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舞細細端詳。
“蒼風云從哪得到這張畫的?!?p> 她有些酸。
央舞也在查這件事,到頭來自己無功,被那個老不死的找到了。
最讓她生氣的是蘇心還傷口撒鹽。
“你這個情報女王都不知道,我又如何問出來?!?p> 蘇心傷口已經(jīng)被央舞包扎好了,洗傷口的酒還剩下一點,他一口喝光。
“那張地宮圖紙,你能看出是哪個遺跡嗎?!?p> 央舞嘆氣扶額。
“你把我當成什么了,我會讓人查的,至于那個畫師……哼,蒼風云那個老狐貍說的不可能都是實話?!?p> “是啊,所以我才來求你希望你能幫我。”
蘇心討好她。
“我不信老狐貍,只信你?!?p> 這話倒是讓她稍微好受些。
央舞端詳圖紙。
“這張圖紙……好像出自大漠的黑市畫匠啊,他們一輩子都在畫各種圖紙,浸淫其中,手法與尋常畫匠不同,雖然普通人看不出。”
“也許,我們能從這里入手,找到曾經(jīng)畫出這張圖紙的人,可能得到出乎我們意料的消息?!?p> 蘇心披上衣服,拿走了央舞案臺上所有的折子。
“活是干不完的,早些休息吧?!?p> 他自顧自走了。
“明天還你,你要是累壞了誰來幫我。”
她雖然不同意還是沒辦法阻攔,反而有些小高興,最起碼那個混蛋男人知道關心自己。
蘇心躡手躡腳走到蘇香門前,屋內(nèi)還點著燈,蘇心趴門縫偷看,那個小妮子竟然睡著了。
看樣子還睡得很香。
蘇心奇怪,昨天還一夜不眠今天睡得這么香,偷偷溜進去一瞧,蘇心差點樂出聲。
蘇香也不知從哪弄來的大毛絨玩偶,玩偶的臉上貼了一張蒜頭王八畫,上面還寫了蘇心混蛋四個大字。
她雙腿夾住,雙手摟住,睡得像死豬,還有口水流下來偶爾傻傻咧嘴笑,不知夢見了什么。
這一定是央舞出的主意。
還挺有用。
蘇心突然露出壞笑。
蘇香惡作劇的性格都是從他這里學來的。
蘇心偷偷拿走玩偶,自己躺了過去然后把那張畫了蒜頭王八的紙貼在自己臉上。
他很期待明早上蘇香醒過來的反應。
一定特別有趣。
……
天光大亮。
蘇香睡得很舒服。
她四仰八叉去抱身邊的那只大玩偶,毛茸茸的她很喜歡。
觸感不太對……怎么沒有毛了…
蘇香哇呀一聲大叫睜開眼,結果又是一聲大叫,她好像逃跑的小兔子瘋狂蹬腿。
蘇心被她踹的從床上摔到地上。
“哎呦,你要殺人?。 ?p> “你你,你怎么在我床上!蒜頭王八!”
蘇心扯掉臉上的畫紙,氣憤地看著她。
“你沒少搶我的床,搶我的被子,搶我的枕頭,我就不能小小的借你的床睡一晚嘛?!?p> “不行!那是兩碼事!快出去!”
蘇香給他鬼臉。
“死妹控,快走快走!”
蘇心真有些傷心,他傷心為什么妹妹不黏著他了,前段時間她還天天賴在懷里,這些日子她總是跑得遠遠的。
走在大街上,蘇心長吁短嘆,他突然舍不得了。
難道這個丫頭有了心上人,都說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有了心上人的姑娘和潑出去的一半的水也差不多了。
想到蘇香有了喜歡的人,蘇心總覺得別扭,好像辛辛苦苦養(yǎng)大,小心翼翼呵護,勤勤懇懇照顧的水靈靈大白菜被一只闖入菜園子的野豬給拱了。
“她那么可愛,那么……那么驕橫,那么煩人,那么不懂事……有哪個男人膽子足夠大敢喜歡她?”
