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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又被坑了

第3章 被所有人同情的新郎官

王爺又被坑了 一曲雨 3244 2020-07-01 21:00:00

  葉含看向阿宋,他立馬會意,從手中的一大串鑰匙里找出這個牢房的,并打開牢門。

  門鎖一開,這牢房里的人全醒了。

  然,他們不敢動彈。

  葉含慢悠悠走進(jìn)去,對著他們?nèi)崛嵋恍?,道:“噓,別說話,不然殺了哦?!?p>  幾人瞬間瑟瑟發(fā)抖。

  媽啊,哪里來的魔鬼?

  葉含蹲到那人面前,那人只是盯著她沒有多余的動作。

  葉含勾起嘴角的梨渦,靠近他,在他耳畔慢悠悠搭起了話。

  “嚴(yán)黎郁,無居崖崖主首徒,久仰。”

  幾乎在她說出嚴(yán)黎郁那三個字時,那人就已極度警覺起來。

  聽完她的整句話,他驀地伸出雙手襲住她的一只手和她的命脈,打算與她較量一番,從她的招數(shù)、反應(yīng)來猜測她的身份。

  然,不料,此人沒有武功……

  招數(shù)已出,無法收力,他就眼睜睜看著自己將人家姑娘壓到了身下,一只手牢牢制住她的手,一只手橫亙在她脖子下,制住她的命脈。

  嚴(yán)黎郁:“……”

  這特么也太尷尬了吧……

  其他人:“……”

  哇塞,生撲啊!

  這么多人看著呢,能不能注意點(diǎn)影響?

  葉含慌了一瞬,便冷靜過來,思索反擊對策,不過都因?qū)Ψ綄嵙?qiáng)大而無法進(jìn)行。

  她也真沒想到,這個莽夫居然對她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動手!??!

  她對上他的眼眸,說出自己的目的。

  “我能救你出去,助你回去毀師滅祖、報仇雪恨,如何?”

  嚴(yán)黎郁嘴角微抽。

  毀師滅祖……

  怎么顯得他那么惡毒呢?

  他也不廢話,直接問道:“條件?”

  “欠我一個人情。”

  “是嗎?”

  這么簡單嗎?

  不該??!

  她沒回答,但眼里透露的只有一個意思:是。

  他放開她,靠回墻壁,問道:“你是誰?”

  葉含站起來,沒計較他剛才的無禮行為,也沒多和他糾纏。

  “你日后會知道的?!?p>  她轉(zhuǎn)身朝牢外走去,同時說道:“走吧,我?guī)愠鋈??!?p>  嚴(yán)黎郁:“???”

  這么簡單?

  就這么走?

  這可是南秦衙獄,看守森嚴(yán)程度堪比皇帝的御書房。

  然后,沒骨氣的嚴(yán)黎郁就這么被帶出了衙獄……

  他一個死刑犯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來了。

  一個看守的獄卒都沒遇到。

  刑衙門口,停著一輛馬車。

  嚴(yán)黎郁出來時,葉含已經(jīng)上了馬車,沒有任何想和他道別的意思。

  直到那馬車消失在他的視線里,他才意識到,自己真的從刑衙出來了。

  月夜下,一個冷血的笑浮現(xiàn)在他臉上,襯得他像極了索命的惡鬼。

  他出來了,那些陷害他的人,好日子到頭了。

  一風(fēng)拂過,刑衙門口已空無一人。

  馬車上,接引葉含的姑娘嘰嘰喳喳說起了話。

  “我聽說,沐王爺昨天來看你,帶了一盒毒糕點(diǎn)?”

  葉含點(diǎn)頭。

  “那些人也太猖狂了吧,都把手伸到了沐王府,不怕被砍嗎?”

  她不僅想去砍,還要剁成渣渣。

  葉含點(diǎn)頭。

  外面駕車的阿宋突然插話了,“今晚那狗男的是誰,我要去剁了他的狗爪子!”

