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山山道長這一帶很出名,一些名門權貴都找他祈禱降福,聽說他還能降魔除妖,在民間有半仙之稱”,凌欣慈道。
“我在山下就聽說山上有妖怪,你們邀請東山道長過來就是除妖?”蘭宇翔把心中的疑問攤出來。
“實不相瞞,最近山上鬧得滿城風雨,確實有妖祟作怪。連續(xù)出了幾條人命,死去的人,臉色黑紫,全身烏青,很像被吸去陽魄的那種。為了避免更多人遭害,我們讓門下弟子晚上到山下住宿,白天再上山。”
“那廣場聳立的巨獸雕像,就是你們建設用來鎮(zhèn)妖的?”
“那個雕像確實很引人注意,但那個木制雕像是我們學員用來練功用的,已經(jīng)有10多年了。而最近妖祟作怪最近才出現(xiàn)的,巨獸雕像不是鎮(zhèn)妖用的?!?p> “你說那妖怪是最近才來到這連萍山?最近有沒有什么異象,或者說妖怪出現(xiàn),有什么特征?你有沒有真正看見過妖怪,還是聽說。”
“說到妖怪,也是最近才發(fā)現(xiàn)有人死于非命。是不是最近才來,還真不知道。妖怪體型巨大,變化無常,藍色眼睛,綠色軀體,忽閃忽閃的,飄忽不定的身軀。從山林串出來,看不到樹木晃動,好像無形的。陪襯著夜色山風嘯叫,也確實嚇人的,我們只好閉門關窗,躲在床下,心里默念著不要被妖怪發(fā)現(xiàn)。好在妖怪只在練武廣場這一帶活動,并沒有串到我們住宿房子這一帶,我們才好安心點?!?p> “妖怪白天不出來?”
“凡是妖物,都懼陽光,白天是它是不敢出來的?!?p> 說到妖怪,不管是地球,還是太陽系,傳說還是有很多的。但蘭宇翔還沒有親眼看過妖怪,他反而很感興趣,親眼看看這妖怪是長的如何模樣?
他不敢肯定世界上有沒有妖怪,須知宇宙之大,有很多未知的秘密,什么樣的情況都可能有。出現(xiàn)一個新事物,我們認識一個,解密一個,我們才能逐步去了解浩瀚的宇宙。
“今晚,東山道長就要捉妖?我可否留下來看一看?!?p> “你是遠方來客,不要冒著風險,況且這事情與你們無關,等你妹妹醒了,趕緊下山去吧!”
“這不是有東山道長嗎?還有你們,我會小心應對的。況且我也是一個捉妖的,很想看看這妖怪是怎樣的?!保詈笠痪湓?,只是蘭宇翔想留下來看妖怪的隨口編的借口。
但凌欣慈聽到這個,她睜大眼睛看著他,一臉不可置信。這么年輕,怎么可能是捉妖的?
她想想他妹妹要睡四五個時辰,到時天也黑了,那時夜黑下山也不安全,她勉為其難的讓蘭宇翔他們留下來住一晚。
“我不相信你是捉妖的。你留下來可以,但要和我們站在一起,可相互有個照應,不允許亂跑。”
蘭宇翔點頭稱是。
山上的夜晚來的早一些,夜風更涼一些。夜色朦朧,山頂透射過來的絲絲陽光讓廣場所有人都籠罩在金色光線之下。
練武廣場在寺內(nèi)西南偏角,廣場中間位置早已擺好法壇。
法桌左右點燃著閃耀的大蠟燭,中間供奉著一個大香爐,里面插滿焚香,香煙縈繞。廣場周邊每隔3、4米,點燃著大火把,把大廣場也照的明亮明亮的。
東山道長站在法壇前面,嘴里念念有詞,在半空中揮舞著桃木劍,兩位童子垂手挺立在身旁,在他身旁伺候著。
瀟湘子、凌欣慈和蘭宇翔他們站在道長背后兩三丈遠的地方。喬雪茹也擠在人群當中,驚奇的眼神,看著道長一舉一動。
由于背對著,所以大家也只看到道長晃動的身影,也不知道他在前面比劃著什么,也不知道他什么表情,也聽不到他念叨什么。
夜色已全暗下來,一切都籠罩在黑暗之中,周邊樹木、山峰也隱入黑暗之中。天邊反襯著的陽光朦朦朧朧勾勒出山峰的輪廓,錯峰交集,連綿不斷。
黑暗顯得廣場窄小,周邊的火把照得透亮,也只有廣場這邊事物可以看到比較清晰。
這些火光在無邊無限的黑暗中是多么軟弱,光明只占一點點。黑暗卻是無限的,一切都是那么神秘,一切都是那么幽靜,好像都在等待著無知力量的到來。
“呼呼...呼呼...”,強烈的山風從西南方向吹過來,拂動山坳,穿林貫木,廣場上的火把被吹滅了大部分,黑暗更一步向人群襲來,只留人墻這邊的燈光。
中間法壇的蠟燭燈光更是搖曳不定,好像在拼命抵抗狂風襲擊,在黑暗中掙扎。
西南角一排樹林里飄出一縷悠悠藍光,飄忽不定,幽幽晃晃。
“來啦,大家小心”,不知道誰小聲說一句,大家立即緊張起來,不自覺的靠攏在一起,背靠背,凝神戒備。
那叢林中串出來的藍光隨風浮動,越來越大,形影不定。
中間藍光從下往上飄動,又從上往下飄落,邊緣的光卻是暗綠。
遠看有一個清晰輪廓,那怪物形狀清晰可見,但卻是透明似的。
透過怪物的身體,可以清晰看到后排的樹木。
此刻,大家都緊盯著前面,不敢有一聲,生怕把怪物引過來。
夜很靜,狂風已經(jīng)停下來,只是輕輕的流動,靜的連輕微的呼吸聲都能聽的到。
