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靈山
位于玄洲大陸北部海域,外傳天靈山是一座圣山,那里山水如畫,仙境渺渺。
是人間小仙界,非常令人神往。
當向往天靈山的人,去到那里之后,恨不得多長兩條腿,立馬往回跑。
到過天靈山的人,逃離天靈山后,卻沒有到處宣傳,天靈山聞名不如見面,與眾人傳言的天差地別。
那些人沉默了,因為怕惹禍上身。
天靈山是什么情況?
知道的人不愿提起。
不知道的人,想跑去探索。
秦舒諾來自玄洲五階宗門的自在宗,她清楚天靈山是一處什么樣的地方。
所以,烏鶴自報家門的時候,鎮(zhèn)定的秦舒諾面容失色。
沒想到慶豐居然邀請?zhí)祆`山的幫手。
“三位長老快破開此陣?!鼻厥嬷Z叮囑身邊三位長老。
這三位老者也察覺到四周異樣的氣息,傾盡全力對光罩重重一擊。
轟??!
地動山搖。
光罩依舊無損。
“蠢貨?!睉c豐冷笑,此陣不亞于一個五階宗護山大陣,可以擋住分神期兩次次全力一擊。
“一息宗的少主,不需要老夫出手解決他們?”
秦舒諾那邊的啟光長老,一個三象術(shù)就攔住八個黑衣,還隱約占上風。
烏鶴甚有興趣地觀望,他不主動幫忙,反而先問慶豐,后者可是給了他一筆不菲的報酬啊。
權(quán)當雇主吧。
“那就請烏鶴前輩找出那個道行之修。”
慶豐瞇起的眼角,冷光一閃,烏鶴是此行最后一張底牌,要用在最重要的事情上。
秦舒諾這一幫人不重要。
重要的是老祖的道統(tǒng),是誰拿走!
慶豐懷疑是李潤。
雖然此人吃了他的百歲長命丹,已經(jīng)命不久矣,慶豐還是擔心老祖道統(tǒng)會因此消失。
“找他?”烏鶴若有所思地皺眉,此人身上可沒有什么秘密,烏鶴隱藏在暗處的時候,就把李潤內(nèi)外都查了一遍。
莫非此人有著連老夫都看不透的寶貝?
或者,這位少主隱瞞了一些東西,其老祖墓怎么只有靈石?
烏鶴心有所想,嘿嘿笑道:“你說如何便如何,誰叫老夫收了好處?”
“??!老夫想起了,那道行之修并未走遠?!?p> 說著話,烏鶴一腳踏在地上。
看似普通的一腳,其實含了仙力。
大地震動,發(fā)出沉悶的轟隆聲,一道龜裂從烏鶴腳下蔓延出去。
地面裂開,露出一條一丈寬的裂縫。
裂縫內(nèi)藏著兩個人。
烏鶴五指爪型,隔空一抓,把兩人都抓了起來。
此刻。
天空上,歲月之靈歲歲嘻嘻一笑,方寸沒好氣道:“你怎么把他們弄在地底里?”
剛才在墓里,李潤求救,出手的不是方寸,而是歲月之靈。
可歲歲這么捉弄李潤,這位師叔可會把一切歸咎在方寸身上。
“怕什么?”歲歲嬉笑道:“他有十年道行,你也有十年道行了,以為我看不出來?”
“大不了,你跟他打一架。”
“……”方寸無語,他跟李潤之間不是打一架能夠解決的。
算了。
方寸不去追究,心想自己從萬自在那里學到不少東西,加把勁修煉,也可以震懾師叔。
地面
裂縫里的人是李潤跟他的徒弟紀肖楓,至于其它拜月宗弟子,全部埋在古墓里了。
“方寸!”
李潤對這個師侄的憎恨又加深幾分,在泥土里,他可是咬牙切齒。
由于地面危險,他還不能馬上出來。
現(xiàn)在,卻被抓起來了。
李潤反而平靜了很多。
“誰把你二人從墓中救出?”烏鶴微笑著,看向李潤,一副善意的表情。
可認識烏鶴的人都清楚,這老頭仙風道骨,實則心狠手辣,其兇名在天靈山能排前十。
李潤則瞥一眼慶豐,又看一眼正在空中破陣的秦舒諾幾人,神色淡然地開口。
“是我自己逃出來的?!?p> “就憑你?”
