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天,我們一起進去?!敝x梵站在大雄寶殿前改變了探查方法,集中兵力探查對安全有一定的保障。
這個寺廟真的很奇怪,整個寺只有一個供奉佛像的大雄寶殿,連一處偏殿都沒有。
大雄寶殿的門并沒有關(guān),謝梵打著手電筒直接走了進去。
不知道已經(jīng)多久沒有人來這里參拜,隨處可見的灰塵和蜘蛛網(wǎng)訴說著歲月的無情。
謝梵雙手合十,對著已經(jīng)中央的三世佛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對佛教文化比較感興趣的謝梵發(fā)現(xiàn)這座大雄寶殿供奉的不是常見的橫三世佛,而是比較少見的豎三世佛。
正中間是現(xiàn)在佛釋迦摩尼,東邊是過去佛燃燈古佛,西邊是未來佛彌勒佛。大殿兩層是十八羅漢像,在三世佛背面是文殊、普賢、觀音三大士像。
整個大雄寶殿整體看來除了供奉的是少見的豎三世佛之外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謝梵和桃天小心翼翼的挪動著步伐,盡量不發(fā)出一點聲音,先繞著大殿走一圈看看大致情況。
不過結(jié)局終究還是讓人失望的,好像這里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破敗寺廟而已。
在嵩室寺里轉(zhuǎn)了許久,最后的大雄寶殿也看了一遍,兩個人稍微放松了一下心情。
“這里真的會有鬼嗎?這不是一個寺廟嗎?這些佛難道就看著鬼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作惡?”謝梵在大殿里找了個看似比較干凈的地點,直接席地而坐。
桃天不屑的撇了撇嘴:“沒見識,你聽過那句話嗎?”
“哪句?”謝梵知道自己一向沒有桃家姐弟的見識多,畢竟是家學淵源,說不定桃天可以說出一些對任務(wù)有幫助的話來。
桃天清了清嗓子,用悲憤的語氣說:“佛前一跪三千年,佛說你怎么那么閑?!?p> 謝梵氣的一巴掌扇在了桃天的后腦勺上面:“以后那些彈幕你看看就行了,別當真可以嗎?你不信可以,但要保持一些該有的尊重,哪怕是尊重我們的歷史?!?p> “哦!”
真的是信了他的邪,本來還以為能說出什么驚世駭俗的語言,居然把看到的中二彈幕拿出來。
謝梵又站起來走到三世佛前面,對著佛像鞠幾下躬以示尊敬:“童言無忌,童言無忌,神佛勿怪。”
鞠躬的時候由于彎腰的原因,謝梵距離供桌更近了一些,當看清楚供桌上拜訪的物品時突然把這件讓他看的驚訝物品迅速拿到了手里:“桃天快過來。”
什么尊重?
心里有就行了,動作上沒必要這么較真。
正在詆毀謝梵剛剛做法的桃天拿起幽冥迅速來到謝梵身邊,目光投向了謝梵手里的青銅燈:“怎么了?”
“你看這里...”謝梵指著青銅燈褐色的一處,同時眼睛也在看著供桌上另外一盞青銅燈。
“這會不會是銹跡?”
“不,這絕對是血,你輟學早沒上過化學,我曾經(jīng)化學競賽可是拿過獎的。銹跡不是這樣的,你摸一下應該也能感覺的出來。”謝梵輕輕的放下青銅燈。
對于謝梵說的檢測方法,桃天一點興趣沒有,萬一真的是血怎么辦!
桃天盯著青銅燈仔仔細細的盯著看了一下,感覺確實更像是血一點,這個顏色和銹跡顏色上還是有一定差別的,更何況要比銅銹看著光滑了不少。
在桃天看這盞銅燈的時候,謝梵也拿起了另外一盞青銅燈。
擦拭掉青銅燈上面的灰塵,用手電筒一寸寸的看下來,謝梵眉頭緊鎖,好像有哪里不對。
又把剛剛那一盞青銅燈拿起來,盡量避免碰觸到干枯的血跡,又仔細的看了一遍。
“這兩盞銅燈好像都沒有銅銹啊!”謝梵放下青銅燈,眉頭并沒有展開。
貌似這不是讓他感覺到不對的地方。
“銅銹?”缺乏知識的桃天并沒有感覺到?jīng)]有銅銹是不正常的事情:“佛像供桌上面的青銅燈沾染著血跡才是最大的問題吧?”
“走,我們?nèi)ニ麻T口的空地,晚上在那里支帳篷,白天再過來看看?!碧焐芡砹耍x梵準備先退出去。
在寺廟晃了這一圈,謝梵心里雖然有不能理解的地方也有少許不安,不過也出現(xiàn)了某種莫名的自信。
這一次才像靈異事件,原來那都是啥???
泰山上的那位絕對是祖宗級別的。
打,打不過。
跑,無處跑。
罵,嫌自己死的慢?
護城河那位,前半段還有點恐怖氛圍,后面直接跑偏。
這次終于有點像自己想象中的抓鬼了。
不過,謝梵好像忘記了一件事情,養(yǎng)不起一直沒有發(fā)出警告信號。
一次都沒有,就一直安安靜靜的跟在旁邊。
一個鬧鬼的地方,養(yǎng)不起察覺不到任何危險的話好像對他來說并不是一件好事。
謝梵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寺門口,行李還好好的扔在原地,沒有任何被翻過的痕跡。
支起帳篷,撒上一些雄黃與驅(qū)蟲藥,謝梵和桃天圍在火堆旁邊啃著壓縮餅干。
出門在外沒必要吃太好的東西。
讓他們出去打兔子回來也不現(xiàn)實,沒那本事不說,更何況這一路別說兔子了連個鳥都沒見。
“今天我們在這睡不會有問題吧?”桃天看著周圍這陰森的環(huán)境有點心慌。
一面靠著廢棄許久的寺廟,一面臨著遮天蔽日的森林,任誰看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沒事,按照經(jīng)驗來說,就算這個寺廟里面有鬼也出不來,他的活動范圍應該就是這整個寺廟。我先睡了,你望風,等三點左右的時候喊我,我來替你?!辈凰X是不行的,這次謝梵選擇先睡,凌晨的時候是人最困的時候,他來撐這最難熬的一段時間。
結(jié)果太陽剛剛升起來的時候,謝梵還是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一樣風平浪靜,連個闖營的野獸都沒有,根本不需要什么守夜。
事情總是在人最松懈的時候突然出現(xiàn)。
“當、當、當”(口+當那個顯示不出來)
就在謝梵準備喊桃天起床的時候,旁邊的嵩室寺響起了鐘聲。
謝梵停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桃天沖出帳篷,桃木棍豎在胸前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座昨晚還破敗的寺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