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了神龍真血的加持,世賢用了半天時間就摹刻出了完整的神龍紋。緊接著其運用海量靈氣修復自身,而后開始參悟初級法門。
而此時的外界,譚玲兒內(nèi)心很是煎熬,因為這位副宗主看來是鐵了心要見世賢了,只見其滔滔不絕講著話,而自己已經(jīng)有些無法拒絕這位副宗主的“殷切”探望??删退氵@樣,她又跟這位殷切的宗主尬聊了半個時辰。
“報,玄冥宗使者到。”
“進來吧!”譚玲兒心里還在想著如何才能繼續(xù)拖下去,所以有些漫不經(jīng)心地說到。
“玲兒夫人,我父親玄冥宗宗主親自給世賢寫了一份結(jié)盟文書,我剛剛只顧著探望而忘了拿給他?!闭f著香怡拿出一封七彩文書。
“嗯,那你快進去吧!國事要緊!”譚玲兒驚訝地看著微笑的香怡,這封七彩文書她在秦玄結(jié)盟時看見過,如今香怡帶著它來拖延時間,玲兒打心眼里對這個丫頭有了些好感。
“長南宗主,您看,還是得再等等了!”說完譚玲兒讓人給宗主上茶,而后離開了大殿。
“哼!我還就坐著等著他了!”長南高傲說到。
又是半個時辰后,這位副宗主再次催人稟報覲見。
“世賢,怎么還不醒來?”香怡等人已經(jīng)成了熱鍋上的螞蟻。
“綺飛,哥哥不會有什么意外吧?”青瑤看著這位一身紫衣的用毒高手問到。
“應該不會!”綺飛也有些擔心不能確定地答道。
“什么叫應該不會?”玲兒問到。
“就是,以前使用這種迷香,從沒發(fā)生過這種事?!本_飛的語氣里有了些忐忑。
“以前沒發(fā)生過,不代表現(xiàn)在不會吧!”玲兒一臉凝重地看著世賢,本來沒有多少擔心的她,現(xiàn)在聽綺飛這么一說也有點慌神。
“玲兒夫人,相信綺飛姑娘的判斷,我們在耐心等等!”胖子看著綺飛有些難堪,走過來說道。
“也沒其他辦法了?!弊T玲兒無奈說到,“阿力,你派人給我緊緊盯著這位副宗主,千萬不可讓其亂跑?!弊T玲兒輕聲吩咐道。
“不用了,各位!我已經(jīng)來了?!蓖蝗坏钔鈧鱽黹L南的聲音,眾人聽到后都立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長南宗主,這里不是你天冥宗,你這樣擅闖我大秦皇宮,是不是過分了?”譚玲兒來到殿外。
“香怡這小丫頭都能來,我為什么不能來?”
“香怡的身份可不簡單,她不僅是玄冥宗正使,而且還是我大秦的禮部尚書?;实壅俅蟪甲h事,這沒什么不合禮數(shù)的吧?”譚玲兒說到。
“是嗎?那感情好啊,可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就請你們的天子出來見見我吧?”
“陛下與我等剛商量了一天的邊關事務已經(jīng)很累了,再加上身子微恙,現(xiàn)已睡下,不便再打擾,有什么事,還請長南宗主明天上朝說吧!”丞相婉言拒絕到。
“不是吧!我可是剛剛聽說,貴國天子已經(jīng)近兩天不曾醒來,剛好我也粗通醫(yī)術,恰好又帶來了一些補品和藥品,說不定可以讓他醒過來呦!”說著長南就要硬闖。
“不用了,我朝已經(jīng)派御醫(yī)看過,只需休息即可,還請副宗主回吧!”譚玲兒直接立于大殿門口,胖子青瑤等也準備好護龍陣。
“奉天子旨意,擅闖大殿著,死!”阿力大手一揮,所有暗中保護的黃羽衛(wèi)都持刀出現(xiàn)。
“哼!就來這些蝦兵蟹將!既然給臉不要,那只能強行進入看看了。”只見長南輕輕一笑,一股神王氣息外放。
“那這么說,你們天冥宗言而無信,且不懂規(guī)矩呀!前些日子貴宗大長老還說要支持我們大秦自立,如今卻要打上門來了,如今看來這只不過是一句玩笑了。并且他還給了我大秦天子一塊腰牌,說凡有需要幫忙處,盡可找他,要不要讓大長老和你這個不懂規(guī)矩的人親自說說”。譚玲兒此時也握緊了雙手,并看了胖子一眼,讓其準備好布陣。
“對,這是大長老令牌!”說著香怡趕緊把大長老留下的令牌拿了出來。
“額哈哈哈!都到這時候了,既然已經(jīng)圖窮匕首見,那還廢什么話?”說著長南直接沖向大殿。
“五門護龍陣!”只見譚玲兒等人剛列好陣型,長南的一記滔天黑拳就在打法陣上。
嘭的一聲,由于實力差距太好過巨大大,整個陣型直接崩潰。譚玲兒首當其沖,直接砸到了大殿深處。
“夫人!”
“姐姐!”
眾人都嘴角流血趴到在地,焦急地看著大殿里譚玲兒的方向。
“你敢打我?”香怡惡狠狠地盯著這位副宗主。
“既然動手了,那這里一個人都活不了,剛好你也在,就麻煩你替我頂罪了。哈哈哈!”
“你個王八蛋,敢打你胖爺爺!”只見胖子拍了拍塵土緩緩站了起來,眾人只見他抽出了隨身攜帶的殺豬刀,一道寒光自夜空亮起。
“北冥隕鐵!你怎么會有北冥隕鐵!”
