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瑜挨個問過他們的情況,都有了應對之策,一邊說,星星在一旁通通記下。
“今日就到這里吧!這些都交給你處理,要什么就給管家說?!?p> “啊!交給我?”星星驚了,連忙搖頭,她可不敢弄,又問瑾瑜:“要不,我直接告訴管家,讓他來弄。”
“不行,你自己看著辦,兩天之內(nèi)弄好,我會讓管家盯著你,”她枯萎了,自己怎么答應來這里:“好吧,我盡量?!?p> 瑾瑜回去就聽見下人來說:“主子,那人醒了。”瑾瑜思索了一下,還是決定去看看:“十一,你給他看看?!?p> “都穩(wěn)定下來了,沒什么事了?!?p> “那就好!”十一看慕白一直盯著瑾瑜,也就出去給他們留空間。半晌慕白才開口:“你都知道了?!?p> “知道了,也不知道?!?p> “任瑾瑜,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不是嗎?又何必呢!”瑾瑜不敢去看他:“你只是生病了,治好了就會好?!?p> “我是生病了,不過不用你管?!蹦桨邹D過身,離她而去,她沒有去追,也沒有出聲挽留。
“任瑾瑜,到底你的生命沒有我的位置,所以才會不聞不問吧!”他笑了,笑的沒心沒肺。
十三來稟報瑾瑜:“主子,可以走了?!辫c頭,這一次,她握劍出發(fā)。
“主子,其實,你不用去,我和十一去就可以了。”雪山變化太多,她不能確保瑾瑜的安危,瑾瑜打住她,閉眼繼續(xù)休息。十三也就打住自己的話,跟著閉眼休息,安神香的氣味彌漫整個馬車,越往北走風越是刺骨,等馬車停下來時天已經(jīng)只有微亮:“休息一晚,明日一早上山?!彼呦蛞粦羧思遥ド陶勅チ耍骸按竽?,我們是上山尋藥的,想在您這里借宿一晚,您看可以嗎?”
“這沒問題,可是,這吃的我就無法提供了,畢竟還要過冬?!辫け硎纠斫猓骸皼]事兒,就是要借您的廚房用用?!?p> “你隨便用?!贝髬屢矝]什么,能幫就幫。
“多謝?!辫は虼髬尩肋^謝就吩咐他們:“你們?nèi)グ褨|西都拿進來?!辫ふ娴牟恢?,他們做暗衛(wèi),為什么和殺手沒什么兩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人都嚇壞了。
“不好意思啊大娘,他們都習慣了,做事都這樣,您不用管他們。”大娘點點頭:“沒什么?!贝竽锊辉谝獾膸еとシ块g,她也就行個方便,其他的什么都不管??磻T了風云的人,自然是不甚在意。
“廚房在右邊,調(diào)料都在桌上,要用就自己拿?!贝竽镎f完就回了房間,瑾瑜看她的氣質不像是個鄉(xiāng)野之人,不過她為何甘心在這里。
“主子,都弄好了?!笔缓褪麄兙透煽粗ぃ骸澳銈儠粫鲲??”
“屬下不才,這么多年沒學過?!笔坏皖^告訴瑾瑜,瑾瑜望向十三,十三看了十一:“屬下更是不才,只會拳腳功夫。”瑾瑜就知道是這樣:“算了,十三去生火,十一洗菜,我來弄菜弄飯?!辫ず軣o奈,大概她是第一個給自己的暗衛(wèi)弄菜弄飯的主子吧!
“是?!彼麄冓s緊溜。瑾瑜隨后跟著進了廚房,廚房都是整整齊齊的,完全不像個普通農(nóng)婦家,瑾瑜將鍋洗洗就放水進去,讓水燒著就出去透氣去了。
“大娘,你在這里多久了?”
“二十年,有人說北方冬天的雪很美,所以就來了,一晃就二十年了,我在這兒等他,等他來陪我看雪。”
“你會一直等下去嗎?”瑾瑜問她,她笑著說:“我曾以為山高水長,我們來日方長,何懼路遙馬亡,殊不知,三旬過場,人走茶涼,終究不過是大夢一場?!彼陂T前,就看著來的路。
“可您還是等了二十年不是嗎?”大娘笑了:“人總有不甘,我曾經(jīng)滿心是他,可二十年,我都快記不住他長什么樣子了,該放手了?!辫]想到大娘有這種經(jīng)歷:“你要離開這里了嗎?”
“那年元宵,我到這里,今年元宵二十年,他不來,我就走了,我不能總站在原地等他不是。”她愿意和瑾瑜說這話,其實是覺得她是好的。
“你要上山找什么?紫極草?”
“欠了一個人情,總想著能為他做點什么!”大娘搖頭:“多大的人情值得你拿命來還?!?p> “救命之恩,收留之情?!辫は胫@個理由,大娘指著那雪山:“曾經(jīng)也有人來找過,可是,沒找到,丫頭,祝你好運?!贝竽镞M了屋子,再也沒有出來過。
“多謝?!辫は氲侥莻€失蹤多年的永和公主,傳聞她喜歡一個和尚,那和尚為她還俗,后來突然有一天公主不見了,和尚也不見了。
“主子,水開了怎么辦?”十一跑出來問瑾瑜。
“我來吧!”瑾瑜燒了飯,做了一桌吃的,就去敲響大娘的門:“有事?”
“收留之恩無以為報,想請大娘和我們一起吃頓飯?!辫ふ驹陂T口一臉真誠,她就不想拒絕她了。
“好!”她溫柔的笑,完全看不出是一個三十幾歲的人。
瑾瑜和她一同吃了一頓晚飯,第二天她目送他們離開:“山上有我弄的山洞,可那么大的雪,不知道還在不在,凡是命最重要,我等你回來,給你做山楂糕。”
“好!”她剛走沒多久慕白就到了,大娘看著他,就知道瑾瑜是為誰來找的藥了。
“公子是來找藥的?”
“嗯!”慕白禮貌性的回她。
“有個姓趙的姑娘也上山了,說是來找紫極草?!彼樕弦幌玻骸八睦镉形?。心里有我?!彼像R奔向雪山,大娘看著他,不免發(fā)出感嘆:“年輕就是好??!”
瑾瑜在山上漫無目的的走,白雪茫茫,她都不知道還能有什么顏色了。
“十一,這么下去不是辦法,就不知道這紫極草到底在哪里?”瑾瑜不冷,可是這樣下去耗著人都會耗沒的。
“不知道,這個很難說,只能這樣找。”瑾瑜搖頭:“這樣不行,這雪地我們得找個方向出來?!?p> “已經(jīng)半天了,要不我們找個能棲身的地方在說?”十三提議,瑾瑜也是這么想的。
“那行。”瑾瑜和他們往山上走,十三手中的線也越拖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