烏鶴眼睛一瞇,心有所思地看著李潤,說道:“老夫可不是那么好蒙騙的。”
“據(jù)老夫觀察,你在墓中沒有施展術(shù)法,除了那一句,識方寸懂進退。”
“方寸是誰?”
“你若不說出來,可別怪老夫用搜魂術(shù)了?!?p> 搜魂術(shù)!
李潤聞言,眼角一顫,他在古籍上見過,搜魂術(shù)是一種毒辣的古術(shù)。
被搜魂的人要么死,要么,留下殘軀,一生瘋瘋癲癲。
李潤面色猶豫,最后還是咬牙道:“好!我說!”
“我……說你妹!”李潤雙手打著指決,朝烏鶴一指。
“定身術(shù)!”
然后,李潤拉著滿目震驚的紀肖楓往后退。
紀肖楓是震驚,自己這位師父居然敢對分神期出手,這膽量!這氣魄!真當了得!
可人家是半仙??!
“哼!”
烏鶴被定了一個呼吸的時間,他之所以被定住,是覺得意外,區(qū)區(qū)一個道行之修,居然……哈哈。
“老夫惜才,念你十年道行來之不易,本想收你為徒,可你卻放棄這機會?!?p> 烏鶴冷笑著,伸出手,中指慢慢收攏,拇指壓著,一道狂暴氣息聚集指尖,隨著烏鶴彈指一揮,這一道氣息爆射出去。
殺一個道行之修,烏鶴還不需使用術(shù)法,這一指仙力足矣!
氣息破空聲。
李潤沒有盲目退走,這里被陣法覆蓋,也逃不出去。
他只是來到秦舒諾幾人的下方。
“秦姑娘救命??!”
什么?
一邊看著的慶豐冷笑,就連朱丹長老也搖頭,現(xiàn)在秦舒諾幾人自身難保,你為了賭他們會救你,而對分神期出手?
就算救,但救得了嗎?
沒有人會認為秦舒諾會出手,哪怕遠在空中,繃緊心神的方寸都這般認為。
方寸之所以屏住呼吸,是因為師叔在這情況下都沒有說他出來,方寸猶豫要不要叫月月出手。
就在這時。
轟隆一聲,吸引了方寸的注意。
烏鶴彈指一揮的仙力。
被一把巨劍擋??!
巨劍散發(fā)著凌人的劍氣,一副“我出,天下仙劍伏”的狂傲,直插在虛空中。
“此劍……”
烏鶴眼睛瞇起,他當然認得這把劍。
劍宗,六階!
其宗的鎮(zhèn)山雙劍之一,名為無神,天下無神唯我獨尊的霸氣寓意。
另一把鎮(zhèn)山仙劍,烏鶴沒見過,聽說被劍宗第一代宗主封印在劍宗后山的鎮(zhèn)魔洞里,已有萬年之久!
所以烏鶴沒見過,但眼前這把巨劍……
此劍是一把比仙器更高級的神器。
“嘖嘖?!睘斛Q舔了舔舌尖,他對這把神器很感興趣。
“無神劍?”
慶豐看見這把巨劍,眉頭一縮,相比于烏鶴,他更清楚無神劍為什么會在秦舒諾手里。
劍宗首席弟子,本來跟秦舒諾有婚約,后來秦舒諾這位貌若天仙的女子,嗓音變成了漢子聲,身體還散發(fā)令人惡心的臭味。
吃什么仙丹靈藥都無法根治。
剛開始的時候,劍宗首席弟子不離不棄,時間長了,外面的閑言閑語越來越多,劍宗那些宗主長老都勸這位首席弟子放棄秦舒諾。
否則就逐出劍宗。
無奈之下,這位首席弟子就答應解除婚約,因心中有愧,就用無神劍當解除婚約的賠禮。
此事可沒有經(jīng)過劍宗的長輩答應,但無神劍已經(jīng)送出。
話說回來。
秦舒諾能得到無神劍,這全靠慶豐,因為秦舒諾的怪病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呵!”
