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撫眼睛紅紅的應(yīng)了一聲,便低著頭跟在她身后。
錦瑟突然停下腳步,阿撫不解的看著她。
“你先進去,我一會就來?!彼_便走。
阿撫呼地拉住她的手,“姑娘?。俊辈幌敕潘撸l知道她這一走又會跑到哪里去,從現(xiàn)在開始她要寸步不離的跟著姑娘,不能在讓她落單。
這孩子頗有些驚弓之鳥了,“放心,”錦瑟輕聲安撫她,“我就去走廊拿一下東西而已,不走遠的。”
“不行,奴婢還是跟著你要保險一些?!卑嶙е氖郑笥幸桓辈淮饝?yīng)我就不放手的架勢。
錦瑟拗不過她,只能答應(yīng),“那走吧?!?p> 剛才回來時情況危急,她在情急之下便把江子吟送她的衣服放在了廊口的暗處,五爺走了,自然要把它拿回來了。
這么好的裙衫,就這樣放在了冰冷漆黑的地上,真是委屈了它這么漂亮卻被她這樣對待。
看著她從暗處把這包裹拿出來,阿撫很是好奇,也顧不上哭鼻子了,眼巴巴的看著錦瑟手里的包裹,“姑娘,這是什么呀?”
“這個,一身衣裳罷了?!卞\瑟還是有些傷感,這衣服以后怕是不會再有重見天日的機會了,還有那紅色衣裳,她很是喜歡呢!
只能怪它們運氣不好,找了她這樣一個主人。
“天啦,這衣服太漂亮了!”阿撫發(fā)出一聲驚呼。
拿著那藍衣不停的翻看,眼里的喜愛之情溢于言表,“姑娘,這么漂亮的裙子你還說只是一身衣裳而已,真是太奢侈了!”
錦瑟打趣道,“阿撫喜歡呀,喜歡就送你吧?!?p> “真的嗎?!”阿撫眼中閃過驚喜,隨即低了頭,“算了?!?p> “怎么了?”錦瑟好奇,這衣服她不是很喜歡嗎?
“這衣服這么漂亮,也就姑娘才能穿出這身衣裳的美,給奴婢,浪費了,姑娘還是留著吧?!卑嵊行┬∈?,課這是事實呀,誰叫她生的沒有姑娘好看。
這漂亮衣服只能看看了。
“對了?!卑嵝闹杏行﹩栴},今晚一定要問清楚,不然待會她肯定會睡不著,“姑娘,今日你怎么突然想起來穿紅色衣裳呀?”
“不好看嗎?”
“不是不是,就是太好看了。”阿撫眼前還浮現(xiàn)著姑娘出現(xiàn)在院子里時的樣子,眼里的驚艷藏都藏不住,這紅色與姑娘真的太配了吧。
“此前姑娘多穿素色衣裳,今日奴婢才發(fā)現(xiàn),這大紅色更襯姑娘一些?!卑岽笱劬皲蹁醯目粗?,“奴婢定要和秦媽媽說說,讓她派裁縫來給姑娘多做幾身?!?p> 越說越離譜了,錦瑟連忙打住,“阿撫,把這衣裳收拾一下放好吧,不要讓它出現(xiàn)在我面前?!?p> 為什么,這么漂亮的衣服這么能讓它壓箱底呢,太浪費了。
“姑娘······”阿撫還想勸一下。
錦瑟抬頭,面上看不出悲喜,只是淡淡的說,“去吧?!?p> “對了,還有里間那件,也一起拿去吧?!?p> 阿撫知道,在怎么勸也改變不了姑娘的心意了,只能作罷,非常不愿意的把那藍裙放入了錦瑟看不見的衣柜的最深處。
可惜了,這么漂亮的衣服。
“阿撫,今日宋公子可有為難你?!?p> 看著少女滿臉的不情愿,錦瑟有些好笑,這孩子,真是什么心思都放在了臉上。
“沒有,宋公子沒有為難奴婢?!?p> 那日南詔使臣來時,阿撫并沒有看清楚那五皇子的模樣,只是遠遠的看到了一個身影,英俊挺拔,光看背影,就知道那是一個瀟灑肆意的少年郎。
所以她并不知曉今日的五爺便是那南詔國的五皇子,只當他是有錢人家的公子哥,有錢還有些權(quán)。
“有秦媽媽在,宋公子并沒有為難我們?!?p> 至于他朝她摔被子這種小事還是不要說了,本就沒什么用,還省的姑娘煩心。
如此,錦瑟便放心了些,大半年沒見,她也摸不準殿下是什么脾性,沒有為難她們就好。
“沒有就好?!彼炎约悍旁谑釆y臺的小盒盒拿出來,里面有些散錢,不多,都是平日里秦媽媽給她置辦衣服留下的,“你把這些拿給大家分一下,叫她們不要嫌少,在幫我?guī)Ь浔?。?p> 阿撫也不推脫,“是,姑娘?!碧焐芡砹?,姑娘肯定累壞了,在打擾就不好了。
她便拿著那首飾盒出門了。
回去的路上,只有她一個人時,腦袋也就靈活了許多,許多剛才沒想到的是此刻也就想明白了。
姑娘剛才和宋公子說,是姜公子帶她出去的,姑娘的衣柜里從未有過紅色衣裳,所以說,那紅色衣衫是姜公子送與她的。
那是不是說,那藍裙也是姜公子送她的?
應(yīng)該是這樣。
這小腦瓜這么這么聰明呢,阿撫忍不住夸了一下自己,太厲害了。
沒一會便到了住處,阿撫推門進去,“喏,大家快來分分,這是姑娘給的?!?p> 阿撫離開后,這屋里便安靜了下來。
一靜下來,錦瑟便忍不住胡思亂想起來。
她好像有些迷茫了。
與江子吟不過相識半年而已,就這樣是否對她太好了些。
要不他真的是紈绔子弟,要不就是他是個玩弄人心的高手,不管是哪種情況,對于錦瑟來說都是不利的。
以后還是要謹慎些才好。
這才半年,江子吟已經(jīng)不知不覺的滲透到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這實在是讓人頭疼。
今日他心血來潮送她衣裳,她竟然很感動,差點放下了對他的戒心。
桌上的蠟燭弱弱的燃著,微風(fēng)吹過,一陣搖晃,好似下一秒就要熄了去。
可在下一秒,卻又頑強的繼續(xù)燃燒,竟有些不愿不服輸?shù)哪印?p> 錦瑟失笑,想這么多干什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隨他去吧。
對這江子吟多提放些,不在放任他影響自己的生活便是。
大不了就是把自己搭進去了,反正南詔也回不去了。
無所謂了。
時間不早了,在不睡,每天早上又該起不來了。
大年初一就賴床,怎么都說不過去。
除夕夜睡的這么晚,權(quán)當守歲了,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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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牢以北
這章感覺有點水,對不起,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