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起來有些絕望啊?!碧K麟把手插到了上衣口袋里,嘆氣著說道。
“確實。”徐游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但是這卻是真相,只不過我告訴你這個故事,可不是想讓你絕望,而是想讓你別為自己的無能為力而悲傷。人生無能為力的事多了去了,如果全部都要傷感一會兒,一輩子眨眼就過去了,我們要做的應(yīng)該是盡力讓這些事不再發(fā)生,或者及時地做出補助,這樣才無愧于心,無愧于天地?!?p> 徐游拍了拍屁股站了起來。
“小子!其實我是想讓你……”
“蘇麟哥哥你們兩個聊好了嗎?”
正當(dāng)徐游還打算要再說些什么的時候,一個小腦袋從兩人的后面探了出來,打斷了兩人的談話。
“小諾,怎么了,有什么事嗎?”蘇麟看著小許諾笑著問道。
“蘇麟哥哥,后天是我生日,我爸爸來不了了,你能來嗎?”小許諾有些怯懦地說道。
看著乖巧的小許諾,蘇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鼻子有些酸酸的,往往懂事的孩子更加讓人憐憫。
蘇麟強忍著悲傷,在嘴角強扯出了一絲笑容,蹲了下來,摸了摸小許諾的頭,答應(yīng)了下來。
“啊!當(dāng)然可以!”
“太好了!”小許諾立刻喜笑顏開,不過他似乎還不放心又說了一句:“蘇麟哥哥你一定要來啊!”
“當(dāng)然,我還會給小諾你生日禮物呢!”蘇麟重重地點了點。
“太棒了!那……蘇麟哥哥我要睡覺去了!”
“去吧!”
蘇麟又摸了摸小許諾的頭,也許現(xiàn)實很殘酷,但是睡一覺總能好很多,好好睡一覺吧……孩子。
“嗯!蘇麟哥哥,再見!”
小許諾向蘇麟道別后,就往回跑,那里管家李圖遠(yuǎn)還在等他。
“你剛才想對我說什么?”看著小許諾跑遠(yuǎn),蘇麟這才慢慢看向了一旁的徐游。
蘇麟記得他剛才好像還有話要說吧!
“其實我是想問你愿不愿意當(dāng)我的臨時助手,協(xié)助我抓捕幻獸殺手?!毙煊螖偭藬偸终疲行┖眯Φ卣f道。
“你說讓我當(dāng)你的臨時助手???”蘇麟有些匪夷所思,“你確定?我實力可不如你?!?p> 徐游翻了翻白眼:“我讓你當(dāng)我助手,可不是讓你去和幻獸殺手干架的!區(qū)區(qū)一個幻獸殺手而已,我一個人解決足以!”
“切,那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抓住他?”蘇麟嫌棄道。
蘇麟這下可戳到徐游痛處了,他咬牙切齒道:“我這不是太大意了嗎!小子我跟你說,幻獸殺手確實名氣挺大,但是這實力嘛——其實不咋地,要不是他比較狡猾,而且我沒想到他居然也有三只幻獸,上次怎么會讓他逃了!”
徐游用力地?fù)]了揮手有些氣憤。
“既然你說的這么厲害,還要我當(dāng)什么臨時助手,我可只是一個普通的二階幻獸師?!?p> 蘇麟擺了擺手,他剛才可是注意到了,徐游說:他居然也有三只幻獸。也就是說徐游也有!光有三只幻獸這點,蘇麟就比不了了。
“你以為我想找一個局外人幫忙嗎?主要是專家組那群廢物,還有老覃不在這啊!”
徐游痛苦地捂住了臉,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可以說專家組就他一個在干事,其他人都在得過且過,整個終南市那么大,就抓一個人,他怎么可能忙的過來,哪怕范圍已經(jīng)縮小到了城東和城西也沒用。
再加上最近幻獸殺手不知道為什么越來越少出沒,很有可能就此消失匿跡,那群自稱專家的家伙就更加不上心了!
況且……
徐游看了蘇麟一眼,況且他想也該是時候開始考核蘇麟了,看他到底是不是有資格加入他們。
“當(dāng)然我不會讓無償讓你幫忙的啦,作為回報,你幫我抓捕幻獸殺手,我給你提供場地,并且?guī)湍阌?xùn)練幻獸怎么樣?”徐游補充道。
但事實上他幫蘇麟訓(xùn)練幻獸是假,他想看看蘇麟距離上次實戰(zhàn)訓(xùn)練變強了多少倒是真。
“聽起來倒是不錯,不過我要怎么協(xié)助你呢?”蘇麟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可不覺得自己聰明絕頂可以幫到徐游多少。
“幫我收集信息以及整理信息就行了,說白了就是幫我找出幻獸殺手,然后讓我來解決他?!毙煊巫旖浅冻隽艘唤z厲若刀鋒般的笑容,“反正你也應(yīng)該還要在終南市待一段時間的吧?既能有我?guī)湍阌?xùn)練幻獸,又可以做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這……你說的也有點道理?!?p> 雖然不知道徐游為什么一定要找自己,不過蘇麟在權(quán)衡了利弊后,還是慢慢地點了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好吧!我同意了!”
“nice!小子,你把你住的地方告訴我,我明天來找你。上午我?guī)湍阌?xùn)練幻獸,下午你幫我抓捕幻獸殺手。”
徐游當(dāng)下便把事一一定好了。而蘇麟也把自己的賓館位置告訴了徐游。
之后,徐游便向別墅里的李圖遠(yuǎn)告別,拒絕了他想要送兩人的意思,然后帶著蘇麟來到了莊園停車庫。
開著他自己的車把蘇麟送了回去。
…………
黑夜下,隱藏著的永遠(yuǎn)都是邪惡與見不得人的污穢之物。
每每當(dāng)黑夜來臨,光芒隱退之時,那些隱藏在人心底的惡魔就會蹦出來作祟,將人拉入無盡的深淵之中,哪怕再怎么用力地掙扎也無法脫離!
