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實習(xí)門徒，007號
小丑詭異的笑聲回蕩在昏暗的甬道，單就聽聲音，膽小者直接嚇暈，膽大的人也要后脊背發(fā)涼。
魚幼薇向后退了退，扯了扯李小凡的衣服，一副明顯怕極了的樣子。
“別怕?！崩钚》草p聲地道。
“你真的報警了嗎？”看到魚幼薇肯定的點頭，李小凡心中這才篤定。這里離市區(qū)不遠(yuǎn)，再加上已經(jīng)耗費了不少時間，也許再過一會兒警察就該到了。
李小凡壯著膽子上前，舉起手中的球棒，指著對面的小丑道：“喂，能不能消停一會兒，很擾民哎！”
笑聲依舊，李小凡掂量掂量手中的球棒。
“小心?！濒~幼薇提醒，“他過來了?！?p> 李小凡時刻準(zhǔn)備著，秘技秋殘葉已經(jīng)一觸即發(fā)了。
近了，李小凡終于看清了小丑的真面目。確實是小丑無疑，穿著小丑的戲劇服裝，只是他本該是雙臂的地方空蕩蕩的，使得兩個衣袖顯得很大。
“是你?！崩钚》惨惑@。
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yīng)，李小凡的大腦里炸響。“觸發(fā)隨機任務(wù)，遇到門徒?！?p> 小丑停下了腳步，他看到了李小凡的臉，忽然問道：“你是被選中的人？”
“什么被選中的人？”李小凡詫然。
“看來你對這個了解得還不夠多。”小丑道，“哈哈哈……”
“很好笑嗎？”李小凡道。
“對不起，我控制不住我的笑聲?！毙〕蟮?。
李小凡皺眉，真是個怪人。
“你人不錯，我記得你。”小丑道，“但既然我們相遇了，你我二人之中則必有一死?！?p> “為什么，無怨無仇的。”李小凡覺得小丑一定是有心理疾病。
“你會知道的?！毙〕蟮溃肮?p> 李小凡瞳孔微縮，他看到小丑的鼻子突然脫落，開始膨脹，很快就變成一個足有一人之高的紅色氣球。氣球向著自己飛來，李小凡可不知道小丑是什么把戲，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兒。
“秘技，秋殘葉?！崩钚》矒]動球棒，數(shù)重棒影子轟擊在氣球上，居然全部被反彈開。“打不破。”李小凡訝異這個氣球的彈性韌度。
“1、2、3、4、5……一劍光寒十九洲?！睔馇虿铧c兒就將李小凡吞噬進(jìn)去，金色劍氣隨機觸發(fā)成功，金色的牙月劃過空氣，將紅色氣球戳破。
“哈哈哈哈?！毙〕笮χ?，一頂紫色的帽子升空向著李小凡飛去。李小凡運氣爆棚，隨機劍氣再次觸發(fā)，可惜這次劍氣似乎不怎么管用了。金色劍氣劃開紫色帽檐一點點，就再也切不動了，消散在空氣中。
“這么堅硬？”李小凡向后退，可是邊緣卻好似有結(jié)界一般，雖然另一邊就在眼前，但李小凡的腳怎么也邁不過去。
“別費勁兒了，自觸發(fā)任務(wù)開始，這里就是有界之域。”小丑道。
紫色帽檐從空中向著李小凡籠罩下來，他退無可退，眼中露出恨厲拼命的神色，既然如此，那就拼了?！?、2、3、4、5……”李小凡又再次釋放出一次劍氣，可是劍氣也只是給紫色的帽子造成一定的破壞性。
正待危急萬分之時，一串網(wǎng)址憑空地閃現(xiàn)，在李小凡面前散發(fā)著綠色的熒光。
“這是什么意思？”李小凡不知所措。
“我猜錯了你?！碧炜罩械拿弊右埠孟裢ｎD了幾秒鐘，小丑道，“你不是候選者，而是被邀請者。我命休矣！”