  那姑娘:“男的?哪個男的?他動含含了?我要去剁了他的狗頭?!?p>  葉含:“……”

  你們都好兇。

  “行了,別吵了,找個地睡吧。明日我還要成婚,得早起。”

  阿宋連忙答了聲“好嘞”,便不再追問了。

  那狗男人,他又不是查不到。

  那姑娘也安靜了,靠在馬車壁上,認(rèn)真思索起該用什么刀剁狗頭,會比較快。

  盡管,她并不知道那個男的是誰,他又做了什么。

  當(dāng)夜他們住了客棧,第二日快到吉時才回葉府。

  一進(jìn)門,她便被葉衡指著鼻子,一頓劈頭大罵。

  “你可真是長本事了?。。?!陛下賜婚,花轎都要到府上了,你才回來,長本事了啊!”

  若不是馬上要上花轎了,他非得一頓家法伺候不可。

  見她站在堂上,一動不動,欲哭不敢,他就更生氣了。當(dāng)即拿了個茶杯往她頭上砸去。

  不料她竟抱著頭,往地上一蹲,還哭起來了……

  呵呵,葉衡怒了。

  躲?你竟然敢躲?

  他當(dāng)即又拿了個杯子朝她頭上砸去。

  葉玚見此,急忙攔著他,生怕他砸中了。往小了說,她畢竟是自己妹妹,往大了說,她現(xiàn)在可是王妃。

  葉夫人也趕緊扶起葉含,把她推給在場的一個丫鬟,叫她趕快帶去梳妝。

  若依著他們的意思,現(xiàn)在是絕對不會拿時間給這逆女梳妝的??杀菹聲H自到沐王府祝賀觀禮,他們不敢馬虎。

  那丫鬟也知道耽誤不得,將哭哭啼啼的小姐硬拽去梳妝。

  她雖然走了,但葉衡還在盛怒之中,一連砸了數(shù)個杯子。

  “不停抹淚”“傷心欲絕”的葉含被數(shù)個丫鬟圍著梳妝打扮。

  很快轎子到了,她們不敢耽誤吉時,只得給她快速梳了個簡單發(fā)式,然后蓋上蓋頭,牽出門去。

  上轎的時候,葉府門口只有一個匆匆趕來的葉玚。

  秦沐言坐在馬上,瞧著冷情的葉府門口,再看了看還在沒出息“抽泣”的葉含,心里一下子了然了。

  怪不得他不知道這個葉三小姐,原來真是個不受寵的主。

  哎,真可憐!

  以后還會更可憐。

  新娘接到了,迎親隊伍也動身打道回府了。

  剛起轎,葉府門口忽地跑出來兩位姑娘。

  秦沐言下意識看過去,只見像是葉家另兩位小姐的姑娘站在那里,正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其中那位穿藍(lán)衣服的,不就是那天他看的畫像上那人嗎?

  秦沐言:“???”

  他快傻了。

  他要娶的是三小姐,畫像上是“三小姐”,門口站著的也是“三小姐”,那轎子里那個……

  誰???

  他一路慌著走。

  這場婚禮,陛下親定,宰相為證,王爺娶妻,極其盛大。

  本來這沐王爺?shù)脑?,?yīng)是西秦備受寵愛的長公主含樂,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聽都沒人聽過的葉三小姐,眾人實在是為他唏噓啊。

  一路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兩側(cè)觀看的百姓數(shù)不勝數(shù),連做生意的店家都擠到街邊圍觀,將生意放在一旁。

  一路上,都是談?wù)撨@場婚事的聲音。

  “新娘的嫁妝怎么這么少?”路人談?wù)撝锰猛鯛斀Y(jié)婚,這樣也太沒面子了。

  “葉家和沐王爺向來不和,這親事能成,還真是沒想到!”