終南市城西,地下賭場。
這里就是一處為了釋放欲望而存在的地方。以其上下兩層的精密設(shè)計,讓每一次收到舉報的條子們無功而返。
無數(shù)的賭徒在這里一擲千金,也有無數(shù)的人在這里家破人亡,但是沒人在乎。
因為每當(dāng)那穿著暴露的荷官將手中的牌發(fā)給一位位翹首以盼的賭徒手中時,他們就總會覺得命運站到了他們的背后。
在賭徒看來他們手中的那幾張牌就是他們的命運,或一躍而起成為人上人,或低落谷底一蹶不振。他們歡呼,他們嘆氣,只是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命運其實根本不在他們手中,而在一個男人的掌控之中。
賭場角落里,一個穿著藍色塑料拖鞋,穿著一件花襯衫,滿臉雜亂胡子的中年男子坐在一臺老虎機前。
他的面前此刻還有著三個籌碼,可以看出他今天的運氣非常不好,要知道他今天可是足足換了幾百個籌碼,可現(xiàn)在卻只剩下三個了。
不過……
男人松開了緊皺的眉頭,取而代之的是輕松的、運籌帷幄的神色,因為他已經(jīng)掌握了這臺老虎機的大致規(guī)則了。
他抬起手在老虎機上單擊了“最大賭注”的按鈕,然后把手中的三枚籌碼全部塞了進去。
只見他用力拉動搖桿,老虎機上三個玻璃框里的圖案立刻開始了轉(zhuǎn)動。
“叮叮叮!”
三聲脆響,七七七。
男子竟然直接一把賺到了最大出獎率!
男人歡快地吹了聲口哨,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他沒有去看從出獎口源源不斷冒出來的籌碼。
因為沒有必要,因為他就是這家賭場的主人,陸豐!
“陸總!”
一直站在老虎機旁的一個黑衣男,看到了陸豐站了起來,立刻恭敬地說道。
“嗯!老牛,叫小凌來收拾吧!”
陸豐搓了搓手,老牛是他的保鏢,一個三階幻獸師。至于小凌則是他手下的一個馬仔,專門管這家賭場的一個小頭目。
“好的,陸總!”
老牛朝不遠(yuǎn)處緊巴巴望著這里的凌志強揮了揮手,示意他來收拾殘局。
“沒想到這么多年沒玩了,手藝退步了,真的是不服老不行了啊!”陸豐抬起了自己的雙手,幽幽嘆了口氣,有些不滿,不過很快他就打起了精神,“老牛你和小凌聊一下最近開分場的事,我先去看賬本了!”
陸豐抓起了椅子上的一件黑色西裝披在了身上,西裝的材質(zhì)極好,設(shè)計也不錯,只可惜配上他不倫不類的里衣和拖鞋,只覺得有些別扭。
他從賭場旁的一個走廊走了出去,他來這里其實主要是查看賭場賬本的,至于玩兒不過是余興罷了。
“喲!來啦?”
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一個黑袍男子轉(zhuǎn)過老板椅,面對著陸豐,像是好友之間打招呼一樣,向他揮了揮手。
“你是誰!”
陸豐不愧是黑幫老大,一瞬間就警覺了起來,全身的腱子肉立刻把衣服都撐了起來。
“哦呀哦呀,那還真是不得了了呢!”
黑袍男子裝作害怕的樣子,但是聲音卻滿是不屑。
“縛天蜘蛛!給我抓住他!”黑袍男子聲音陡然變冷,他輕輕地打了個響指。
“什么!”
陸豐尖叫道,但是沒等他反應(yīng)過來。
“咻——”
一道粗若嬰兒手臂的蛛絲從他的背后射出,將他綁的嚴(yán)嚴(yán)實實,一只磨盤大小的蜘蛛竟然一直埋伏在陸豐背后的墻壁上,而他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蜘蛛一拉,陸豐立刻被吊在了半空中。
“你到底是誰!”
真該說陸豐不愧是從尸山血海里打拼出來的男人嗎,面對如此危機,竟然沒有絲毫的恐懼,“如果是有人派你來殺我,我可以給你,他出的雙倍的價錢!”
陸豐一直相信這個世界上就沒有錢解決不了的事。同時他按了下口袋中的報警器,這樣外面的老牛就會知道他有危險,來救他了。
“是嗎?你真的可以給我雙倍的價錢嗎?還真是有誘惑力呢!”
黑袍下的男人挑舔了舔嘴唇,似乎有些渴望,他的聲音也隱隱壓抑著什么。
但是陸豐卻沒有感覺到黑袍人的詭異,而是長松了口氣,顯然他把黑袍人的渴望歸到了對于錢的渴望。
而對他來說只要是和錢有關(guān)的事,都不叫事。
他故作豪氣地說道:“當(dāng)然可以!我陸豐說一不二,你說個數(shù),只要你放了我,我就把錢打給你。”
但是事實上,陸豐此刻滿腦子都是被放了之后,怎么叫人解決了黑袍人!
可是黑袍人的下一句話卻將陸豐打入了深淵谷底:“可是……我要錢有什么用呢?我要的是你的絕望啊!縛天蜘蛛殺了他!”
一撇兩豎
雖然有些突然,但是明天我就要上架了,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是真的沒有想到我會上架,但是既然上架了,哪怕成績再爛我也會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