那藍色怪物身后源源不斷有藍色的形體串出來,好像身體是與樹林,山峰連在一起,飄飄忽忽的慢慢向廣場中間法壇靠近。
那東山道長手中的劍舞動的更加起勁,寧寧咒語聲音越來越響。
侍立在道長旁邊的兩小童,身形搖晃,很快就倒下。道長側(cè)身一看,更加緊張,“哈拆、哈差”,劍舞動的更加快速。
瀟湘子看到如此,身形一起一落,快速趕到倒下童子下面,把他拉回到人群中間,另外也有一條黑影也去把另一個童子拉回來。
童子還有氣息,只是暈過去了,大家稍微放下心。喬雪茹也湊上來,關切的問有沒有什么事。蘭宇翔則把周邊的人攔開,并用扇子向童子扇風,他看出這怪物有點異狀。
不久,童子就睜開眼睛,驚異的看著周邊的人,詫異的問“我怎么在這里?”。
再看法壇的東山道長,面對撲面而來的怪物,手舞足蹈,好像在拼命與怪獸搏斗。法壇的蠟燭搖搖晃晃也滅掉了,他身形沒入黑暗之中,只有人群這邊的火光照射過去,才隱隱看到他的背影。
很快,東山道長也支撐不住了,身體搖搖晃晃也要跌倒。還是瀟湘子快速躍過去,把他拉到人群這邊來,旁邊的自助也去幫忙,合力把他拉到東北人群這邊。
他嘴里還念念有詞,失神的說殺殺,還好沒有多大障礙,沒有生命之憂。
那怪物好像也怕火,怕人群,就在那法壇中間位置晃動,并沒有向人群這邊壓過來,雙方在互相對峙著。
突然,一個白色身影慢慢的向那怪物移步過去,眼睛以下罩著一片白布。這身形,喬雪茹最熟悉,她大叫起來“翔哥,不要過去”,其他人也驚呼“小心”。
但蘭宇翔決意是要過去了,他看到這怪物是無形的,是一團氣體,能對人攻擊致形體傷害不大,不足以懼,只要防著氣味中毒就是了。
口鼻的白布其實就是他在喬雪茹昏睡時,下午抽空制作的口罩,中間還夾著過濾毒氣的碳粉。
他轉(zhuǎn)過身,示意大家不用擔心。他穿著白衣,帶著白色口罩,除了眼睛和頭發(fā),全身一片白,在黑暗中,他白色身影與黑夜之黑對比更是明顯。
他向怪物走去,背后留下一個清晰白色身影。
大家都用緊張的眼睛看著那白色的影子。
只見那白色的影子模模糊糊的,四肢變短變粗了,身體也變大了,頭也變圓了,全部是白色的,原來還可辨的頭發(fā)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
大家在驚奇期間,那西東山道長低聲說“白熊仙”。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都知道,白熊仙這神仙,盤踞山嶺之中,專門驅(qū)趕山中野獸,讓人不受傷害,但卻沒聽說過白熊仙會抓妖。
凌欣慈也想起蘭宇翔說的一句話“我也是抓妖的”,當時她只當作一句閑話,現(xiàn)在她則卻是將信將疑了。
瀟湘子當時在涼茶鋪那里看到這蘭宇翔,乍一看,沒有什么武功底子,想不到他會作妖,如果早知道如此,他就不用去請東山道長了。
但喬雪茹則相當肯定,蘭宇翔不是什么白熊仙,但他怎么變成一個圓胖子,她也是百思不得姐。
其他大家看到的圓圓的背影是沒錯的。蘭宇翔帶著口罩,也還是感覺到氣味一點點惡心,自認為這口罩過濾氣味還是不夠的。
為了安全,他還是啟用他的宇航服,這宇航服可以自供氧氣,且衣服堅韌柔軟。以這個星球文明程度及技術來看,可是說刀槍不入,是一件寶物。
面對這未知怪物,他這宇航服自成一個獨立呼吸系統(tǒng),他可以更加放心了。況且這宇航服有很多傳感儀器,可以檢查,測試很多數(shù)據(jù)。
宇航服的檢測數(shù)據(jù)顯示,這藍色的漂浮的光是磷火,但混雜其中的氣味卻是劇毒的。蘭宇翔基本上理解了,這妖怪就是這磷火,死于非命的人,應該是呼入這毒氣而身亡的。所以他們身體、臉上都是紫青色。
單純是磷火產(chǎn)生的氣體,毒性沒有這么強。為什么白天沒人中毒,而晚上才會中毒呢?
他看清磷火的起源地,那是一排樹木后面一個露出來的土坑,那磷火就是從那里飄出來的。山風從山坳那邊吹過來,磷火順著風的流動,越過樹縫,就飄到廣場這邊來了。
他繼續(xù)往那個土坑走去,由于地面不平,他差點絆倒,順手扶了一個旁邊的樹干。
這時宇航服檢測這樹散發(fā)出一種香味,檢測顯示著香味并沒有毒,但離樹更遠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氣體毒氣增加。
他到達那個土坑里,這里毒氣并不多。通過數(shù)據(jù)分析對比顯示,周圍彌漫著異味就是這樹木的香氣與磷燃燒的氣體混合形成一種劇毒氣體。
不知道這樹木白天有沒有釋放香氣呢?如果白天也釋放,應該白天也會有人中毒,與事實不符。
現(xiàn)在周圍毒氣彌漫,一時也處理不了,只能等明天再作打算,蘭宇翔心里盤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