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炸天的驚世豪言將村口的圍觀群眾震的心神失守,麻痹不仁,他們不知道到底是該用崇拜的目光還是該用看弱智和白癡的眼光來看待狂炸天。
憑借一人之力,你從哪來的勇氣,竟然敢去狂妄至極的挑釁整個柳氏工會?
有些人失去了觀看的興趣,起身想要離開,有些人氣急敗壞,反而調(diào)轉(zhuǎn)矛頭言語攻擊起了狂炸天。
就在眾人情緒急劇起伏之時,人群后方突然傳來了一個冷酷無情的嘲諷聲音。
“我非常欣賞你的勇氣,但我更佩服你的愚蠢和無知......”
圍觀人群主動分開了一條道路,一名身著銀色長袍的俊朗青年神情冷峻的走了出來,眼神冰冷的緊緊盯著狂炸天。
“控雨者?他是控雨者......”
人群內(nèi),有人認出了控雨者的身份,忍不住開口驚呼。
控雨者,柳氏工會赫赫有名的強者,曾經(jīng)是一名黃金戰(zhàn)士,因為意外隕落,因此在新手村從新修煉升級,只等十月一號青銅秘境開啟,拿到傳送卷軸便可離開新手村。
雖說控雨者目前只有青銅九星的實力,但沒有任何人膽敢小覷于他,畢竟他擁有著黃金戰(zhàn)士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和靈力運用技巧,一般的青銅境界選手根本不可能與他為敵。
“過來......跪下求饒......我可以考慮......饒你不死......”
控雨者神情傲然,眼神冰冷,仿佛在憐憫一只螞蟻般,用著居高臨下的語氣威脅著狂炸天。
“我就操了你個姥姥的,咋特么和一個娘們兒一樣,唧唧歪歪,亂七八糟的......”
“你......”
控雨者終于體驗到了杜月生那種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憋屈心態(tài)了,只不過杜月生無法出手報復,而控雨者卻擁有這個權利。
“嗖......”
一支雨箭極速凝聚,猶如一條毒蛇一般,兇猛無比的向著狂炸天無情攻去。
狂炸天不敢大意,就地一滾,狼狽不堪的躲過雨箭,雨箭失去目標射在不遠處的大樹上,頓時樹干炸裂,裸露出一個恐怖的傷口。
“我就操你奶奶的,你特么有本事來和我近戰(zhàn),別跟我玩這套遠程攻擊,老子特么不會這個......”
狂炸天耍著潑皮無賴,竭力刺激著暴怒中的控雨者。
控雨者平日里哪里遇到過這種嘴上功夫無敵的屑小者,此刻,只感覺怒火中燒,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狂炸天。
雨箭不斷凝聚,片刻的功夫,控雨者便凝聚出了一百多支雨箭,雨箭仿若槍林彈雨一般對著狂炸天無差別的覆蓋而去。
圍觀之人看著密密麻麻的雨箭,心神撼動,一方面感慨于控雨者的強大,一方面又在暗中咒罵狂炸天的不知死活。
很多人不自覺閉上了雙目,不想眼睜睜的看著對抗柳氏工會的勇者被血淋淋的扎成一個刺猬。
“叮......叮......叮叮......叮叮叮......”
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就是圍觀之人的瘋狂驚嘆聲。
“臥槽,這什么情況?”
“我嘞個去,沒想到這狂炸天還留了這一手......”
剛才閉眼怯戰(zhàn)之人,聽聞耳邊的聲響,趕忙睜眼查看,這一看之下,眼睛頓時瞪的如同燈泡一般。
橙級秘武琉璃瓶牢牢的護衛(wèi)著狂炸天,而在瓶中的狂炸天,神采飛揚,傲然而立,一副吊炸天的節(jié)奏。
“橙級秘武,這狂炸天竟然擁有橙級秘武,怪不得他敢與控雨者正面交戰(zhàn)......”
“這防御型的橙級秘武著實強大,控雨者的雨箭竟然無法對狂炸天造成丁點的傷害......”
“是啊,非但沒有對狂炸天造成任何傷害,控雨者反而消耗了大量的靈力,這樣看來,誰輸誰贏,很難定論了......”
