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君問天的說辭,柳夢棠是相信的。
因為合情合理。
以君問天本身的實力,是絕對不可能從四位天網(wǎng)殺手手中逃生。
那么除了靈獸這一種可能外,柳夢棠也實在是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當(dāng)然,比起這個,柳夢棠更加憤怒的,是袁紅琴和白飛塵兩人,竟然如此膽大包天,敢欺瞞于她。
“你們兩人,還有什么話可說?”柳夢棠冷喝一聲道。
這一聲呵斥,直接是嚇得袁紅琴和白飛塵兩人,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師……師尊,不是這樣的,是他信口開河……”袁紅琴嗓音無力地辯解著。
“哼,還敢狡辯,之前你們兩人曾信誓旦旦地說,親眼看到君問天隕落在殺手手中,現(xiàn)在呢?”柳夢棠黛眉倒豎。
一直以來,她都頗為信任這位弟子。
但她沒想到,袁紅琴竟然也會做出這種卑劣之事。
“這……這……”袁紅琴被說的啞口無言。
她還能說什么呢?
自己眼瞎了嗎?
袁紅琴嘴唇都快咬破了,她目中帶著后悔和怨憎,看向一旁的白飛塵。
若不是白飛塵出這種餿主意,他們?nèi)缃褚膊粫涞眠@般騎虎難下的地步。
白飛塵此刻更是雙股戰(zhàn)戰(zhàn),身體瑟縮。
他一個新生,如何承受得了柳夢棠的怒火。
看著這兩人,柳夢棠語氣冰冷道:“袁紅琴,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從今天起,你便不再是我柳夢棠的弟子了。”
“什么?”
聽到柳夢棠的話,袁紅琴如遭雷擊,仿佛石化了一般。
她在青崖學(xué)院最引以為傲的身份,就是柳夢棠的弟子身份。
也正是因為這個身份,她才被很多弟子尊稱為大師姐。
然而現(xiàn)在,就因為一個君問天,她的弟子身份將被剝奪。
“不……求求師尊,就饒恕弟子這一次吧,紅琴再也不敢了!”袁紅琴拼命磕著頭,雪白的額頭都是磕破。
然而柳夢棠玉容依舊冷漠。
她最厭惡的,就是他人的欺騙。
“還沒完呢,作為懲罰,袁紅琴,白飛塵,你們兩人身上的貢獻(xiàn)點將轉(zhuǎn)移到君問天身上,當(dāng)做他的補償?!?p> “不但如此,之后各自去領(lǐng)三百鞭子的懲罰?!?p> “還有白飛塵,你初來青崖學(xué)院,就犯下這樣的過錯,就罰你去清掃妖獸的糞便吧。”
柳夢棠接連說出幾句話。
每說出一句,袁紅琴和白飛塵都是身體一顫,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把所有貢獻(xiàn)點都轉(zhuǎn)移給君問天,這簡直要讓袁紅琴抓狂。
要知道,在青崖學(xué)院,貢獻(xiàn)點就是相當(dāng)于元靈石一般的存在。
沒有貢獻(xiàn)點,舉步維艱,甚至修煉材料都買不到!
白飛塵還好,作為新生,只有一千貢獻(xiàn)點。
而袁紅琴,可是足足積攢了六萬貢獻(xiàn)點,如今全部都要交給讓自己討厭的人。
袁紅琴簡直快要瘋了。
而更加殘忍的,則是他們還要領(lǐng)受三百鞭子的懲罰。
那可不是普通的鞭刑,而是帶棘刺的鞭子。
三百鞭子打下來,能把人打得皮開肉綻,乃是學(xué)院里最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懲罰之一,一般是犯了極大錯誤的弟子,才會被施以這種刑罰。
而接下來,白飛塵還要去清掃妖獸糞便。
這雖然看似不是什么特別重的懲罰,但卻是非常骯臟下賤的粗活。
一般而言,這種清掃糞便的工作,都是一些凡人仆從做的事情。
而白飛塵,可是正式加入的新生學(xué)員啊。
可想而知,白飛塵日后在學(xué)院,絕對會貽笑大方,走到哪里都會有人指指點點。
這種心理和精神上的折磨,才更加讓人難以忍受。
白飛塵身體哆嗦著,面如死灰。
這種懲罰,饒是一旁站著的天寶殿主,都是目光帶著憐憫。
欺騙柳夢棠的代價,真的很大。
不過天寶殿主也有疑惑,這種懲罰,說實話,稍微有點過了。
唯一的解釋就是,柳夢棠很看重君問天。
“看來此子日后,倒也有點前途。”天寶殿主心里暗想道。
“君問天,這種懲罰,你可覺得滿意?”柳夢棠語氣變得溫和了起來。
“柳院長公平公正,明辨是非,在下佩服?!本龁柼旃笆值?。
柳夢棠的這種懲罰手段已經(jīng)很有誠意了,君問天自然也不會得寸進(jìn)尺。
接下來,天寶殿主便將袁紅琴和白飛塵身份令牌上的貢獻(xiàn)點,都轉(zhuǎn)移到了君問天令牌上。
君問天令牌上的貢獻(xiàn)點,立刻從四十五萬變成了五十一萬。
袁紅琴嘴唇都要出血了,心痛無比。
然而君問天竟是還搖了搖頭道:“哎,給如此多的貢獻(xiàn)點,我也暫時沒地方花啊?!?p> 阿噗!
袁紅琴聞言,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
她目光憤憤地盯著君問天,連殺人的心都有了。
白飛塵雖然只有一千貢獻(xiàn)點,但被劃給君問天,他心里簡直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不過接下來,才是最為恐怖的懲罰。
但見兩個膀大腰圓的漢子,直接過來擒拿住了袁紅琴和白飛塵,準(zhǔn)備對他們施加鞭刑。
“不……不要!”袁紅琴發(fā)出尖叫。
但她卻不敢真的動武,因為柳夢棠還在當(dāng)場。
白飛塵身體則如鵪鶉一般劇烈顫抖著,駭?shù)妹鏌o人色。
那兩個大漢將袁紅琴和白飛塵壓在了兩個長條凳上,然后直接拿出鞭子。
鞭子上面,還有著根根鋒利的棘刺。
白飛塵看到那鞭子,差點眼前一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院長饒命啊,白飛塵再也不敢了!”白飛塵同樣大叫了起來。
“放心,你們都是修煉之人,這鞭刑最多會帶給你們疼痛,卻不會傷及根本。”柳夢棠淡淡道。
這鞭刑雖看似殘酷,其實也只是會給人造成皮肉傷而已。
真正傷害學(xué)院的學(xué)生,柳夢棠還做不到這么殘忍。
當(dāng)然,這種皮肉傷,也是那種極為痛苦的皮肉傷。
只有這樣,才能真正讓那些犯了錯誤的弟子得到教訓(xùn)。
準(zhǔn)備好后,兩位大漢直接是揮動粗長的鞭子,狠狠抽擊在袁紅琴和白飛塵的屁股上。
“??!”
兩聲不似人聲的凄厲慘叫傳出,破碎的衣衫被棘刺刮破,直接將里面的皮肉露了出來。
而那兩個大漢,卻沒有在意袁紅琴和白飛塵的尖叫,一鞭又一鞭,不停地落下。
很快就將兩人抽的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袁紅琴和白飛塵兩人,也是發(fā)出凄厲如殺豬一般的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