“胖子,小心吶!”譚玲兒從大殿里面跌跌撞撞出來。
“你現(xiàn)在退,就當無事發(fā)生?!蓖蝗慌肿佣⒅@位副宗主用一聲種冷冰冰的聲音說到。
“你是冥府的人?”宗主小心地猜測著。
“退不退?”眾人不知為何現(xiàn)在聽到胖子的聲音都感覺如墜冰窟。
“擁有北冥隕鐵,你是十方冥王里的哪一尊?”
只見胖子不說話,手拿著殺豬刀一步步走向滿臉凝重的宗主。
“哼!管你是哪方尊神,既然你現(xiàn)在實力下降,今天剛好又有人背鍋,那現(xiàn)場所有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敝灰婇L南思索了片刻,然后開始全力以赴。
眾人只見空中寒光閃爍不斷,一片片的道袍碎片自空中飄落,兩個人都被黑霧籠罩。
“胖子,快停下!”譚玲兒是這幾人中修為最高的,她看清楚了黑霧里面的場景,胖子其實早已喋血!但還在死撐著不退。而其他人雖然看不清楚里面發(fā)生了什么,但都明白兩人實力懸殊。
“長南,你若再不停手,我大秦將與你不死不休!”說著譚玲兒拿出了世賢手上的戒指,這是她爺爺留給世賢的。
果然,長南看到這一幕,一掌把胖子掃出去,停下了手。
“現(xiàn)在大齊正在與東戎談判,我看你那南楚的老爺子也快自顧不暇了?!?p> “前些日子長雄死在這里,你們就給他陪葬吧!”說著長南揮力一掌朝著譚玲兒拍來。
在場的人都看向了已經(jīng)有些萎靡的譚玲兒,青瑤要沖過去想擋在其身前,阿力更是準備祭出自己的灰山靈種。忽然大殿內(nèi)一道黑色掌印出現(xiàn)在譚玲兒身后,眾人以為有人偷襲。
“姐姐,小心身后!”
“不好,夫人小心?!?p> ……
眾人還來不及反應,這道掌印卻擦過玲兒的身旁,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不僅直接瓦解了長南的攻勢,而且順便一巴掌打在其臉上。
“天怨黑印”,長南有些惱怒地回味著那個凝結(jié)的無比扎實的黑印,心里開始有些不安,很明顯對方修為比自己還高很多,難道是大長老來了?可即使他來了不可能這么做的。
“敢問是哪方前輩?能否出來一見?!遍L南問道。
已經(jīng)有些破敗的大殿里早已沒了燈火,在皎潔的月光下一道泛白的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敢問前輩名諱,為何會習得我天冥宗絕技?”這道白影很奇怪,其修為好像不穩(wěn)定,長南居然一時半會看不透對方的底細,只能恭敬探問道。
只見這道白影在眾人的眼光中漫步向前,先是扶起了胖子,而后到了大殿門口,其隨手一揮,兩把椅子來到其身后,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白影把譚玲兒扶上椅子,隨后其也坐在另一把椅子上。
“前輩,今天是我天冥宗和秦國主的私事,還請您不要過問!”長南試著說到。
“給你個機會,向她跪下磕頭賠罪,這事就過去了?!卑子拜p蔑地看著這位副宗主。
“你在說什么?”長南以為自己聽錯了。
“跪下,賠罪!”白影直接說到。
“哼!你是何方神圣?”長南聽到這話有些生氣,自己什么身份,就算是大長老來了也不能這樣。
“大秦,世賢!”白影輕輕說到,“你,還有最后一次機會!”
“原來你就是那位一直不曾露面的天子,哼!一個區(qū)區(qū)的圣君還敢要挾我跪下!”聽到白影這樣的回答,長南有些放松了下來,“剛才是你打我的?”
“是的!”
“那你就去死吧!”
“你浪費了最后一次機會?!闭f著世賢站了起來向長南走了過去。
不好,長南發(fā)覺自己周圍空間都被封住,身體動也不能動,這小子不是圣君境的嗎?怎么可以封鎖空間。
“你猜,我現(xiàn)在以闖宮的罪名把你殺了,天冥宗會不會為了一個死人和我開戰(zhàn)?”世賢來到一臉服氣的長南面前輕聲說到。
“你不敢!”長南緊張地說到。
“是嗎?”世賢一只手摸著長南的脖子開始緩緩用力,長南開始掙扎。
不到片刻,長南面色有些蒼白,眼睛開始泛白。
“我爹可是天玄教長老!”
“這個時候你拼誰都沒用!你還有人生最后說話的機會,抓緊了!”說著世賢更加用力,長南開始游走在生死之間。
“前輩,你可千萬別掐死他了,不然就虧大了!”靈海里世賢對著凌絕正在下狠手的說到。
“放心,這家伙不會死,因為他將體會到生不如死?!绷杞^冷峻地說到,此刻他積攢了多年的仇恨在胸膛里燃燒。
“好吧!我不想死,你想要什么都可以!”長南不停地喘著氣,他開始回想世賢說過的話,他說的沒錯,自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最多大秦賠點東西,天冥宗是不會為了自己的魯莽而開戰(zhàn)的,說到底,自己不過是個人而已,死了也就什么都沒了,生死邊緣的長南想通了這些,開始低聲求饒。
世賢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死亡不是最可怕的,慢慢地體會到死亡才是最可怕的,這個世界目前形式復雜,誰也不會知道明天會發(fā)生什么,多留后手才能給未來多留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