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張小凡看著女警冰冷的目光一陣錯愕,他不明白對方這是什么意思。
女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走了過來替張小凡打開審訊凳的枷鎖,又全然不理會張小凡驚訝的目光走到門前伸手打開了門,這才微微側(cè)頭看過來道:“走吧,張先生,你可以離開了?!?p> 見到這陣仗,張小凡不由有些發(fā)懵,他坐在審訊凳上遲疑了好幾秒才敢站起來走到門口處,他的腳步就此停住,并未向前踏出一步。
也不怪張小凡多疑,實在是他對警察本來就沒什么好感,生怕這些個身穿制服的變著法子來弄他。
前一刻還要張小凡交代問題,這會兒就說張小凡可以離開了,這擱誰身上誰都會多想,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陰謀。
張小凡對警察沒好感的原因有兩個,一是他曾經(jīng)被行政拘留十天,具體原因呢是他幾年前回老家時在市里邊騎電動車逆道,當時市里邊嚴查此類情況。
張小凡不遵守交通規(guī)矩被逮了個正著,電動車被扣下,他本來也認了,畢竟是自己的錯。
可當時攔下張小凡的那名輔警做的一件事卻讓他感到異常憤怒,就在張小凡逆道被攔下的兩分鐘后,又有一個逆道的中年男人騎車而來,但這名輔警卻隨意揮了揮手示意讓其離開并未扣下其的車子。
張小凡認為其中有貓膩,走上去與輔警詢問為何不扣下這名中年男人的電動車,輔警并未搭理他,直接側(cè)身轉(zhuǎn)過去將他無視。
張小凡下意識條件反射就伸手抓住了輔警的臂膀想將其拉回來,豈料這名輔警忽然暴起發(fā)難,一把將張小凡摔在地上。
事后,張小凡被警車帶離現(xiàn)場,在某轄區(qū)派出所待了一天又被告知襲警得坐兩年牢,好在他大舅李大成及時趕來,親自去市局找了當年的老同事,這才把刑拘變成行政拘留。
要不然啊,張小凡這一輩子就算毀在了那名輔警的手里。
張小凡出來后不久才知道原來那名逆道騎行的中年男子和當時攔下他的那名輔警是親戚關(guān)系。
從此以后,張小凡就對這些身穿制服的公家人好感不大。
至于第二個原因,那就是最近這些年鬧得沸沸揚揚的好幾起冤假錯案了。
有些人幸運被翻案后仍然活著還能申請國家賠償,但有些人就沒那么幸運了,當時就被拉去槍斃,就算是案子被翻過來了,人也已經(jīng)死了,這還有什么意思呢?
張小凡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正義只會遲到,而不會缺席!”
常常遲到的正義,那還叫正義嗎?
女警原本已經(jīng)走到門外了,她見張小凡定在身后不由回頭問道:“你在干什么,難道你還想在里邊過年嗎?”
張小凡皺著眉頭看向女警手中的報告問道:“那是什么?是不是DNA檢查結(jié)果出來了?”
女警嘴角掀起,露出一抹明亮動人的微笑,這抹笑容讓她臉上的冰霜化掉了。
說實話,她是一個很美麗的年輕女警,身材高挑,均勻有度,不過二十六上下就已經(jīng)是分局刑警隊的隊長,想必也是背景深厚之輩。
不過如今張小凡并沒有欣賞美麗的心情,他反倒覺得女警的笑容不懷好意,頓時面露警惕起來。
女警覺得張小凡的表情非常有趣,她竟然一改之前的嚴肅與冰冷,翻了翻白眼有氣沒力的道:“你這人是不是有迫害妄想癥啊?實話告訴你,檢查報告早就出來了,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兇手,之所以在審訊室里嚇唬你是因為你身份不明,估計是某省的重大逃犯,想要從你嘴巴里套出點大料!”
張小凡臉色微變,心說這女人可真不是什么善茬,心機挺沉啊,干刑警的女人真是讓人惹不起。
“我身份不明,是個黑戶,那么為什么現(xiàn)在又要放我離開?抓起來慢慢審問不好嗎?”張小凡沉聲問道。
女警一聽,頓時露出了恍然之色,道:“噢,是啊,你說的有道理,我怎么沒想到呢?那就按你說的辦吧!”
張小凡一聽,整張臉都綠了,差點沒抄起手來扇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不經(jīng)嚇!”女警冷哼一聲,然后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看著張小凡說道:“市局有人打了招呼,你可以走了?!?p> 張小凡大愣,他還沒想明白這件事是誰在背后操作就已經(jīng)被兩個小警察請出了天河分局。
不過啊,張小凡臨走前還被那個美麗動人的女警官威脅了一番,“小子,記住我的名字,我叫許北笙,下次別再讓我遇見你,再遇見我就直接把你弄到大牢里,到時候誰打招呼都沒用!”
張小凡被這位許警官氣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只能悻悻的帶著小黑攔了輛出租車跑回家中。
小黑進了警局后遭到張小凡的警告,也不敢隨意暴起咬人,不然以它那暴脾氣說不定隨時都有可能在警察局里弄出幾起襲警大案。
黑犬成妖,天生不凡,能吞噬邪靈,諸避陰物,誰也不知道它的本事能有多大,但張小凡知道咬死幾個人,它還是能辦到的。
小黑跟在張小凡屁股后面回到家中以后,便焉巴焉巴的蹲在家門口嗚咽嗚咽的小聲叫喚了起來。
張小凡看著它那慫樣不由大拍額頭,仰天長嘆,臉上滿是欲哭無淚之色。
得,這吃人的東西又餓了!
張小凡從某個房間里扛出兩包大米,五十斤裝的那種。
張小凡走到廚房直接撕開包裝袋踩著凳子將兩包大米全都倒入一個比他還高出大半截的大鐵桶中,然后加水通電,連米都不洗了開始煮起小黑的午餐。
之前張小凡在警局對許北笙說的話并不是開玩笑,小黑是真的能吃,一頓飯就得吃一百斤大米,如果只讓它吃肉,一頭豬它半天就能吃光。
小黑是名副其實的飯桶,如果張小凡還在原來的五金廠里打工,十個他都養(yǎng)不起這個飯桶。
就是現(xiàn)在張小凡也覺得捉襟見肘,每個月當神棍賺來的錢有一大半全都進了小黑的肚子里。
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苦啊!
伺候完那頭牲口后,張小凡隨便煮了個泡面應(yīng)付了一下,飯還沒吃兩口呢,他口袋里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喂,請問是張小凡張先生嗎?”手機里傳來的一名中年男子的聲音,這聲音略顯低沉,又帶著一絲少許的威嚴。
張小凡一聽就覺得手機里的這人不簡單,這人的聲音雖然故意壓低顯得平和親近,但骨子里的那種威嚴普通人是拿捏不出來的。
這人肯定長期身居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