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聽天由命
次日早晨，趙飛凌開始著手準備為金燕子換眼睛。
趙飛凌：“大哥，那高人不想任何人見到他，你應該許久沒去夏家了，收拾一下過去住兩天吧，如無意外日落之前便可成功，但高人還要等燕子情況穩(wěn)定才會離開，后日早晨你便可回”。
黑鷹：“小黑，那成功與否多少日可見分曉”？
趙飛凌：“大概十天之內(nèi)，多種因素決定”。
黑鷹：“好，那大哥這便去夏府住兩天”。
黑鷹和金燕子道別，安慰她要聽話，不要想太多，然后就離去，前往夏府。
趙飛凌在黑鷹走后就準備好手術器具和藥物，換眼睛非同小可不容有失，他非常小心謹慎，一再確認生怕缺少某個器具或者某種藥物。
金燕子已經(jīng)瞎了多日，慢慢地也學會了自己進食，只要把飯菜端到她面前她自己就能慢慢地吃。
晌午，趙飛凌照顧金燕子兩人一起吃飯，午飯之后便交代她不可亂跑，自己獨自前往陳翠屏家中接人。
陳翠屏早已把自己用眼睛換取性命的事告訴了家人，但她只告訴了交易條件，沒有告訴家人和誰交易，也算是信守承諾。
陳翠屏一家人雖然覺得痛心，但是總比被問斬強，至少一家人能團聚。
兢兢業(yè)業(yè)的小老百姓也沒想過要跑，吃過午飯后就這么等著趙飛凌的到來。
趙飛凌蒙著臉來到了陳翠屏家附近，拿出斷筆，然后敲了敲陳翠屏家的門。
未免蒙面嚇到他們一家人，趙飛凌筆直地站著，把斷筆拿在手上舉于門前，這樣他們開門便知道。
聽到敲門聲以后，陳翠屏打開了門，一見到斷筆，什么都不用說了。
之前，趙飛凌只是確認陳翠屏眼睛沒有問題，而這次與她四目相望才發(fā)現(xiàn)這個婦人的眼睛清澈明亮，比金燕子原本的眼睛好看多了。
趙飛凌順利帶走了陳翠屏，在無人處點了她的昏睡穴，將她抱到了金燕子所租住的房屋中。
金燕子聽見趙飛凌回來喜出望外。
金燕子：“小黑，高人呢？可以開始換了嗎”？
趙飛凌：“可以，每人半碗迷神湯喝下便可換眼”。
金燕子：“我不怕疼的，只要能好，我都能忍”。
趙飛凌：“喝下迷神湯后你會昏睡，全身麻木，不會有知覺的”。
趙飛凌倒了半碗迷神湯喂給金燕子喝下去，很快，她便安靜地躺在床上，像熟睡了一般。
為了不讓陳翠屏知道換眼之事，趙飛凌蒙了陳翠屏的眼睛再解開她的昏睡穴。
解開之后也讓陳翠屏喝下迷神湯，一個原本被判死刑的人大不了就是死，她看得很開，不假思索一口喝干。
趙飛凌牽著她讓她也躺在了金燕子旁邊，因為此時金燕子已經(jīng)昏睡，所以她也沒發(fā)現(xiàn)躺著的金燕子。
趙飛凌雖然得柳川畢生真?zhèn)?，但他之前卻只給懸崖下的動物做過手術，所以此時他還是有些緊張的。
但一想到如果無法成功金燕子將會尋死，大哥或許也會跟著去，他就下定決心，一定要全力以赴。
趙飛凌：“師父，你在天有靈的話保佑徒兒成功”。
說罷，趙飛凌下刀子為金燕子手術。
黑鷹施展輕功奔赴夏府，邊走邊想該如何解釋自己未跟師妹一同前來。
黑鷹一直以來都是跟師妹形影不離，此時只身前來定會引來夏伯父和夏靜琳的詢問。
思來想去除了說跟師妹吵架了外好像也沒有更好的托詞。
走著走著，突然，一個人跳在他前面擋住了他的去路。
葉小蝶：“咦，是磊大哥嗎”？
黑鷹定神一看，好漂亮的姑娘，似曾相識。
黑鷹：“姑娘可是小蝶，看著像”。
葉小蝶開心地說：“我是小蝶，真的是磊大哥，好多年沒見了”。
黑鷹笑著說：“是啊，小蝶都長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葉小蝶：“燕子呢？江湖可是傳言你們倆形影不離，怎么沒見她”。
黑鷹笑著說：“拌了幾句嘴，跑沒影了”。
葉小蝶笑著說：“磊大哥，到我家去喝喝茶”。
黑鷹笑著說：“小蝶，改天吧，剛從蘇州過來，初到杭州，必須先去探望夏伯父”。
葉小蝶：“好的，有空時記得來找我”。
黑鷹和葉小蝶話別，在路上買了點水果，繼續(xù)走向夏書儀夏伯父家。
一年多未見，夏書儀看見黑鷹差點老淚縱橫，非常激動。
夏書儀激動地說：“磊兒，你這得有一年沒來了吧”？
黑鷹：“夏伯父，確實是一年有余，在外漂泊，居無定所走遠了”。
夏書儀溫馨地說：“沒事沒事，回來就好，琳兒在后花園練劍，你去找她吧，看見你她肯定得高興壞了”。
黑鷹把水果交給了夏書儀然后就去后花園了。
黑鷹看著四周的一切，又想起了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黑鷹畢竟在這里住了多年，所以很快便找到了夏靜琳。
黑鷹遠遠地就大喊：“靜琳..靜琳...”
夏靜琳轉(zhuǎn)身一看是黑鷹，高興得扔掉長劍，飛奔而來。
夏靜琳開心地說：“磊哥哥，你終于回來了”。
夏靜琳一把抱住了黑鷹，黑鷹有點不知所措。
黑鷹：“靜琳，這樣不妥，以后別摟摟抱抱”。
夏靜琳：“怕什么，妹妹抱哥哥，天經(jīng)地義”。
此時趙飛凌已經(jīng)挖下陳翠屏的雙眼給金燕子換上了，但是否能成功還是未知。
他長嘆了一口氣，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滿頭大汗。
兩人各喝了半碗迷神湯算算時間應該還要再睡兩個時辰，趙飛凌花了點時間收拾好現(xiàn)場，但絲毫不敢離開，搬了張椅子一直坐著，怕有意外發(fā)生。
人一靜下來就要胡思亂想，趙飛凌也不例外。
自己違反門規(guī)替人換眼睛，如若成功還好，如若不成功，害得陳翠屏失去一雙眼睛，今后都只能在黑暗中度過，更要命的是燕子肯定尋死，到時候自己與大哥將何去何從，空有一身武功和醫(yī)術卻什么都還是得聽天由命。
算了，不想了，事已至此想什么都沒用，人活著，改變能改變的，接受不能改變的，燕子能不能好已經(jīng)是注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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