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比奧終于還是離開了池水溝子,他身邊跟著四十多位鮮衣怒馬的騎兵小伙子,各個都是精神抖擻。
而在騎兵們后頭,跟著兩百多名士兵,手里看著雜七雜八的武器,總算是失聊勝于無,起碼也能壯一壯聲勢
但困難都是暫時的,有了五十萬金還不是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到時候別說是砍刀了,指甲刀都一人配一個。
騎兵教頭喬拉爵士新婚燕爾,面色帶喜色,不過看起來更禿了,看起明顯得來縱欲過度。
法比奧親自為喬拉·莫爾蒙和小葉舉行的婚禮,雖然喬拉身為前任熊島伯爵,但好漢還不提當(dāng)年勇,小葉膚白貌美大長腿,配現(xiàn)在他算是綽綽有余。
婚禮后的第一天,喬拉請了一天假沒有出現(xiàn)。
第二天他連假都忘記請了。
第三天的中午他漏了個頭,看起來憔悴許多,騎著馬跑了兩圈,下午又溜回家了。
要不是今天有出發(fā)接金子的任務(wù),估計還要在家里折騰小葉。
“怎么樣,喬拉爵士,新婚生活是否愉快”法比奧看著喬拉的模樣,滿臉喜氣洋洋,不過黑眼圈大了一圈。
喬拉抿了抿嘴,還在回味新婚妻子的味道。
??!那是大海的味道!
“大王,不怕您笑話,我在東部大陸游蕩了十年,終于覺得自己又是個人了,我會永遠(yuǎn)記得您的恩情”
“是嗎,那你可得報答我,我翹首以盼呢”法比奧意味深長得看了他一眼,轉(zhuǎn)頭和旁邊的爛地瓜聊起來。
86雖然還不太聽話,但至少能駝著它慢慢走,不至于把他甩下來。
喬拉望著法比奧的側(cè)臉,忽然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新婚之夜給他最大的驚喜,莫過于妻子還是完璧之身,細(xì)問之下才知道妻子作為親王的仕女,竟然沒被碰過。
喬拉是又感動又疑惑,渾身頓時涌現(xiàn)出使不盡的力氣,數(shù)度提槍再戰(zhàn)。
如今聽了這樣一句話,用北境話來說喬拉渾身不得勁啊。
大王該不會有那種癖好吧?這種癖好在貴族中間可不少見。
怪不得法比奧不碰小葉,他竟然不喜歡漂亮的小女孩,不用多說肯定是個變態(tài),換做自己可忍不了。
喬拉越想越不對勁,菊花在風(fēng)中微微顫抖,他肯定是對自己有想法。
不過為了未來的事業(yè)和發(fā)展,為了自己的家庭幸福,為了自己美貌的新婚妻子,大熊爵士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做出一點微小的犧牲。
法比奧對喬拉的想法渾然不知,如果知道怕是要惡心的吐了。
行軍了大半日,他才知道帶兵不是件容易的事,各種情況都有可能發(fā)生,光是要把幾百個人從一個地方完好的挪到另一個地方,就得費老大勁了。
騎兵隊的兩個士兵走著走著餓了,于是去路邊摘果子,被罰不許吃晚飯,還要賠償果樹主人損失。
一個叫紫痦子的無垢者軍官手下的一名士兵,在路邊看到了欺騙自己感情又不肯欺騙自己身體的姑娘,兩人當(dāng)街吵了起來,被罰原地做一百個俯臥撐。
灰蟲子手下的一個士兵亂扔雞蛋殼,以他簡單粗暴的風(fēng)格,士兵被抽了十鞭子。
軍隊出動不比三四人出行,走的確實很慢,一天下來甚至路程不過半,接近黃昏時路過一個村子,爛地瓜詢問是繼續(xù)行進(jìn)晚上在野外扎營,還是原地休息。
法比奧想金子想的發(fā)瘋,而且也想看看軍隊野外扎營的熟練度,便繼續(xù)行進(jìn)。
這個時代的士兵們根本沒有徹夜行軍這一說,一是夜晚的組織度實在太低,二是許多人營養(yǎng)不良,天稍微黑一點就什么都看不見。
夜盲癥基本是士兵們的常態(tài),法比奧倒是知道其中的原因,就是缺少了維生素A。
常食用雞蛋,動物肝臟,魚肝油可以很好的改善夜盲癥,潘托斯是個海港城市,每天捕撈的海產(chǎn)品數(shù)不勝數(shù)。
他已經(jīng)安排人去海邊收購魚肝油,以后軍隊每餐食物的食物都要加入魚肝油,這樣不出兩個月估計情況就會大為改善。
他總覺得到時候的戰(zhàn)斗肯定會很激烈,總不能到天黑就停手了,多一手準(zhǔn)備總歸沒壞處。
晚上又到了他作秀的時間,他在被稱為‘三傻’的保鏢們的陪同下去探望了受罰的士兵。
被罰不許吃晚飯的士兵接過他手中的白面包,感動的眼淚汪汪。
被罰做俯臥撐的士兵表示小菜一碟,甚至在他面前又做了個一百個俯臥撐,法比奧錘了錘他的胸肌,夸贊他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順便提醒紫痦子關(guān)注這個士兵的頭腦是否正常。
他又親自為抽了鞭子的士兵上了藥,那士兵激動的白花花的屁股直顫。
路上總共用去了兩天,他們在又一個黃昏時候到達(dá)了潘托斯灣南部的造船廠。
在百年多以前,這里是潘托斯最富有盛名的軍艦造船廠,那時的南部灣每天都是人聲鼎沸,產(chǎn)業(yè)端上游的伐木工人在天鵝絨丘陵的廣袤樹林中,挑選適合造船的木頭砍下。
這些最優(yōu)質(zhì)的木頭會順著小洛恩河被運送到葛·多荷,然后由馬騾拖車運送到南部灣進(jìn)行集體挑選,好的木頭會被留下來造戰(zhàn)船,稍微差一點就被送去造商船。
那時候的造船工人是平民中的人上人,生活富足,吃的面包都是白的,每個普通女孩都以嫁給南部灣的造船工人為榮。
造船工人和別人打架都可以很囂張:“再廢話就用老子造的戰(zhàn)艦撞死你”
而在百年前和布拉佛斯的戰(zhàn)敗條約里簽字后,一切都被改變了,條約里規(guī)定了潘托斯不得超過二十多艘戰(zhàn)艦,潘托斯的戰(zhàn)船產(chǎn)業(yè)每況愈下。
因為得不到訂單,南部灣的熟練工人們沒有金錢收入,一些人在幾十年中陸陸續(xù)續(xù)逃離家鄉(xiāng),前往布拉佛斯和瓦蘭提斯討生活。
而一些倔強(qiáng)的工人仍在等到潘托斯從狗鏈中解脫的那一刻,他們依然將造船技術(shù)傳授給兒孫,希望能夠重返光榮的那一天。
在法比奧的計劃里,這一天也不遠(yu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