出各種天賦,到游戲世界冒險,獲得各種獎勵和修為年份,再增強(qiáng)自身。
太過沉迷游戲,自然壞處多多。
比如鹿開明明聞到了煤氣味,但沉浸在游戲里,對游戲外的事物變得很遲鈍,非但沒有反應(yīng)過來,還很淡定地點燃了一只香煙。
再然后,鹿開就生生體驗了一把,什么叫做火了,代價是很痛很痛。
然后就降臨到這個妖魔橫行、兇險重重的世界,沒魂穿成大世家的傻兒子,也沒附身到和自己同名的窩囊包身上。
總之就是成為了一個三無的外來客,無依無靠,無宗門收留,便只能自己先偷偷發(fā)育了。
收回思緒,鹿開再看著自己的系統(tǒng)面板,毫不猶豫地,把一年零三月的修為,全加到一字電劍上。
腦海之中,如有電閃雷鳴。
“恭喜,一字電劍由小成修煉為大成狀態(tài)?!?p> 嗡!
手里之劍,在鞘中震鳴,仿佛要脫鞘而出,一飛沖天。
一字電劍,重在速度,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快快快,快到極致!
鹿開握住劍柄,感受到了澎湃的力量。
出招即殺招,殺招即絕招,電光火石間取得勝利,才是速度的意義。
頃刻取敵性命,才是一字電劍的精髓!
這時,不遠(yuǎn)處有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還有人聲在交談。
鹿開往后倒飛,噔噔噔幾下,如猴子般敏捷,竄上了樹,隱藏在茂盛的樹葉間。
看看來人是誰,有沒有財色可劫,油水可撈。一般來說,這樣的深夜,還敢在危險地帶出沒,肯定是那些成群結(jié)隊的宗門弟子。
“都說近來妖魔成群,四處為禍。倒沒想到今晚這么太平,一路行來,一只也沒碰見?!?p> “還是小心些吧,要不我們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吃點東西,再一鼓作氣趕回城內(nèi)?”
先開口的那個男聲說道,“你們有沒有覺得,今晚月色很怪,還特別冷,嘶……”
另一個男聲取笑道,“小暑時節(jié),夜里能涼到哪里去?依我看,你就是懶于修煉,修為低微,連這點涼意都抵御不了,多學(xué)學(xué)公孫師姐?!?p> 他口中的公孫師姐,是一名穿著藍(lán)衫的女子,容華若桃,握著劍走在最前方,神情清冷。
鹿開隔著樹葉,遠(yuǎn)遠(yuǎn)看去,這藍(lán)衫女子應(yīng)當(dāng)是個美女。
鹿開想夸她幾句,不過夸人也得講究基本法。
這天黑漆漆的,看不真切,要是張口就說好看,顯得太虛偽,太敷衍。
鹿開為人就一個詞,真誠。
任何感慨之詞,都要發(fā)自肺腑。
于是,便聽見他贊嘆道,“好大!”
鹿開不由地咽了下口水,別誤會,咽口水是因為肚子餓。
只聽得一名男弟子又道,“咦,小師妹又睡著了?!?p> 這人所說的小師妹,是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嬌俏可愛,此時歪著頭,倚靠在藍(lán)衫女子的肩膀上。
看她閉著雙目,呼吸均勻,顯然是正在睡夢中。
這少女雖然睡著了,但雙腿卻一步一邁,遇到石頭還會抬起來,和尋常無疑,看起來頗為奇特。
一行人走到了樹下。
藍(lán)衫女子很是機(jī)警,她看著青樹精的尸體,又看著未燃盡的茅草,再看到倒塌的茅草屋,秀眉緊蹙,隨時準(zhǔn)備拔劍。
夜深霧重。
有怪鳥從山中掠過,撲騰著翅膀,在上方飛了過去。
一名男弟子摸出一枚小刀,往上一擲,白芒閃爍間,那怪鳥慘叫一聲,墜落下來。
這人顯然是各中熟手,平時打貫了野禽走獸,一撿起怪鳥,便手法熟絡(luò)地拔毛開肚,去除了內(nèi)臟。
又很快推起柴火,支起架子,把肥鳥往木架上一擱,就著剛?cè)计鸬幕?,開始烤鳥。
男弟子見藍(lán)衫女子仍未放心,還在警惕四周,便說道,“公孫師姐,這廝殺戰(zhàn)斗過的地方,反而會暫時安全。先來吃些東西吧,吃完大家全力趕回去便是?!?p> 藍(lán)衫女子想想也是,便走到火架旁坐下。
失去支撐的少女,筆直站立著,仍睡得香甜。
烤了沒多久,那只肥鳥就冒出肉香來。
樹上,鹿開的嘴邊,又不知不覺地流下了一條口水。
深夜放毒,也太缺德了吧。
鹿開吞回了口水,沒想到肚子很不爭氣,咕咕咕叫出了聲。
樹下那幾人,耳力很是靈敏,當(dāng)下紛紛拔劍。
一名男弟子喊道,“誰?趕緊下來!我等乃是天羅劍院的弟子,可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