  “葉家還真是有意思,明明是自己求的婚事,搞得像是被強(qiáng)迫一樣,明明受委屈的是沐王爺?!?p>  “把女兒嫁給自己的政敵,還真是一點(diǎn)不留情面啊,也不知道這是祁王的意思,還是他自己的意思?!?p>  “行了,少說兩句。不怕死啊,祁王爺可得罪不得。”

  “唉,真不知道這新娘子長什么樣?”

  “看葉家那兩個不就知道了,肯定配不上沐王爺?!?p>  “是啊,真是美玉落到了糞坑里!”

  “這婚事,還真是不幸啊!”

  “是啊,陛下賜婚,休又休不得?!?p>  “真不知道陛下是怎么想的,這種婚事怎么能答應(yīng)呢?”

  “哼,葉家真會高攀!”

  有位老者忽地感嘆道:“若是蘇家還在,也算不上高攀?!?p>  路人的話隱約傳入迎親隊伍中,抬轎子的下意識對看一眼,奏樂的也彼此對看一眼。

  秦沐言腰間的玉玨也隨著馬的步子一甩一甩,仿佛它對這場婚事,也不滿意。

  這場婚事,除了南秦陛下,沒人祝福,全是對新郎官的同情。

  喜轎內(nèi),一滴不受控制的淚從葉含眼角滑落。

  南秦蘇家,原來,還有人記得呢。

  轎外,隨嫁的兩個侍從交談起來。

  阿宋長嘆一口氣,眉頭緊皺,郁悶起來。

  “主子嫁了?!?p>  阿風(fēng)嫌棄的看了他一眼,諷刺道:“別演了,難看?!?p>  阿宋:“……”

  花轎很快停下了。

  秦沐言下馬,緩緩執(zhí)起葉含的手,拉著她往府里走。

  第一次碰女孩子的手,他還是很緊張的。

  地上喜慶的紅綢很軟,她的手也很軟。他第一次清晰的感受到男子與姑娘的差異。那雙軟軟嫩嫩的手,一握住他就不想松開。

  此時他忽然覺得,新娶的妻子軟糯嬌嫩,像極了……

  像極了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蹲在刑獄的那姑娘。

  嘖嘖,這可真是個可怕的想法。

  紅綢兩側(cè)站滿了俞陽城內(nèi)的達(dá)官貴族,皇親國戚。紅綢的盡頭,是南秦萬人敬仰的陛下。

  紅綢中間,是兩位緩緩走過的新人,和漫天飛撒的……

  紅杏。

  眾人:“……”

  南秦陛下:“……”

  誰家婚事上撒紅杏???

  葉含透過蓋頭,瞧見飛到她腳下的瓣瓣紅杏,眼里依舊是一片淡漠,步子也一點(diǎn)沒改,徑直踏過。

  這種場景,秦沐言想笑。紅杏是他特意安排的。

  沒錯,是他,就是他。

  但看著皇兄格外燦爛的笑容,他有點(diǎn)發(fā)怵。

  所有人都覺得該同情這位沐王爺,他也這么覺得。

  就沖他把她搞到刑獄一事,他就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還在婚禮上撒紅杏……

  呵呵,“好果子”等著你呢!

  我的好弟弟。

  以后,這沐王府可會有趣極了。

  所有人都在意這突兀的紅杏和那對新人去了。沒人發(fā)現(xiàn),站在高位的南秦陛下,盯著新王妃身旁的陪嫁丫鬟看了許久。

  很快,禮成了。

  新娘伴著萬千憤恨的目光被送到洞房,新郎繼續(xù)在堂上陪酒。

  大多數(shù)人都是帶著灌醉他的目的來的,畢竟醉著過今夜總比醒著過好。

  他的皇兄秦淮陵是這么想的,他的兩個弟弟是這么想的,連他的政敵秦二哥也是這么想的。

  還有無數(shù)大小官員……

  于是,秦沐言在眾人古怪的目光下,被迫干了一杯又一杯,喝到后面,他都不禁開始懷疑,這場婚事是為了醉死他才辦的。

  后來,被灌得不知今夕何夕的新郎官,在新房內(nèi),又遭受到了極其非人的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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