慶豐回想著,冷笑一聲,司馬秦那個偽君子,送無神劍給她,到底圖什么?
慶豐想不通。
此刻也不是研究那位劍宗首席弟子的時候。
“烏鶴前輩?”慶豐看向烏鶴說道:“此人歸我,無神劍歸你,如何?”
此人是指誰?
他有何秘密?好吧,先拿無神劍,再抓走此人搜魂。
“嘿嘿。”烏鶴邪笑一聲道:“既然一息宗少主下達命令,老夫執(zhí)行便是?!?p> 烏鶴身形一閃,出現(xiàn)時,伸手可拿無神劍,他卻不急著懸浮在那里,抬頭看著俯空而來的三人。
是秦舒諾帶來的三位元嬰,他們不再破陣了,而逃過一劫的李潤慢慢退后。
“烏鶴!你敢與本宗為敵?”秦舒諾嘴里說出粗獷的聲音,一招手,無神劍就回到她手里。
烏鶴嘿嘿笑了笑,所以他沒有急著搶無神劍,感慨地道:“無神劍吶,只要得到它,與自在宗為敵又如何?”
“就算劍宗在這里,老夫也要搶??!”
烏鶴眼中露著貪婪光芒,身形一閃就來到三位老者上方。
未等三位老者驚駭,烏鶴一拳轟出,同時道:“對付你等,老夫不屑使用神通!”
隨著拳頭壓下,一道道黝黑線狀出現(xiàn),如是蜘蛛網(wǎng)丟進重物,凹了下去。
那是烏鶴把空間給打破了。
分神期不愧被稱為半仙,僅僅是憑著拳頭就能破開虛空!
“快閃開!”
烏鶴出現(xiàn),揮拳,一連串動作很快,三位老者眼里剛剛冒著一絲駭然,虛空已經(jīng)坍塌如而至。
“逃不掉了!”
“天陽傘!”一位老者喊道,拂手間,一把刻畫符文的羅傘出現(xiàn)。
羅傘蓋住三位老者,頓時一陣誦經(jīng)之音擴散四周,隨即,那些符文浮動,組成一個巨大的符陣,欲擋住坍塌的空間。
轟??!
分神期所有的力量都轟在符陣上,符陣出現(xiàn)龜裂的痕跡,肉眼可見地擴散,下一秒,符陣瞬間崩潰。
羅傘表面也出現(xiàn)了裂痕,不過,它擋住半仙一擊!
三位老者皆松了一口氣,還沒來得及高興,拿出羅傘的老者張口就吐出一口血。
分神期能被稱為半仙,其力量絕非元嬰可擋,哪怕是元嬰后期也不行!
“費凡長老!”秦舒諾大驚失色,這費凡長老不是一般的自在宗長老,他是元嬰后期,最有機會步入分神期的長老。
這位長老看著秦舒諾長大。
在宗里非常維護秦舒諾,就算秦舒諾惹惱宗主,這位費凡長老都會站出來幫忙,不管秦舒諾是對是錯。
可謂視為己出了。
正是如此,這一次出來,秦舒諾并未得到其父親允許,在費凡長老的幫助下偷偷溜出來的。
如果費凡長老死在這里,秦舒諾不知道自己以后會得到什么懲罰,這是其次了。
費凡長老不能死!
“咦?”
“看來你很緊張他們的死活。”烏鶴嘿嘿笑著,又一拳轟下。
這一次,羅傘破潰。
傘下的三位老者卻絲毫無損,這是烏鶴故意為之,笑看秦舒諾說道:“無神劍在你手里是發(fā)揮不出它的力量的?!?p> “你把它交給我,我放了這三人?!?p> “小姐不可!”
“收聲!”烏鶴一頓腳,狂暴的氣息精準地壓在費凡長老身上。
一口血吐出,費凡長老奄奄一息了。
秦舒諾急喊道:“你住手!我可以給你無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