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小棱，老余說：“這個故事長著呢，有機會你再過來，咱們慢慢聊。有什么難心處，不妨過來找我，老頭子給你提點建議，畢竟我閱歷比你豐富些?！?p> “嗯，余老板，謝謝你！幫我很多，我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你。時間不多了，我想再和你聊一會兒?！焙±庑⌒囊硪韱柕?。
老余朗聲笑著，“小伙子，太客氣啦！來者都是客，你消費了，老頭子陪你聊個天，怎么不可以？”
胡小棱摸摸頭，“余老板真熱情，我好感動！”
老余猜透了胡小棱心思，顯然小伙子還想問問胡小媚的事。
“心有不甘，不想放棄，心結難解??！”老余感嘆道。
胡小棱表情一僵，好個老江湖，一猜一個準！
“是的，余老板。我想問問你，胡小媚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女孩。先前她與我在一起的時候，表現(xiàn)相當自然，并不是逢場作戲那種，為何突然‘變心’？”
“你是不是連‘變心’兩字說起來，都覺得困難？證明你不死心，你心里依舊愛她。不過我提醒你，你愛人家是你自己的事，千萬別糊涂到認為人家也愛你！”
不給一點安慰，反過來火上澆油，胡小棱眉頭緊皺，可他知道老余為了他好，漸漸地眉頭又舒展開。
“余老板，你說得對，曾經(jīng)擁有過，哪愿意一朝放棄？我確實不甘心，有苦說不出，想找您傾訴，請你指點一下！”
老余生氣，之前給你說的夠清楚，還要怎么指點？
好在老余一把年紀了，不像年輕人，生氣不會持續(xù)多長時間。他耐著性子，瞅著胡小棱的眼：“小伙子，聽我一句勸，沒必要再糾纏下去，那女孩子不值得你去愛！”
胡小棱眼中盡是茫然之色，咬著嘴唇，下不了決心，還想與胡小媚發(fā)展感情。
老余氣得要罵人，一想不成，越是過分刺激，胡小棱“逆反”情緒就會更加強烈。
“說實話，胡小媚愛過你沒有？從心，別編織理由！”
胡小棱感到一陣陣寒意，一個轉過頭就能投到對方懷抱的女孩，到底愛不愛他？說不愛實在不甘心、不愿意，可是說有多愛，好像太違心。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也許有一點點吧！”有氣無力的回答，使得胡小棱想扇自己幾個大耳刮子。
“說的很牽強，一點自信都沒有，愛能是這個樣子？！”老余差不多在吼叫，后生啊，你咋如此不分是非、好惡呢！
“李軍那小子有錢，喜歡誘惑女孩子，一定用了不少手段。所以我想，將來我要是掙到了足夠多的錢，就能把小媚拉到身邊！”
“好笑，真好笑！你也不感到丟人？沒了李軍，還會有王軍、費軍、華軍之流，你管得了那些人？用錢能辦到的事，都不是個事，難道你不明白？”
胡小棱眼光黯淡起來，老余說的不錯，如果靠錢能得到愛情，同樣也會因為金錢因素失掉愛情。有錢的人多的是，真愛能有幾何？
胡小棱坐回椅子上，雙手緊緊抱頭，小聲喃喃道：“我一直在幻想，或許早就沒愛了？”
老余懶得理睬，自個兒悟去！
“我該怎么辦，老天，你說話啊？與胡小媚從此斷了嗎？”
“好，好，非常好！”老余震天一吼，胡小棱嚇得坐倒了椅子，摔在地上。
過了些許時間，老余冷不丁來一個問：“胡小媚同你在一起笑得多，還是和李軍好了后笑容更多？回答我！”
胡小棱一點一滴地回憶，憑借對胡小媚的長期觀察，這個問題極易判斷。
“好像......好像與我在一起，愁眉時候多，她老是感嘆生活艱難；與李軍在一起，經(jīng)常笑得像朵花?！?p> “是嗎？為什么？想過具體原因嗎？”老余認真地啟發(fā)胡小棱。
“我不能給她好生活，而李軍可以。我想物質(zhì)終究是重要的，可惜我家真的沒有錢，不然我也會送她好多好多禮物！”胡小棱滿臉憂郁。
老余怒其不爭：“蠢，好蠢！一個那么看重物質(zhì)的女孩，和你會有真愛？既然她看重李軍的禮物，即使她將來和你在一起，她會幸福嗎？她能安分嗎？”
“我會努力的，盡可能滿足她?！?p> “你可以滿足她一時需要，就怕滿足不了她一輩子！莫要自欺欺人，哄騙自己也是一種犯罪！不要執(zhí)迷不悟了，她和你在一起不會感到幸福，你更不可能感到快樂！”
老余痛斥胡小棱，你明白了真相，還一味固執(zhí)，羞不羞？
“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
“不知道就別說，免得我罵你！”
接下來兩人都不說話，進入沉默狀態(tài)。老余眼中都是火，胡小棱一臉茫然與不解，搞不清錯在哪里？
“不知道錯在哪里？想想吧，不就是錯在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嗎？”
由“女孩”變成“女人”，老余的氣憤升級了！
“胡小棱，你的夢中情人，不對喲，你的昔日女友和一個叫李軍的家伙，上外邊度‘蜜月’去了，學校里正找這兩人呢！”
胡小棱鐵桿胡鐵打來一個電話，沒顧得上回避，老余全聽到了。
“需要再說什么嗎？要不要調(diào)查，看看昔日女友是不是受到李軍脅迫，離開學校只是無奈之舉？”老余趁熱打鐵，善意地諷刺起胡小棱同學。
癱倒在地上，胡小棱無力地回應：“不必了，我心死了，這個可惡的女孩，沒想到外表清純，骨子里一肚子壞水！”
老余心里滿意，這個電話帶來的效果不亞于救世主降臨人間，來得及時，來得必要，來得得勁??！
“你是否覺得胡小媚愛你如故，先前她與李軍相好實屬無奈，現(xiàn)在更加無助？！”
“我都明白，余老板，不要再刺激我！李軍為人不咋地，可他不屑于逼迫，更多的時候喜歡用錢直接辦事而已。我能肯定胡小媚看重人家的錢，才愿意同他胡鬧！”
“明智！來，干完這杯啤酒，你小子趕緊回學校，好好學習去！將來啊，一定有漂亮、可愛的小妹妹喜歡你！”
兩個杯子砰地一響，兩人一仰脖子，咕咚、咕咚，喝完了啤酒！
“余老板，回頭見，我上學校去啦！”
“好嘞，我得照顧新的顧客嘍！”
荷香墨雨
寒假里寫作，別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