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孫峰玉還想說什么,林苓后面的男人臉色有些不好看,一把抓過她。
有些委屈了他似的,“你干嘛要推開我。”
林苓感覺這一下下的她腦門都大了,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說這個的時候?
有些無語的望著他,這男人跟小孩兒似的還學人家癟嘴,林苓覺得煩,雙手一伸。
蜻蜓點水般的抱了他一下,“乖,你豬下水洗完了?怎么沒有味道?”
墨綰覺得她抱那一下實在是太美好,奈何還沒好好感覺,女人就撒開手。
還問了這么一句,嘖,“笠沭說他喜歡洗那個。”
林苓仰頭,笠沭喜歡洗豬下水?好奇怪的愛好。
偏頭看了看遠處奮斗的笠沭,人家坐在小板凳上還真的是目不轉睛的仔細揉搓豬下水。
孫峰玉覺得有些尷尬,一下被人打斷,搞得他都快沒了剛才的感覺。
好在林苓還沒忘他,轉身跟他說,“村子要留下來吃飯嗎?我們家還是可以多放一個碗?!?p> 很明顯人家要趕人了,孫峰玉尷尬的起身,“不了,還得回去呢?!?p> 直到他走出院子,里面的人都沒有再叫他,他知道,這下算是得罪人家了。
嘆了口氣,有些疲憊的回去了。
林苓心里煩,沒什么心思做別的,干脆就拉個椅子坐在院子發(fā)呆。
林衍還在玩竹蜻蜓,燕兒正絞盡腦汁的想辦法做一桌子菜出來,剛來的小表弟還在跟豬下水奮斗,而那個男人。
正站在不遠處看她,好像這樣子真的像一家人一樣。
以前讀書的時候,她也是天天上補習班,好不容易到家了。
爸媽又生怕她多玩一分鐘落后了別人,寧愿把她關進房間學習也不愿意跟她出去好好吃個飯。
明明住在一起,卻總要隔道門,他們不準她出去,他們也都小聲的,慢慢的這個房子除了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她再難聽到其他人。
林苓覺得鼻子酸酸的,看著墨綰的方向出了神,下意識的張了張嘴。
用自己的聽不到的聲音,“墨綰。”
男人身子動了動,林苓眨巴眼睛望著他走過來。
直到他蹲在面前了,林苓才反應過來,一眨眼兩顆淚灼熱的掉下來。
墨綰有些心疼她,這樣子的女人他第二次見,憐惜的擦了擦她的淚,極盡溫柔的說,“怎么了?”
林苓抿嘴,咸咸的,“你過來干嘛?”
墨綰倏爾笑了笑,帶著魔力似的,“不是你叫我嗎?”
這一瞬間,林苓覺得整個世界就他們兩個人,原來再小的聲音也會被聽見。
林苓咬了咬唇,又用那樣小的聲音,“你讓我抱一下。”
這次墨綰呆了,眼前的女人像在逗弄他似的,他好像聽見她說,讓他抱一下!
林苓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最后的淚水吞進去,有些嫌棄似的看著他。
“剛才那么遠不是聽的挺好的,離近了就聾了?”
有些傲嬌又有些慍怒,林苓別過臉想起剛才自己居然下意識的說出口的話,羞死人了!
而下一秒,一個巨大的懷抱籠罩著她,輕輕把她放入懷中,手扶上后脖子,有些寵溺的樣子。
“誰說聾了?!?p> 男人身上的味道一下襲滿全身,林苓鼻子癢癢的,有些不舒服的扭動了幾下又被他按回懷里。
“進了我這里可就不能再出去了。”
緊貼著男人的胸膛,林苓清晰的聽著他可以說是鏗鏘有力的心臟聲。
一下一下像在敲她,林苓悶聲,“墨綰?!?p> 墨綰下巴挪了挪,放在她頸窩處,“嗯?”
懷里的女人有些不自在的悶聲大了,“你抱的太緊了?!?p> 墨綰抬頭,眸子里像有流星一樣,大手松開了一下,少女剛脫離他,下一秒就被人抱起來。
一個天旋地轉,就這樣被他奪了椅子,墨綰抱著她放在大腿上,手攏了攏又重新抱回懷里。
林苓也不想再鬧騰,靜靜的躺在他懷里,好像只有這樣貼緊了才能感覺自己真的穿越到這里。
當初她一個人出來打拼,就是不想再繼續(xù)被父母安排下去,后來他們氣的再也沒聯(lián)系過她。
每一次過節(jié)她都會送東西回去,沒人跟她說那些東西喜不喜歡,只有她收到的冰冰涼涼的已簽收,代表那邊還是人。
所以自己突然消失,他們也不一定很傷心吧,畢竟聽說她又有了弟弟
心里一下釋懷了,耳朵邊是男人有節(jié)奏的心跳,漸漸的居然睡著了。
等燕兒過來準備叫人的時候,就看見兩人坐在椅子上。
一身青衣的墨綰抱著林苓,林苓很瘦,在他懷里下意識縮成一團。
男人的目光很溫柔,低頭看著她嘴角的笑都掩藏不住,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溫柔吧。
燕兒頓了頓腳,看來這兩人晚上不用吃飯了。
悄悄的退回去,招呼笠沭過來坐下,三個人一桌子的菜,看著有些嚇人。
“吃吧。”
笠沭看著她有些古怪,“不去叫爺……額不是,不去叫他們嗎?”
燕兒只沉浸吃飯,沒太注意他,只隨便嗯了一下,“人家兩個談情說愛那天,吃飯多浪費時間?!?p> 笠沭一下驚了,筷子一脫手就落到地上,“你說什么?”
爺在跟那個女人談情說愛!
燕兒撇眼,有些嫌棄他似的,“一驚一乍干什么,你不覺得他們很般配嗎?”
笠沭默默的撿起筷子,他該說什么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激動?
萬年鐵樹居然開花了?
他家爺這么多年身邊的女人沒有幾千也有幾百,環(huán)肥瘦燕啥樣兒沒有。
人家姑娘風情萬種恨不得長爺身上,只可惜他家爺不是凡人,愣是以一種看男人的樣子一個一個踹了出去。
樂此不疲的樣子活像是日常運動,想想那些連衣服都沒摸上的女人,笠沭默默的在心里嘲笑她們。
燕兒看見他從最開始嚇到再到現(xiàn)在的這種像偷歡一樣的感覺。
僵尸臉做出這種程度可想而知多么不容易,更何況還如此恐怖,“喂,你也不用這么開心吧?”
至少正常點兒不好嗎?
笠沭愣了愣,猛地收回表情,有些尷尬的說,“吃飯吃飯?!?p> “誒,你倒是換一雙筷子,你這雙掉地上了的。”
“哦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