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柳家……”
林皓話才脫口一半,眉頭霎時間就擰緊了,他沉聲道,“你的意思難道是,柳家要動手殺我?”
“差不多吧!”
方悅又喝了口紅酒,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整個關(guān)中,能夠做到這件事的,我相信只有柳家,也只有柳家敢有那么大的膽子,敢在機場刺殺人?!?p> 此言一出。
林皓和顧東海眉頭擰緊了。
如果真是‘柳家’要殺自己,那老李十幾天時間不會消息就能說通了!
可是……‘柳家’為什么要殺自己?
明明是自己,找到了柳家的嫡女!
“我猜你現(xiàn)在應該在想,為什么柳家要殺你,對吧?”
林皓抬頭看著方悅,目光變得不善起來,“關(guān)中柳家可是一個極其低調(diào)的家族,在網(wǎng)絡上根本沒有其一丁點的關(guān)系,你怎么會知道這個家族。”
方悅眉頭一挑,將高腳杯放在了桌上,像是一個被發(fā)現(xiàn)做了錯事的小孩一樣蜷縮在凳子上嘀咕起來,“怎么就忘了這一茬,這錯誤也犯得太低級了!”
聽著方悅的呢喃。
顧東海已經(jīng)捏起了拳頭朝前靠了過去。
“我和你們是一伙的!”
方悅喝止住了顧東海,撐著下巴滿臉不在乎的嘀咕道,“十多天前,是我親自去機場接的老李,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我了,我收了家主的吩咐,特意去江城市調(diào)查了事情的來龍去脈?!?p> “后來家主打電話給我,說你要帶小姐回關(guān)中,我就被安排和你一起回來了。”
林皓聽完了過程,不禁問道,“所以,你和想要殺我的那一伙柳家人,不是一起的?”
“是一起的,也不算是在一起的?!?p> 方悅一臉惆悵的回答道,“柳家內(nèi)部有兩個派系,我和家主是一個派系的,而他們是另一個派系的,本來家主在得知此事的經(jīng)過后,是想讓我來給你提個醒,然后想讓我觀察觀察你的,只是沒想到被你看出了破綻,只好全盤托出了?!?p> 這柳家人……
一個個的都是奇葩啊!
林皓嘆了口氣,看來幫林玉華找回親生父母,還不是一件輕松的活兒。
想要借用柳家的名聲,也顯然不是一個好的主意。
“明明是我家老板救了玉華小姐,你們柳家卻要恩將仇報!”
顧東海在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后,狠狠咬緊了牙關(guān),恨不得直接沖到柳家府邸里去,將柳家砸個稀巴爛。
“家主也很感激林先生救了小姐的命?!?p> 方悅也無奈的解釋道,“可是如今家主和夫人又有了一個男丁,柳家人已經(jīng)準備將這位男丁扶持到未來家主的位置,可是林玉華這個時候冒了出來,家里的一些激進派想要鏟除掉林玉華,好為她弟弟鋪路?!?p> 原來是這樣。
林皓一口氣將杯中的紅酒喝光,嚴謹?shù)溃叭缃袼呀?jīng)被我收養(yǎng)了,是我的妹妹,本來我?guī)齺黻P(guān)中,只是想讓她看看她的親生父母,可是如今柳家人嫌棄她,我可以帶她走,讓她一輩子也不回關(guān)中?!?p> 這句話可不是一時的氣話。
他是真心喜歡林玉華那個小丫頭,將她帶在身邊,總好過讓她在柳家受欺負。
“我家老爺也是在事發(fā)后才知道?!?p> 方悅撐著下巴回答道,“他已經(jīng)給柳家的人發(fā)過命令了,讓他們不得在對你和小姐出手。”
“那你剛剛對我說的要觀察我是什么意思?”
“只是想講個冷笑話……可是好像并不好笑?!?p> “那我接下來應該帶玉華去哪兒?柳家?還是回江城市?”
“家主的意思,是讓你在這里等幾天,他已經(jīng)籌備著開始回國了,等他回關(guān)中后,他會給你一個交代的?!?p> 聞聲,林皓的心這才算放了下來,不過看著方悅的眼神卻一直怪怪的。
這女人說話總是那么不著調(diào),一副想要戲弄人的模樣。
得找機會好好教訓一下她才行!
‘咚咚——’
還沒有想好怎么整方悅,房門再度被敲響了。
顧東海又一個箭步躥了過去,通過貓眼看了一眼,他回首說道,“是徐飛龍來了。”
“開不開門?”
林皓回首問道。
“開,為什么不開?!?p> 方悅抬腿放在椅子的扶手上,用手撐著下巴嘀咕道,“正好讓這個肥小子來烘托一下氣氛。”
林皓看著方悅抬手將裙子慢慢拉到大腿上,瞬間意識到了大事不妙,正打算開口讓顧東海停手的時候,房門已經(jīng)被打開了。
“師父,我?guī)б瓜鼇怼?p> 余飛龍手上拿著幾包燒烤,笑吟吟的走進了房間內(nèi),可話還沒說完,他就看到坐在林皓對面的方悅,那裙子都已經(jīng)撩到大腿上了。
‘吧唧’一聲,幾包燒烤掉在了地上,余飛龍的臉變得扭曲起來,他抬起右手,顫抖著伸出食指指向林皓。
林皓看著余飛龍那張近乎扭曲的臉,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道,“飛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為師只是和蘇小姐喝喝酒,聊聊人生而已,至于蘇小姐為什么會做出這樣撩撥人的舉動,完全是她自己的選擇?!?p> ‘撲通’一聲,余飛龍重重跪倒在了地上,對著林皓所在的方向磕了個響頭。
這是個什么章程?!
方悅都被余飛龍這一跪給整懵了,剛剛那不是憤怒要揍人的表情嗎?
怎么瞬間就跪倒在地上了,這和她剛剛預想中的不一樣了!
“徒兒果然沒有看錯師父!師父威武?。 ?p> 余飛龍?zhí)痤^來,那張肥臉上涕淚橫流,唉聲喊道,“我辛辛苦苦追求方悅整整三個月了,什么方式都用遍了,連和方悅一起吃飯的機會都沒有找到。”
他抹了一把眼淚,豎起大拇指稱贊道,“還是師父厲害,和方悅見面才不到一天,如今裙子都快撩到底了,求師父傳授我追求方悅的方法!徒兒給您磕頭了!”
話罷。
余飛龍對著地上重重磕了一個響頭,不過這次力道貌似……重了一些,他磕完后,就沒有站起來過。
林皓看著像灘爛泥一樣攤在地上的余飛龍說道,“事情并沒有朝著你預想的那樣發(fā)展,這次,你失策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