蘇心轉(zhuǎn)念一想,好像除了自己沒有哪個男人能忍受蘇香,和她在一起三天能逼瘋一個老實人,在一起五天能讓流氓惡霸改邪歸正,在一起一個月……冷血無情殺人魔都能瘋掉。
這么個堪比佛祖級別的人,誰敢喜歡她?
想了想,蘇心放心了,原來等著拱別人家白菜的野豬是蘇香啊,那就無所謂了。
“姐姐,姐姐!你看他呀,太討厭了!”
蘇香怨氣沖沖。
央舞被她搖晃的看不清字。
“哎呀香香別搖了,姐姐快要碎了,姐姐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你先等我一下好不好?!?p> 蘇香嘟起嘴。
“姐姐你就是向著他,哪有他這樣的人嘛,大半夜跑到妹妹床上睡覺,還故意嚇唬我,太過分了?!?p> 央舞看她好像小孩子慪氣的模樣,不由笑。
她正在處理昨晚的折子,本該昨晚看完的,那個混蛋擅自拿走只好留到今天。
“你呀,真是矯情,看不見他的時候呢,想得抓心撓肝恨不得把他和自己鎖在一起。看得到呢,又故作清高。”
蘇香被說得羞恥,她才不會承認呢。
“才沒有……誰想他?!?p> “姐姐是羨慕你啊,他什么時候能跑到我床上,姐姐做夢都能笑醒呢”
蘇香瞇眼嘀咕道“他不來,你不能去嘛?!?p> “那個膽小鬼……不說他了。”
蘇心對著太陽狠狠地打出兩個噴嚏,震耳欲聾。
他揉揉鼻子。
“啊……一定是蘇香那個丫頭在背后罵我,回去打她屁股。”
一時走神,有人撞在肩頭,聽聞一聲嬌呼,竟是個女子。
音似叮咚清泉,人如瑤池瓊花。
她趔趄欲倒,蘇心眼疾手快攬住佳人蜂腰。
飄飄香泉,噴薄而出,怡人心神。
美人。
“姑娘安否?!?p> 她似第一次見蘇心這般男人,頓時看得出神,此刻恍然,雙頰緋紅。
“多謝公子。”
垂首含羞。
“是蘇某之錯險些傷了姑娘,哪有讓姑娘道謝之禮,應該是在下給姑娘賠罪?!?p> 蘇心還抱著她,好像不愿撒手。
她輕聲如蚊鳴。
“公子……公子能否松手……”
蘇心很不要臉地裝作沒聽見。
“這幾日有花燈,集市熱鬧,姑娘這是去逛花燈?你一個人嗎,那可是有些不太方便,因為那里人很多,毛賊自然也多,姑娘一個人容易被毛賊盯上?!?p> “蘇某也是去看花燈,不如你我結伴同行也好有個照應,姑娘請放心,我不會對你做出格的事情,不知姑娘愿意否。”
他挑起女子秀臉。
“公子,請你放開,我……我要叫人啦……”
她又怕又羞。
蘇心抱得更緊,貼在她耳邊。
“我要是不放呢,玄生教主。”
一瞬安靜。
她慌張羞澀之情已是不見。
冷眼望。
“都言蘇心有三樣特點,嗜酒如命,所有的酒鬼加起來也不如你。好色之徒,所有的色狼加起來也不如你??裢源螅愕暮镁坪蒙悠饋聿蝗缒愕淖源?,現(xiàn)在看來,果真如此。”
蘇心指尖在她臉頰滑動。
“讓蘇某猜猜,你是來和我一起看花燈還是想看蘇某的花燈?!?p> 她冷哼,卻是不掙扎任由蘇心抱著。
蘇心弄不懂她的心思,甚至搞不清她的真身到底是男是女。
萬一是個男人,那可就……
“玄生教主,你五次三番來找我,到底要什么?!?p> “蘇心你自詡聰明,何不猜猜?!?p> “猜不到,你告訴我吧?!?p> 蘇心潑皮無賴,她不知所措。
“你,你放手……”
“為什么放手?雖然不知道你現(xiàn)在的樣子是不是假的,不過假的也無所謂,你都說了,蘇某是最好色的色狼,那我肯定要做到色狼該做的事情才對?!?p> “而且,你想走,肯定能掙脫,玄生教主怎么求我放手啊,莫不是喜歡被蘇某抱著?”