李小凡有種錯覺，無論這個網(wǎng)址意味著什么，背后又有怎樣的危險，他都必須點下去。天空中的帽子還在繼續(xù)向下，劍氣對它的傷害甚微，但李小凡又怎愿束手待斃。
右手用力地向著網(wǎng)址戳下去，小丑同樣關(guān)注著李小凡的一舉一動。當(dāng)李小凡戳下去的那一刻，他的眼神一片灰芒。
綠光像是流螢一般激射而出，但卻并不刺眼，李小凡靜靜地看著面前發(fā)生的一切。一道由數(shù)據(jù)聚集的巨型鐮刀在空中成型，鐮刀向上掠去，只是剎那，帽子一分兩半消散于空中，鐮刀也同樣碎裂隨著數(shù)據(jù)消散。
“好猛的刀?！崩钚》搀@嘆。但還沒來得及慶幸，兩頂紫色的帽子再次騰空飛來，而這次面前的網(wǎng)址已經(jīng)呈現(xiàn)灰色，激發(fā)不出巨型鐮刀。
帽子飛到李小凡頭頂幾公分，卻沒有繼續(xù)下落。這個時候，李小凡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怎么停手了？”李小凡問道。
“明知必輸，何必再蚍蜉撼樹？”小丑語氣透著無奈和對生的絕望。
李小凡感到疑惑，戰(zhàn)場局勢應(yīng)該是有利于小丑的才對，明明他占據(jù)著上分，何來蚍蜉撼樹？
“唉?！眹@息之音響起，血紅色箭頭重現(xiàn)，只是這次這道箭頭出現(xiàn)在小丑的頭上。
“看到我頭頂上的箭頭了嗎？”小丑道。
李小凡點頭。
“最后的審判，沒有人能夠逃過?！毙〕蟮?，“尤其是我們這些門徒，系統(tǒng)將對我們處以極刑?！?p> “審判？門徒？極刑？”李小凡聽著這些陌生的詞語。
“不麻煩你親自動手了?！毙〕蟮?，“上一次見你，你讓我感覺到世界對我的善意，這一次就算是我對你的饋贈?！毙〕笞叩皆鹿庀?，那慘白的月光在李小凡的眼中卻忽然溫柔起來，滿是油彩的小丑臉上，露出了深切的笑意，那是對世界的留戀亦或是對某種蠻橫不講道理地厭惡。
一片刀片出現(xiàn)在小丑的嘴角，舌頭一卷，刀片入嘴。李小凡看到小丑的喉嚨很用力地動了一下，便是瞬間，地上便漂出一灘血跡，月光之下，血跡凄凄慘慘。小丑應(yīng)聲倒下，他的喉嚨被割破了。
“吞刀片自殺？”這實在是慘烈的死法，單李小凡看到都感覺不寒而栗。只是他為什么要這樣，李小凡還迷迷糊糊，若按正常的劇情走向，應(yīng)該是自己嗝屁才對。一個本該勝利的人走向自殺的路途，看他的表情，應(yīng)該是不得已而為之。可又有什么東西在逼迫他呢？
“恭喜你，實習(xí)門徒。你贏得了勝利，雖然這一切早就是注定，他注定贏不了你，至少這一次是這樣，下次就不一定了?！?p> “誰？出來?！崩钚》簿璧乜粗闹?。
眼前景色一變，別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上下流動的數(shù)據(jù)墻壁?！斑@里是哪里？”
“虛幻之景，不必過于緊張。自我介紹一下，我為系統(tǒng)服務(wù)，我是觀察者。”一道完全數(shù)據(jù)流的身體形成，0和1在其體內(nèi)不斷流動。
“007號，這是你的暫時代號?！庇^察者道。
“暫時？”李小凡對一切都很茫然。
“是的。只有你正式成為羅生門門徒，007號才是你的專屬稱號。”觀察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