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我尷尬極了,對方是長輩,我又不敢還手,一下子急的眼淚嘩嘩直流,只好拼命用手護著臉頰,害怕她瞎打亂抓,抓到了臉。
章宏權(quán)媽見我不敢反抗,越來越囂張,揪著我的頭發(fā)就是不放,我力氣單薄,招架不住,一下就被章宏權(quán)媽按到在了地上。眾人看不過去,都來幫著勸架拉扯,可是她就是橫不講理,好像我是殺了她兒子的兇手一樣,大有拼上一命的架勢。
正在大家拉扯不開的時候,只見門口急匆匆擠進來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手里拉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老爺爺擠到屋里,顧不得喘氣,掄起手里的拐杖,劈頭蓋臉地給了章宏權(quán)媽幾拐杖,然后喘著氣大聲吼道:“你這個怪人不知理的東西,自己不好好教育自己的兒子,還到歡喜丫頭這兒來撒野,你就不知到自我反省一下?”
章宏權(quán)媽被人從后面打了幾下,正要撒潑,聽見了老爺爺?shù)暮鹇?,沒敢作聲,但是還是用手抓著我的頭發(fā)。
老爺爺又是一拐杖打了過來,氣得喘著粗氣喊道:“你是我章家的媳婦,本來我是不應該打你的,但是你看你像什么樣子?還不給我放了歡喜丫頭?!?p> 章宏權(quán)的媽沒敢再撒野,乖乖地放開我的頭發(fā)。
老爺爺彎下身子,扶起地上的我,愛憐地理了理我的頭發(fā),說:“歡喜丫頭,你受委屈了!”
我滿臉是淚,對著老爺爺叫了一聲:“外公!”叫完,眼淚“啪啦啪啦”流了下來。
老爺爺對扶他進來的小姑娘喊了一聲:“靜丫頭,快點把你媽給我拉出去?!?p> 小姑娘來到我面前,滿臉抱愧地說:“歡喜姐姐,對不起!”說完蹲下身去,把章宏權(quán)媽往外拉。
章宏權(quán)父親看見老爺爺進來之后,就沒敢做聲,看見老爺爺處置完自己的老婆之后,向自己走來,知道自己沒有什么好果子吃,下意識地往后一退,說:“爹,您怎么來了?”
老爺爺掄起拐杖就朝章宏權(quán)父親身上打了過來,嘴里吼道:“我怎么來了?你像一個什么舅舅?我不來,你們倆口子準備把歡喜丫頭怎么樣?我到底怎么會有你這么一個不知好歹的兒子?怪不得權(quán)娃子去坐牢了,都是你們這對橫不講理的父母給慣得!”
我滿身狼籍,臉丟盡了,待場面平息下來,讓人把外公扶到旁邊的招待所休息,自己回到辦公室,在衛(wèi)生間用熱毛巾敷了敷雙眼,對著鏡子,梳理好頭發(fā)。還好,剛才章宏權(quán)媽亂打亂抓時,我拼命用雙手護著臉,臉上沒有傷痕,只是兩只手背上布滿了手爪印,紅絲絲的,一沾水就覺得火燎燎地痛。我仔細地用熱水洗了洗傷口,找了一只消炎的藥膏,把傷口涂了一遍。
我實在不想出去見人,但是一想到七十多歲的外公為了來保護我,趕了那么遠的路,不出去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外公。于是,對著鏡子深深地呼了幾口氣,拉開了衛(wèi)生間的房門。
門前站著那個扶著我外公的小姑娘,她看見我出來,一磕膝跪在我面前,說道:“歡喜姐姐,對不起!都是我爸爸媽媽不好,讓你丟臉了!我在這里代表我爸爸媽媽向你賠罪?!?p> 我趕緊蹲下身來,把小姑娘扶了起來,說:“靜兒,快點起來,姐姐不怪他們,你快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