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時有多肯定,現(xiàn)在宋元就有多猶豫,他站在菀清院子外走來走去,可就是沒下不了手去推開那扇門。
看見她第一眼該說什么?她過的不好。
她會不會怨自己當初的決定?
她現(xiàn)在在干什么?
她好不好并不想見他?
胡思亂想的多了,宋元更沒有底氣了。
當初是他給了菀清若有若無的希望,她才會對他抱有不該有的幻想。
宋元什么都知道,即使這樣,也改變不了他要爭位的決心。
當初把她送到姜國時,她應(yīng)該很難過吧。宋元自我反省了下。
卻什么也改變不了了。
看著快要暴走的宋元,玄七很是同情,誰叫他當初不聽勸,現(xiàn)在只能在清兒門口轉(zhuǎn)圈圈了,連門都不敢進。
該。
可憐玄七憋笑憋的辛苦,還要裝作面無表情的樣子,不能讓宋元看出一絲破綻。
有氣沒出撒的宋元很煩躁,他堂堂南詔五殿下何時這樣過,怎能被一個暗衛(wèi)左右心緒。
“玄七,回去?!?p> 如此向來,宋元便不再猶豫,他堂堂南詔五殿下豈能有軟肋,于是他揮揮衣袖走了。
沒錯,走了!
留下玄七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這殿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呀,都到這了,咋還又回去了呢?
男人心,海底針呀!。
“殿下,等等臣?!毙卟畔肓艘粫?,宋元就走遠了,害的他撒腿就追。
聽著門外沒有了動靜,錦瑟最終還是失望了,怎么就抱有期望了呢?
怎么說也是習武之人,再加上她本就坐在院子里吹風,門外那么大的動靜,她自然是早就聽到了。
從宋元在門外踱步不久錦瑟就站在這里了。
殿下的得宋元她怎么可能不記得,聽著他一次次的改變主意,她的心也更這沉沉浮浮了好多次,最終還是沉入了海底。
殿下還是那么狠心,狠心到連一點點念想都不給她。
也是,本就是自己貪妄得到更多,總是忘記自己的身世,必然是不能與他相配的。
可這樣安慰自己并沒有更好過一些,心里反而更堵得慌,錦瑟一邊順著氣一邊往屋里走。
罷了,都過去了。
為了解決南詔使臣的留姜問題,江子吟被他皇帝老爹留了些時辰,等他出宮是天色都已經(jīng)暗了下來。
這南詔使臣也是,一年來兩次,一次來一個月,閑的慌。
煩死了。
江子吟抬頭看了看天,還不算晚,好久沒去看她了。
“沈遇,你先回去,把本宮交代給你的事安排下去,本宮出去走走?!?p> “是?!?p> 沈遇彎腰行禮,轉(zhuǎn)身就走。
走的干脆,走的好不拖泥帶水,任誰看見不說一句走的好!
滿街的風景逐漸后退,江子吟慢悠悠的走在街上,畢竟他很少會有這樣的悠閑時光。
大多數(shù)時候都是被監(jiān)視著的,一言一行都會被有心之人所利用。
沒一會兒就到了清苑,江子吟大搖大擺的直擊目的地—后院錦瑟的廂房。
小廝也都是被交代過的,都知道這是惹不起的人物,只敢紛紛讓道。
他到的時候阿撫正在伺候錦瑟沐浴,只有一張屏風的遮擋壓根起不了什么作用,江子吟順著屏風走了過去。
阿撫嚇得連忙下跪:“參見姜公子。!”
錦瑟何曾遇到過這種情況,情急之下只得把身子沉入水里。
一進來就看到這種畫面,江子吟有些招架不住了,歲早就做了心理準備,可當真看到時還是受到了沖擊。
只見若有若無的水汽下,少女的身體也若隱若現(xiàn),膚若凝脂大概就是如此吧,長且黑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掛在背上,讓人有種想要掀開的沖動。
江子吟穩(wěn)了穩(wěn)心神,裝作面不改色得讓阿撫退下,自顧自的在錦瑟浴桶旁坐下,有不顧錦瑟驚恐的眼神自顧自的舀水給錦瑟洗頭。
淡淡的桃花為順著水汽浮了上來,江子吟不經(jīng)想要靠近一點,聞的清楚一點。
此時,錦瑟終是忍不住了,驚弓之鳥般的退到了浴桶的另一處,江子吟有些不滿的看著錦瑟,好似要怪罪她。
早死晚死都是死,錦瑟一鼓作氣:“殿下,這實屬不妥。”
江子吟看她這樣子便打算好好調(diào)戲她一番:“那你倒是說說,有何不妥?”
看著他那張欠揍的帥臉,錦瑟告訴自己,要忍住,這人她暫時惹不起,要忍!。
錦瑟都快被憋出內(nèi)傷了,奈何這人沒臉沒皮拿他沒有辦法。
“殿下是千金之軀,怎么能做這種粗活。!”錦瑟始終低著頭。
她怕她一抬起頭看見那張臉會忍不住揍他。
這在江子吟的眼里,便都成了害羞了:“粗活細活那也是本殿下愿意做的,所以你只要好好享受本殿下的伺候吧?!?p> 我這是心疼你嗎?我這是想揍你!錦瑟暗戳戳的往遠處躲。
她表示這個伺候她是真不想要,太折磨人了。
江子吟不在說話,就這樣自顧自的給錦瑟淋著水。
實在是過了許久了,錦瑟終是忍不了了,只能曲線救國了。
“殿下,水有些涼了。”
“水涼了,那本殿下讓人來給你加熱水,來人啊…”
“殿下不必了,奴婢洗好了。”江子吟的動作嚇得錦瑟連忙阻止他,生怕他在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
可眼下又有了個難題,該怎么委婉的讓他滾呢?
水是真的涼了,就這樣泡在水里很難受,錦瑟表示我想穿衣服,你快點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偏生江子吟還沒有一點自覺,沒有一點點要走的意思,錦瑟是在泡不下去了,在泡下去人都要化了。
“殿下,奴婢要穿衣服了?!?p> “你穿呀!?!苯右饕荒樐愦┠愕?,不用管我的表情。說完就自己參觀起來了。
我倒是想穿呀,你倒是出去呀!。
既然暗示他裝聽不懂,錦瑟只能明示了:“殿下,還請您回避一下?!?p> “哦……好,你早說嘛,本殿下這就走。”
小樣,跟我玩,我就說你忍不了多久。
江子吟一臉得逞的奸笑這,當然了,錦瑟看不見。
只是這人是在厚臉皮的緊,總是裝模作樣的,氣人得很。
穿好衣服出來,錦瑟便看到江子吟自己在從桌上到茶水喝。
她倒還真把這當成自己家了,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這話當然不敢讓江子吟知道了,錦瑟只能認慫的去給他倒茶。
“殿下,奴婢來吧?!?p> 從他手中接過茶壺,發(fā)現(xiàn)水都涼了,于是想叫阿撫換一壺新茶來。
不成想?yún)s被江子吟制止。
“不必了,喝完這杯茶,本殿下也要走了?!?p> 聽著他這個話,錦瑟心里那個高興呀,快走吧,快走吧,不要回來啦!
可他是誰,他是江子吟怎么可能就這樣就走了。
錦瑟滿臉通紅,滿腦子都是他臨走時那句我都看見了,不想錦瑟姑娘身體這么標致。
關(guān)鍵是還親了她一口。
錦瑟氣惱的擦著臉上被他起親過的地方,真是氣人。
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