她冷笑,聲音又變回了曾經(jīng)那種仿佛十幾種聲色融合的混亂。
“蘇心,猖狂吧。你,你們,活不了多久了?!?p> 她漸漸消失,好像融入海里的水。
“玄生教……。”
她疑惑。
她有自信,不可能被識破,渺生境的天人也做不到。
蘇心已經(jīng)連續(xù)兩次識破她的變化,這個男人莫非有讀心術?
惱怒。
她的香囊竟然被那個登徒子順走了!
“可惡!真是流氓,下賤!”
“偷我東西!”
不甘心,她決定殺個回馬槍再去試一次。
這是她最自信的手段,她的自尊,竟然被那個男人輕而易舉打碎了,她身為一教之主豈能甘心。
最不甘心的是蘇心偷走了她的東西,她竟然不知道。
這口氣一定要出,這個仇一定要報!
她媚笑。
蘇心又去了城南。
他總是希望能自己找到慕心,那種在人群中突然見到她的心情,蘇心很期待。
他又去書院蹲了一個時辰,等到了晌午學子們休息吃飯,蘇心還是沒找到慕伶,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
蘇心肚子也餓了,干脆在附近選個小飯館填飽肚子。
他以為幸運女神又拋棄他了,這次,也許是那位女神終于被蘇心強大的外表俘獲了。
隨便選了一家飯館,進門第一眼,看見她們。
哪怕慕心背對蘇心,哪怕慕伶被慕心擋住大半,蘇心還是一眼發(fā)現(xiàn)了她們。
視線不曾離開那對人,他害怕眨眼間對方會消失。
他走了過去,對方并沒有發(fā)現(xiàn)蘇心。
“娘,明天我就要去讀書了,你一個人會不會寂寞啊?!?p> 慕伶和弄碗里的醬油和醋,她又加了點香油,嗦嗦筷子頭等餃子端上來。
“囡囡,讀書要專心?!?p> 她給女兒夾去剛端上來的熱乎餃子。
“娘,聽說老先生可嚇人了,動不動就要打手板,我不太想去?!?p> “你認真學習擔心什么打手板呀,不要胡鬧老先生是不會打你的,在那里和同學好好相處?!?p> 慕伶乖乖地“哦”,然后吹吹餃子有些吃不下。
她不太愿意去,她想和娘親在一起,可是娘讓她去讀書識字,那也只有去了。
娘說不讀書識字以后沒出息,慕伶不太理解,其實她也想當天人,想和娘親一樣可以飛天遁地,但是她今年都八歲了還沒有覺醒的預兆,估計不太可能了。
晃蕩小腳,她抬眼亂看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桌上坐著一個笑瞇瞇的男人,那個男人豎起手指擺出“噓”的動作。
慕伶眨巴大眼睛,都是笑意。
“囡囡,你不吃飯笑什么呢?!?p> “哎呀,娘你還沒回答我呢?!?p> “回答什么?”
