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尖再次朝著樊若揮去,樊若感受到危險,右手靈錐向靈劍敲去,同時身體向右扭轉(zhuǎn),眼睜睜瞧著一綹頭發(fā)晃悠悠的落在了地上。
樊若雙眼瞪大,不,這不是附加在劍上的靈氣,這是這是劍氣外放,是劍氣。
樊若想起晏伯曾經(jīng)告訴過她,李朗的劍術即將形成自己的風格,任何一個用劍的人,風格初具,則劍氣有;明曉本心,則劍意成;劍意通達,則劍心具;劍修的最高境界,是人劍合一。
可師父也說過,這劍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早早領悟的,看來這個赤之云,也不簡單呀。
樊若定了定心神,躲過赤之云的又一個劍劈。
多好的近戰(zhàn)練習對象啊,樊若比之前更激動了,明曉了這擂臺賽的意義。
樊若運轉(zhuǎn)詭變步,不再直來直去承受赤之云的攻擊,改為攻其不備的攻擊赤之云的身體各處。
一盞茶的功夫,赤之云身上已經(jīng)添了不少外傷。
赤之云看著眼前明明處在優(yōu)勢,卻又突然改變方式,開始直來直去進攻的樊若,心下疑惑,明明再打下去,自己就要輸了,可樊若怎么又恢復了這不沾光的打法。
一個不防,樊若被劍氣掃過,左手大臂處留下一絲血線,再來,樊若咬緊牙關忍住疼痛,撲向赤之云。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萬柔看向樊若的眼神流露出欣賞,短時間內(nèi)進境迅速,與這丫頭的毅力和狠勁不無關系。
此時,樊若身上又添許多傷痕,但皆不致命,而且受傷的頻率越來越低。
反觀赤之云此時劍身的劍氣時隱時現(xiàn),似乎在死撐。
樊若看在眼里,知道這已經(jīng)是赤之云能陪練的最大程度,不再猶豫,向前甩出四根靈錐。
之前以詭變步布置在場中的纏絲草暴漲,卷起靈錐同時攻向赤之云,赤之云舉劍砍向纏絲草莖,奈何草莖卻靈活如蛇,最終雙拳難敵四手,被靈錐直指咽喉,敗下陣來。
“樊若勝。”萬柔走到演武臺中央宣布,遞給樊若一顆青靈丹,“服下調(diào)息,靈氣恢復后進行下一場?!?p> 樊若謝過萬夫子,早些調(diào)息完畢,她便可以早些開始下一場,樊若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下一位對手有何特長。
萬柔隨后轉(zhuǎn)身,同樣遞給赤之云一枚青靈丹,“在此服下,恢復后即可離開?!?p> 赤之云捏著手里的青靈丹,有些不舍立刻吃掉,一顆青靈丹要價50下品靈石,能夠恢復身上的傷勢同時快速補充體內(nèi)的靈氣。這在關鍵時刻是能救命的丹藥。
“我在眾目睽睽下把丹藥給了你,你傷勢的恢復情況,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比f柔看了赤之云兩眼,希望赤之云明白她的意思。
狠了狠心,赤之云將丹藥放進嘴里,自己吃了總比便宜了他人強。
半個時辰后,樊若起身,身上的傷已經(jīng)好了徹底,靈氣也已經(jīng)補充完畢,而一旁打坐的赤之云已經(jīng)離開。
“第二位:筑基初期,陸任?!比f柔的聲音響起,聽到筑基初期,樊若戒備起來......
第一日的守擂賽,樊若打敗了六位挑戰(zhàn)者,一位練氣八階,三位練氣九階,一位練氣圓滿,一位筑基初期。一時風頭無兩。
明邊城掛著賭字的鋪子里,關于樊若是否能一直贏下去的賠率已經(jīng)降到了20:1,樊若的每一場比試都成為了人們熱議的話題。
至于話題的中心人物,樊若則躺在房間的床上,哀哀戚戚的接受游珠的按摩。青靈丹能恢復身體的傷口和靈力,卻無法恢復肌肉的酸痛和身體的疲憊。
“想我在練習室一練就是幾個時辰,都多久沒有過肌肉酸疼的感覺了。”樊若躺在床上吐槽,“竟然讓我硬生生打了七個時辰,也太不把我當人了!”
“那要不我明日和萬柔說說,一日只準打四場?!标滩种改﹃窈J問。
“我就隨便吐槽的,師父你可不要當真?!?p> 樊若急忙阻攔晏伯,好不容易有這么多同境界的人幫她磨練技巧還不用掏靈石,她瘋了才不多打兩場。
“師父你要是連我過過口癮都不允許,那我可就太難了?!?p> 晏伯見樊若這撒嬌的小模樣嘴角撇了撇,好笑的扔給李朗一個小瓶子。
“這里裝的是降花露,你取一滴倒入茶碗里給她喝下,保證明天又生龍活虎了?!?p> “師父你最好了!”樊若雙眼亮晶晶的看向晏伯。
“這是你今日一場沒輸?shù)莫剟睿魈炖^續(xù)保持。”晏伯晃著酒壺走出了樊若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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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第一場。
樊若看著臉前不要錢似的瘋狂撒符箓的粉衣女子,疲于奔命的同時在心底感嘆,這清淵閣竟如此土豪,或許她可以發(fā)展一下賣酒的副業(yè),畢竟誰也不會嫌棄自己靈石多不是。
“萬夫子!”
看著被雷轟出一個洞的衣角,樊若忍不住吼道:“若以后人人都如此,我可沒法打了!”
萬柔看著在演武臺中如猴子般亂竄的樊若,想起樊若昨天游刃有余的模樣,嘴角勾起,言語卻毫不留情面:“比試前萬柔已證明,臺上所有符箓皆是她親自所畫,符合擂臺賽規(guī)定。”
樊若:(⊙o⊙)納尼?所以一個畫符的天才也會被宗門忽略到來參加擂臺賽?以為她傻么?她可精了呢!
樊若猛的停下,沖那粉衣女子大喊:“等等!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何來打擂啊!”
“無冤無仇?”粉衣女子卻未停下,又甩出一張符,竟是個臉蛋圓圓、眼睛圓圓、綁著個雙掛結鬟的可愛少女。
“我和你沒仇,我和你師父有!你師父從我這里搶走了一缸酒,那酒錢可是我陪的??!”
少女怒目而視,越說越生氣。
“我在這臺上撒的符箓多吧,可那一缸酒可比這么多符箓值錢多了。我硬是給宗門免費畫了半年的符才算是還清。你是他徒弟,我打不過他,光明正大的來打你的擂還不成么!”
樊若聽罷,一頭黑線,她敢肯定,以符箓在市場上的價格,這少女怕是被宗門坑了,可這話她說了,少女肯定不會相信。
算了,還是繼續(xù)在臺上放風箏吧,如今之計,只能希望這妹子的靈氣趕快消耗完吧。
師父啊,你可把徒兒害慘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