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雪頓時慌了,心底的不安已經快要將她淹沒了,手足無措的拿著手機在宿舍里走來走去的,急得她眼圈都紅了。
李婭雯被她晃的有些不能集中注意力:“小雪,你怎么了?走來走去的干什么?”
“啊~我……對不起啊,打擾你看書了吧?我……”阮雪一臉歉意的看著李婭雯,說著說著聲音都哽咽了。
李婭雯那里想到阮雪說哭就哭,頓時愣住了:“哎,我……我沒說什么啊,你哭什么?”
“我……不是,我……我打不通家里的電話,我感覺像出事了,怎么辦?我應該怎么辦?”
阮雪語無倫次的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看她哭的委屈,李婭雯也慌了,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只能盡力安慰她。
“你先別哭啊,也許是你想多了呢?你爸媽的電話你都打了嗎?沒打通也不代表就一定出事了啊,你別自己嚇自己了!”
阮雪一聽李婭雯說起爸媽,突然反應過來,她還沒有給自己爸爸打電話。
連忙擦了擦眼淚,拿起手機剛要給阮正華打電話,突然看見一個李麗發(fā)的未讀信息,應該是剛才自己心急,沒有看到。
阮雪急忙點開信息,看著李麗發(fā)來的幾個字,阮雪頓時僵住了。
手機都掉在了地上,眼睛掙的大大的,嘴角發(fā)不出聲音,只有眼淚掉的更快了。
李婭雯見阮雪這副表情,也知道怕是真的出事了,走過去撿起她的手機。
見信息頁面還開著,上面就幾個字:‘一定要照顧好浩浩,家里保險柜密碼是你媽媽的生日。萬一我和’
到這里就結束了,后面再沒有任何字,明顯的看出來是沒有打完就發(fā)送了。
李婭雯看著愣愣的站在旁邊的阮雪,心里也能猜到:她家里怕是真出事了。
李婭雯正考慮怎么開口安慰她,宿舍的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了,幾天不見的簫若蘭從外面快步走了進來。
“蘭蘭,你怎么回來了?正好,小雪……”
簫若蘭一進宿舍就看見了阮雪,看著她呆呆的樣子,不用李婭雯說,她也能猜到:估計阮雪知道了家里出事了。
“小雪,我……。”
本來阮雪是背對著門口的,簫若蘭走到她對面站著,剛打算開口安慰她,就見她哭的一臉淚水,眼睛使勁睜的大大的,嘴唇緊緊的抿著,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簫若蘭看著阮雪,心疼的難受,眼圈不自覺的也紅了。
“小雪,你別這樣,想哭就哭出來吧!這樣憋著會憋壞的?!?p> 簫若蘭上前抬手給阮雪擦著眼淚,可是她越擦越多,最后只能默默的看著她哭,自己也跟著流淚。
正哭著的阮雪動了一下,一把拿過李婭雯手里的手機,又看了一遍李麗發(fā)的信息,抬手恨恨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淚。
用顫抖的手撥通了阮正華的手機,手機里同樣傳來彩鈴聲,阮雪定定的聽著,呼吸仿佛都暫停了,直到彩鈴結束,阮雪心里小小的一點期盼都破滅了。
簫若蘭和李婭雯看著此時的阮雪,感覺她就像一個迷路的孩子,充滿了彷徨和害怕,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感覺。
“小雪~”
突然,阮雪推開簫若蘭,跑到自己床邊,拿起自己的背包就轉身朝著宿舍門跑去。
簫若蘭一把拉住了她:“小雪,你干什么呢?”
“我……我要回家,對,我要回家。”阮雪有些恍惚的回答。
簫若蘭又用力拉了拉要走的阮雪,語氣溫和的安撫她。
“好,回家,但是現(xiàn)在是晚上了,你怎么回去?就算是還有火車,等你坐火車回去也已經四五個小時了?!?p> 阮雪一聽頓時有哭了,語氣里充滿委屈和無助。
“那怎么辦?我……我要怎么辦?景:琰,我要怎么辦?”
正在哭泣的阮雪突然頓住了,拿出手機就要給蕭景琰打電話,心里有個聲音一直在不停的說:對,找景琰,他有辦法。他一定有辦法!
簫若蘭見阮雪的手抖的厲害,忙拿過她的手機:“你要打給誰,我?guī)湍?!?p> “景琰,我要找景琰,他肯定會有辦法的?!?p> “你忘了,我哥現(xiàn)在在上海。你不用找他了,我給池海打個電話,他應該到學校了?!?p> 簫若蘭將阮雪的手機還給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給池海撥了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
“喂~池大哥你到了?”
“對,我就在你們宿舍樓下,小雪怎么樣?”
“不怎么好,那我們現(xiàn)在下去,我們現(xiàn)在就去江城。”
“好?!?p> 阮雪一看簫若蘭掛了電話,急匆匆的轉身出了宿舍,簫若蘭嘆了口氣。
轉頭對著李婭雯說道:“我跟她一起連夜回江城,如果小雪放假趕不及回來,麻煩你幫她收拾一下東西,到時候我會讓人來拿?!?p> “行,沒問題。你們路上注意安全!”李婭雯滿是擔心的點頭答應下來。
簫若蘭連忙從阮雪的衣柜里幫她拿了一件外套,剛坐到車里,池海就發(fā)動車子開走了。
車里開著暖風,簫若蘭將外套放在一邊,看了看阮雪:“小雪,我哥已經在回來的飛機上了,你不用害怕。至于你……”
沒等簫若蘭說完,池海開口打斷她的話:“至于到底是不是出事了,我們誰也不知道?!?p> “你現(xiàn)在不要自己嚇自己。你可以閉上眼睛睡一覺,很快就到了?!?p> 簫若蘭有些吃驚的看著前面開車的池海,見他向自己眼神示意,神情一頓,微微嘆了口氣!
再面對阮雪的時候,語氣就變了很多:“是啊小雪,你現(xiàn)在也只是猜測,可能只是他們手機正好沒有信號呢?”
“或者他們現(xiàn)在不方便接你電話,或者……”
看著阮雪一副神游空洞的樣子,簫若蘭有些編不下去了,抬頭跟池海對視一眼,又嘆了口氣沒在開口說話。
這種事情,所有的安慰都像是多余的,那些安慰人的話,都是說給別人聽的,真要落到自己身上了,才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疼!
車內安靜的過分,就連三個人的呼吸聲都顯得刮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