“女兒去讀書你會不會覺得寂寞呀?!?p> 慕心被她逗笑,捅捅女兒小腦門。
“你呀,你又不是不回來了,娘還得天天照顧你呢,哪來的寂寞呀?!?p> 慕伶搖晃小腦袋好像讀書的酸腐秀才。
“那可不一定,娘你一個人怎么樣都要寂寞,女兒聽老先生說了,說這個天地有陰陽之分,男人呢好比陽,女人呢好比陰,陰和陽啊密不可分少了誰都不行呢……”
慕心臉頰緋紅掐女兒臉蛋。
“丫頭,吃飯不許說話,食不言寢不語,還有這些話你從哪聽來的,不學好!以后不許說了知道嗎?!?p> 慕伶大眼睛委屈巴巴“哦”了聲。
小魔女還有些不服氣地嘀咕。
“總要長大的嘛,早晚都要知道的啦……”
慕心瞪她,慕伶立刻閉嘴了,撅起小嘴悶頭吃飯,偶爾去看對面那個大壞蛋,他還是笑瞇瞇地看過來。
慕伶給娘親夾餃子。
“您也吃?!?p> 慕心背對他自然是不知道身后那個男人。
慕伶有規(guī)律地眨眼。
喂,你怎么不過來啊。
蘇心也有規(guī)律地眨眼。
她會生氣的!
慕伶眨眼。
怕什么呀!
蘇心眨眼。
怕你們躲著我!
慕伶給他一個看不起的眼神。
窩囊廢!
“囡囡,你是不是眼睛不舒服?!?p> “啊……沒有沒有,就是醋有些酸?!?p> “你加多了吧,給娘吧,你用我這碗?!?p> “哦……娘,你要什么時候成親啊?!?p> 慕心差點把咽下去的餃子噴出來。
“哎!哎???你說什么呢!”
慕伶很失落地和弄碗里的醬油。
“女兒想要個爹爹。”
心碎的窒息,她不知如何回答。
“當然了,不是說娘親不好嘛,就是……就是別的孩子都有爹爹……我覺得那個姓蘇的……”
她試探說了半句。
娘親沒有太大反應,平靜的不正常。
她不敢繼續(xù)說了,嘴巴閉嚴。
身后有小二招呼。
“客官,您的炒三樣,女兒紅還有什么吩咐。”
“沒事了,賞你的?!?p> “謝爺賞!”
簡單而常見的對話,這是館子里經(jīng)常有的對話,可是對于慕心而言這一次非同一般,因為那位客官不是陌生人。
她也明白為什么女兒言行有些古怪,原來是他在。
沒有理會,當做他不存在。
“嗯……囡囡你說得對,娘親是自私了沒有考慮你,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娘親會考慮的。”
慕伶喜上眉梢,眉毛好像魚兒。
“太好啦,娘親有沒有選擇……”
“嗯,娘親已經(jīng)有了選擇,怕你不接受沒和你說?!?p> “?。≌娴难?,是誰呀!您能不能讓我看看?!?p> “你太急了,我和他才見面,熟悉以后會考慮的,現(xiàn)在你還是安心讀書吧?!?p> “哎!?您這不和沒說一樣嗎!娘親耍賴!”
蘇心欲言又止,他覺得這是慕心為了趕他走故意說的謊話。
死纏爛打的事情,蘇心不會做,他丟下銀子拿著酒離開了。
既然她還是不想見,那就不見吧。
慕伶很生氣,她氣那個大壞蛋為什么膽子這么小,像老鼠一樣小,你就不能主動一點嗎。
真是窩囊廢,看錯他了!
塞下最后一個餃子,慕伶飽了。
“娘,我們走吧?!?p> 她還不明白,娘親和那個男人之間的事情并不是你情我愿的單純,也不是哪一方厚著臉皮追求可解決。
蘇心可以死纏爛打,換來的只有慕心的厭惡和憎恨,莫不如保持距離,對他們都好。
蘇心雖然走了,可是他躲在暗處準備偷偷跟著她們母女,找到她們住在哪里。
這點小心眼他還是有的。
可惜啊,那個女人是慕心,她走出飯館第一眼就瞪來蘇心躲著的地方。
蘇心有些驚訝,她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有人拍他肩膀,回頭看,蘇心尷尬笑笑。
不知什么時候,一尊金甲天兵站在身后,原來是慕心的天術,天神護衛(wèi)。
天兵抬腳踹在蘇心屁股上,他本是蹲著,一個趔趄來個狗吃屎。
“惡毒的女人啊……”
另一邊,慕伶歪頭問娘親。
“您笑什么呢?”
