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撫一面坐正了身子一面說著:“改日介紹亦年給你認(rèn)識,也是你方才的話提點了孤,讓孤倒是想起來了這些事情。”
“孤的身子一直都是亦年照料的,所以到現(xiàn)在也沒能被攝政王毒死了去……”
朝撫剛說完這話,嘴巴就被耒愫堵住了。
耒愫雙手正摟著朝撫不讓她摔下去呢,堵嘴的工具,自然也就是那薄唇了。
“不許你說什么死不死的話,下回再說,我就將你拆之入腹!”
朝撫笑了:“這么可怕?”
耒愫:“嗯,你自試下便知!”
朝撫掩唇笑道:“不敢不敢,帝夫好能耐!”
這會子恰好子宿進(jìn)來了,剛瞧見便自顧著捂著眼睛,放下湯也就走了。
在耒愫眼里瞧著子宿這般模樣,就是待會兒又要給人打趣一番了。
“陛下,你說這薄邖是敵是友?”耒愫一手纏繞著朝撫的頭發(fā),一面瞧著她喝湯。
耒愫吞下了嘴里的湯,一面重新舀起一勺,一面回答著:“應(yīng)該不是攝政王的人。”
“在宮門口便給攝政王的人先瞧過了,問了你之后這才過了第一層關(guān)卡,一進(jìn)來又在鈺晨殿碰了壁,兩個地方都是攝政王的人,若真是攝政王一派的,早就暢通無阻的到了孤跟前了?!?p> 耒愫皺眉:“可能也不單單只是攝政王在惦記著呢?”
朝撫笑了:“在孤眼里,攝政王之外的人,都不算是敵人,因為那層次還入不了孤的眼?!?p> 耒愫也跟著笑了,兩個人面對面瞇著眼微笑,也就是耒愫的眼里全是她,這才沒有看出她眼里究竟裝了些什么。
等朝撫回了鈺晨殿休息,子宿才進(jìn)門來問。
“公子,陛下喜歡喝今日的湯嗎?”
耒愫點頭:“似乎是吃的歡喜,也不知道,為何就那么喜歡喝霓國的湯看?!?p> 子宿抿嘴笑了:“是子宿煲的好喝,公子又不愛喝,自然是不知道其中的味道的?!?p> 耒愫這回卻是沒有被逗笑了,臉上的全是惆悵。
子宿瞧見了,放下了手里的活,問著:“公子怎么了?臉色怎么這般差?”
耒愫眼神里面似乎空洞了些,又似乎是在發(fā)呆:“子宿,我不知道是相信她還是不相信她,她雖說是個女子,卻似乎有很多的秘密,都是我身為一個男子無法探測到的。”
子宿回答:“公子就說你瞧見陛下歡喜不歡喜?!?p> 耒愫點頭:“自是歡喜的,雖說從霓國嫁過來的,不同舊俗的嫁娶,但這近半年的相處,四個多月的朝夕相待,從剛開始的臉紅,到如今滿眼都是她,說不歡喜都是假的?!?p> “何況,她腹中還有了我和她兩個人的孩子,每天一瞧見了她的臉,就感覺自己已經(jīng)沒有別的遺憾了,殺母之仇,凌辱之恨,一瞧見她,那些就都不見了?!?p> 子宿:“公子,那些事情只要記在心上便是了,現(xiàn)在遠(yuǎn)離了霓國,遠(yuǎn)離了是非,只要現(xiàn)在過的幸福,子宿想,緣貴妃會泉下有知,不會怨怪與你的?!?p> 耒愫垂下眼瞼:“但愿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