圍觀之人在竊竊私語,評頭論足,身為當事人的控雨者險些氣的吐出血來。
這特么是誰提供的情報?不是說狂炸天只有裂地錘和青鋼劍這兩幅橙級秘武嗎?這特么什么時候又多出一副防御型秘武了?
這狂炸天到底是什么怪物,為何會擁有如此多的橙級秘武?
控雨者因為情報失誤,白白浪費了一大半的靈力,而有心算無心的狂炸天則僅僅消耗了一丁點啟動琉璃瓶的靈力而已。
此刻的控雨者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如果進,憑借目前剩余的靈力,如何去對付擁有三件橙級秘武的怪物狂炸天?
可如果退,這柳氏工會的面子又該如何維護?
杜月生會長派自己一人前來,其目的就是為了體現(xiàn)柳家的強大,震懾那些屑小之徒,如果自己就這么輕易退走,只怕暴怒中的杜會長定然會將自己剁成人肉去喂狗。
“喂,那邊那個發(fā)呆擺Pos的,你還打不過,不打的話,趕緊給老子滾,站在那里,老子看著惡心......”
狂炸天狂拽酷炫,流露出一副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的無敵神情。
控雨者臉色黑青,既然無法退,那就只能進了,自體內(nèi)喚出自己唯一的橙級秘武裂山斧,懷著憤怒難控的憋屈心情,毫不猶豫的向著狂炸天攻擊而去。
“叮叮咚咚......叮叮咚咚......叮叮咚咚......”
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憑借控雨者的身體強度想要拿著裂山斧生猛的劈開同樣等級的防御型秘武琉璃瓶,那簡直有些癡人說夢。
“喂,真特么的是個娘們兒,敢不敢多用點氣力啊......”
“像你這瘦胳膊瘦腿的,是誰給你的勇氣出來丟人現(xiàn)眼的......”
悠哉悠哉的躺在琉璃瓶內(nèi),看著仿若愚公一般的控雨者,狂炸天罵罵咧咧的諷刺著。
控雨者臉色羞紅,簡直想要找個地洞鉆下去,雖說裂山斧有著威力絕倫的配套技能,可若想發(fā)動技能,那需要不少的靈力。
如果是在靈力飽滿的情況下,控雨者還能勉強劈出兩斧頭,可剛才用力過度,剩余的可憐靈力竟然連裂山斧的配套技能都無法發(fā)動,這讓控雨者情何以堪?這讓控雨者如何是好?
感知著周圍吃瓜群眾那火辣辣的譏諷眼光,控雨者只感覺自己猶如一個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急的團團亂轉(zhuǎn)。
退?不能退,打死都不能退!
如果退了,發(fā)狂暴怒的杜會長定然會將自己在現(xiàn)實世界里剁成碎片,可如果不退,那又能如何呢?
面對著這個無解的難題,控雨者神情亢奮,面色潮紅,心情基本接近到了崩潰的邊緣。
“殺了我......”
控雨者與其這樣白白遭受屈辱,還不如讓狂炸天殺了自己,這樣最起碼還能落個為工會犧牲的美名,可惜......
可惜,他遇到的是人設有些不太正常的狂炸天。
“怎樣殺你?我還怕你想陰我呢!”
“萬一我撤了琉璃瓶,你一斧頭劈死我,這買賣可就虧大發(fā)了......”
“不行,不行,這主意,你騙傻子還行,騙我狂炸天......不頂用......不頂用......”
“你還是走吧,我這人心腸好,決定不殺你了......”
狂炸天唐僧般的嘮叨直把控雨者氣的半死,控雨者真心后悔自己他媽的到底是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非要主動蹦出來接這么一個傻.逼的風頭。
“你......你......你......”
控雨者咬牙切齒,怒目而視,一閉眼,一挺身,斧頭反轉(zhuǎn),脖頸處頓時血流如何,止都止不住的那種。
在外人看來,控雨者是被狂炸天采用神秘的力量折磨致死,可狂炸天盯著地上遺留下的橙級秘武裂山斧以及數(shù)量不菲的金幣,喃喃道:
“真是個狼滅!咋就這么想不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