慕心揉揉女兒小腦袋。
“回頭看。”
慕伶奇怪回頭,正看見蘇心滿臉污泥,眼神無奈地瞪過來。
慕伶對他鬼臉然后嘲諷般地做出夸張的捧腹大笑。
蘇心咬牙切齒,舉起拳頭似乎在說,走著瞧!
馬車經(jīng)過身邊,有人探出頭。
“咳……蘇先生,您這是……”
阿戎一臉古怪和壞笑。
“……你怎么來了?!?p> “啊,因為蘇先生啊?!?p> “你找我?”
“是,我家主人有請?!?p> 蘇心若無其事擦去臉上的泥。
“哦,知道了,我那個……正在練功……”
這話說的蘇心自己都不信。
阿戎很配合的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蘇先生真是高人吶,在下還有事情先走一步?!?p> 馬車開動,阿戎突然想起了事情急忙補充一句。
“蘇先生,您要找的那人,我們已經(jīng)找到住哪里了,前邊第二個路口左轉(zhuǎn),第九家,門前掛著桃木枝?!?p> 蘇心能想象,躲在馬車里捧腹大笑的阿戎是個什么樣子。
出丑出大了。
蘇心懷疑阿戎是故意等著他出丑呢。
這個該死的女人,有朝一日肯定要教訓她,嗯,狠狠地教訓。
如蘇心所想,阿戎在車里笑得肚子疼。
車夫不懂平時很嚴肅的大人怎么笑得如此開心。
“大人,您今天有什么喜事,小人還是第一次見大人這般開心。”
“當然開心了,你知道剛才那個臉上沾泥的男人是誰嗎?!?p> “這是小人可以知道的事情嗎?”
車夫謹慎地問了一句。
“哈,那人是蘇心!”
車夫驚訝。
“就是那個蘇心?他……他不太像啊……小人聽說那個蘇心可是殺人如麻的大魔頭,每天晚上都要四五個女人侍寢,要是不滿意還會把女人都殺了然后挖出她們的心伴著烈酒一起吃!”
阿戎感嘆。
“謠言啊,真是可怕。然后,還有什么說法?!?p> 車夫想了想。
“嗯……還有不少,都說的是他如何殘忍,如何虐殺女人,很多聽起來令人發(fā)指的事情,好像只要是臟水都和蘇心有關?!?p> “甚至某個村子里的寡婦突然死了,大家也都說那是因為蘇心看上了她,寡婦忠貞為了節(jié)操自殺了?!?p> “嗯……頗有些小兒止哭的感覺。”
阿戎的笑是嘲諷愚者的笑,他換了話題。
“聽說趙全和蘇心切磋被教訓了?!?p> 沒人回答。
阿戎神經(jīng)立刻繃緊。
因為世界也安靜了,方才還有街頭喧囂,突然沒了。
他緩緩撩開門簾,車夫還坐在那里,馬也在。
只是,無頭。
多了一人。
他在車前。
雙手提著人頭和馬首。
身材健壯魁梧,皮膚泛著金屬光澤,雙目好比下山猛虎,足以驚走百獸。
此人頭發(fā)根根立起如鋼針銀槍。
萬象宗掌門。
雷山。
舉目看天,有一老者足踏青云,兩鬢霜白發(fā)似長蛇飛舞,周身玄妙仿若自成一方天地。
上乾宗掌門。
一道師。
阿戎走下車,環(huán)顧四周。
大地一望無際,坦蕩蕩。
“莫非是上乾宗秘法,無妙之境。”
一道師聲音蒼老干澀。
“總管好眼力?!?p> 阿戎不慌不忙鎮(zhèn)定自若。
“哪里啊,在下是榮幸啊,竟然能讓兩位掌門親自出手,實在榮幸?!?p> 雷山聲平四海,恍若驚雷。
“叛徒!”
阿戎不為所動,風輕云淡一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