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感受到他人注視的目光,昏迷前的疼痛還殘留在記憶里,樊若不安的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晏伯擔(dān)憂的面龐。
看到樊若睜眼,晏伯湊上前,面上的擔(dān)憂不再,怒氣浮現(xiàn)。
“臭丫頭,終于醒了?!?p> “師父。”樊若張口,問出了最關(guān)心的問題,“我沒有毀容吧?!?p> “擔(dān)心毀容還敢自己爬到五階妖獸的肚子里去,我完全看不出你在怕?!标滩爸S的的開口。
“師父說的對,我在妖獸肚子里時就已經(jīng)后悔了。”樊若伸手拉拉扯晏伯的衣角,可憐兮兮的認錯。
晏伯看著乖乖認慫的樊若,對她氣不起來,憋悶的舉起酒壺灌了幾口酒。
“丫頭啊,你大師兄和二師兄總讓我操心,可我再如何擔(dān)心也幫不上忙?!标滩f著滿臉落寞。
“老大他總被困在秘境里,老二又總在空間裂縫,這些地方我過不去。但你既在清淵閣,老頭子說什么也是可以跑一趟的?!?p> “師父,是我錯了。若是再遇到有生命危險的事情,我一定會請示師父的?!笨粗滩浖t的面龐,樊若內(nèi)心自責(zé),這次她確是思慮不周了。
見樊若真心認錯,晏伯又恢復(fù)那副有酒萬般好的模樣。
“你可是我唯一一個會釀酒的徒弟,可不能有一點損失。”
見晏伯不再追究,樊若松了口氣,這才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是并未見過這般裝飾,詢問道:“師父,這是哪里?。俊?p> “還在權(quán)燕鎮(zhèn),現(xiàn)在海獸潮已經(jīng)結(jié)束,就等你和你二師兄醒來了,誰想到老頭子接個小徒弟,還能買一贈一找到二徒弟?!标滩秒p眼瞟向樊若床榻右側(cè)不遠處。
樊若看向那團黑色的球狀物體,心道難不成二師兄是黑化的哪吒?
“這是二師兄?”
“你二師兄是暗系靈根,因他修煉的功法源自遠古暗炫蝶,故他每次突破或受重傷都會失去意識一段時間,同時被黑繭包裹,黑繭防御及腐蝕性驚人,就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這么厲害。”樊若雙眼圓睜,很是羨慕的看向那團黑球,她可記得之前在墨海蛟胃里二師兄可是雄霸一方,完全沒被傷害的。
“也多虧了這個功法,任小子這氣運才能一直平平安安活到現(xiàn)在?!标滩畤@口氣,又喝了兩口酒,發(fā)覺壺中無酒,不滿的晃了晃,掏出樊若給的玉葫蘆。
“這次也不知道又到了什么鬼地方,進階了還是受傷了。”
“師父,我是在墨海蛟肚子里碰到二師兄的...”看著晏伯咕嘟嘟灌酒的樣子,樊若將遇到二師兄的事情緩緩講了出來。
“一切等他醒來再說,至于現(xiàn)在,讓我試試你最近有什么長進吧?!标滩Σ[瞇的看向樊若。
晏伯興奮的模樣惹得樊若怔了片刻,隨后了然的自儲物袋掏出一枚葫蘆。
“這是最近新釀的,師父嘗嘗?!?p> “還是丫頭懂我?!毕残︻侀_的接過葫蘆,晏伯迫不及待的倒入口中,隨即眉眼舒展,搖頭晃腦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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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姐姐~”剛走出房間,樊若就被撞了個滿懷。
懷里的馬尾仰起頭,露出浸著眼淚的杏仁眼,剛剛安慰好晏伯的樊若再次心虛起來。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狈襞呐膽牙锊藉\的后背,安慰道。
“若不是晏師祖來的巧,樊姐姐你就毀容了?!辈藉\抽抽噎噎的道。
“真的么?怎么會?!狈裘樕瞎饣钠つw,不敢相信。
“你當時臉上身上血肉模糊的,申負責(zé)人用了好多藥品都不見好轉(zhuǎn),若是時間久了,一定會留下疤痕,最后我們就想刮掉腐肉,可那樣很痛,還好晏師祖來了,給你用了圣泉水。”步錦嘰嘰喳喳的說。
聽著步錦的描述,樊若雞皮疙瘩自胳膊上起了一層又一層,后怕不已,回身看向身后關(guān)上的房門,覺得剛才認錯的態(tài)度還應(yīng)該再好一些的。
“不說這些了,獸潮什么時候退的?!狈衾鸩藉\,向著門外走去。
“師祖昨日來時,估計是因為生氣,氣息外放,海獸就全都退回去了?!毙」媚镄挠杏嗉碌呐呐男⌒馗?,“師祖來的時候臉黑的嚇人?!?p> “這樣啊,那你先帶我去看看咱們招收的6個學(xué)生,之后我要閉關(guān),等二師兄醒來,咱們就離開全鎮(zhèn)直接回明英學(xué)院,藺師兄那里我會傳訊給他?!?p> “好的,樊姐姐早些恢復(fù),我會照顧好他們的?!?p> ------
聚靈陣內(nèi),晏伯看著呈五心朝天姿勢盤坐在中央的樊若,想起昨日的事情,又恨的牙癢癢起來。
繞著樊若轉(zhuǎn)了三圈,咬牙切齒的道:“你一個筑基初期的,怎么想的去單挑五階妖獸,人家清淵閣里哪個抽出來不比你修為高,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
樊若沒有出聲,乖乖坐在那里聽訓(xùn)。
“還有,你是我晏伯的徒弟,又有煉靈爐在身,靈石積分都大把大把的,看看你那天身上都是些什么!說出去,都丟人?!?p> 樊若抬眸,看了看氣鼓鼓的晏伯,師父這點說的對,她在去之前就已經(jīng)后悔了。
“再者說了,你沒有,你不會要么?這么重要的任務(wù)都交給你了,怎么不給你些護身法器,這幫清淵閣的婆娘,不賣我酒就算了,連我徒弟的命都想坑了去?!?p> 樊若低頭,這怪不得申露,是她自己說自己有很強的護身法器的,可看看正在氣頭上的晏伯,樊若識相的沒有開口。。
“算了,你自己在這修煉吧,什么時候把經(jīng)脈的傷治好了,什么時候出關(guān)。”
說完這話,晏伯摔門而出,可想其憤怒,樊若坐在那里,心里卻在想,不知道師父這次又能在清淵閣耍賴要到多少缸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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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那座通體漆黑的大殿,殿外黑氣繚繞,寸草不生,陽光隱匿在灰色的云團之后,幾乎半點透不出來。
殿內(nèi),一群身著黑袍的人圍繞著閃爍著熒光的沙盤站立,討論聲不時響起。
“的確是第二座傳送陣現(xiàn)世了,去確認損壞程度?!绷⒃陉嚽盀槭字顺雎?,聲音沙啞蒼老卻帶著希冀,袍子隱約露出滿是褶皺的皮膚。
身后,東里承燦躬身應(yīng)是,眉間閃過久違的喜色,繞過眾人離開大殿。
歡欣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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