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提起一口氣,輕功施展開來,幾步來到蘭婉月身后,趁大家不注意時將她一把抱起來飛速后退。
“??!”
蘭婉月本來還心急如焚不知如何應(yīng)對,突然被人攔腰抱起下意識想回頭反抗。剛欲提氣內(nèi)氣出手就看到了李山那張面孔,腦海很快就浮現(xiàn)出當(dāng)日自己帶一位上山為師傅尋藥的年輕人的樣貌,兩者相重疊讓她想起眼前此人是誰。
“婉月姐姐,你還好嗎?”
李山在蘭婉月愣神時已經(jīng)帶她回到和尚所在的地方,連忙關(guān)心的問道。
“原來是你提前一步采走了血參!不出我所料,那里的紅毛僵尸也是你的杰作吧?”
蘭婉月故作惱怒的問著李山,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氣鼓鼓的模樣。她對那群盜墓賊并沒有什么好感,一群五大三粗的大漢說話一點不知禮節(jié),實在讓她頗為厭煩。
可這是父親親自交給她的任務(wù),她又不得不聽從,一路上是飽受了這群人的吵鬧以及那些色瞇瞇的目光。
現(xiàn)在見到了李山,蘭婉月覺得心里很踏實,這個人總是給人一種陽光溫暖的安全感。再然是李山的樣貌和脾氣性格很對她的口味,文質(zhì)彬彬的很懂規(guī)矩,和自己說話總是那么尊重。
李山對她的尊重不像門派里那些人,話語中總是有一種阿諛奉承或者不屑的感覺,讓她感覺很不舒服,李山那種則是發(fā)自真心對強(qiáng)者的崇拜和對恩人的感激。
當(dāng)她知道李山是為救師傅這么小就獨自一人下山到處尋找血參時,心里對李山又升起一種好感,可能修道之人都喜歡這種重情重義的人吧。
“那個僵尸·······不是我的杰作,是地上這位的杰作?!?p> 李山無奈的搖搖頭,用腳尖指了指還躺在地上的和尚。
“哦?他是誰?”蘭婉月這才注意地上還有一位,好奇的問到。
“蘭林寺住持法維的弟子,法號慧智。”
“天哪!法維的弟子?可······他怎么成了這個樣子?”
“是這樣的·······”
李山把前因后果大致說了一遍,聽的蘭婉月直樂。
“這和尚太逗了,不過蘭林寺里大多都是真才實學(xué)之人,怎么會有他這么一個草包存在?”蘭婉月好奇的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當(dāng)初我去時第一個見到的就是他?!?p> “原來如此,這和尚也夠笨的,摔跤都能剛好坐到石尖上。不過······你準(zhǔn)備什么時候放我下來?”蘭婉月大大的眼睛直看著李山,有點戲謔的問道。
李山這才想起來到自己還抱著蘭婉月,手上傳來那種舒服的柔軟感讓他忘記了松開,所以才毫無意識的抱到現(xiàn)在。
經(jīng)過蘭婉月的提醒,李山的臉?biāo)查g通紅,趕忙將蘭婉月放了下來。
······
頭頭死了,禿子死了,馬三此刻變成了盜墓賊中的主心骨。
砰!砰砰!
在大聲呼喊控制人群無效后,馬三抬起手三槍干掉了已經(jīng)失去方寸槍口亂掃的三個人。隨后從背包超出一把霰彈槍,裝填好子彈來,到僵尸面前對準(zhǔn)其面門扣下扳機(jī)。
這一槍威力巨大,霰彈槍的子彈直接打掉了僵尸右邊臉上一大塊皮肉。
僵尸嘶吼了一聲,從一個已經(jīng)被撕扯成兩半的人身上跳開,快速跑到黑暗中。
此時墓道里加上馬三只剩下了六人,其他的不是被僵尸所殺就是被走火的子彈擊中倒在血泊中,整個墓道里都散發(fā)著濃烈的血腥味。
“咱現(xiàn)在咋辦啊,馬哥,頭頭都死了,我們撤吧!”一個手下看著僵尸逃離的方向,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說道,生怕僵尸緩好再折返回來。
“撤?!咋撤?!都他媽完了!”
馬三望著僵尸逃去的方向,又看了看滿地尸體,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般。多少年的兄弟今個都死在這里了,眼睛里布滿血絲,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
“不對!蘭婉月呢?她可是個道士啊,她跑哪兒去了?”
馬三心里猛然想起來了,自己一伙人為青靈派賣命,她倒好,關(guān)鍵時刻她該出手啊,怎么不見人影了呢,連忙對手下喊道:
“蘭姐呢?你們誰看見她了?”
“沒有啊,馬哥,剛剛?cè)珌y套了,誰來得及注意她啊?!币粋€盜墓賊四處望了望,發(fā)現(xiàn)沒有后說道。
“該不會被亂槍打死了吧?”另一個盜墓賊立馬提出來。
馬三心里一驚!要是蘭婉月死了他們剩下幾個人一個都跑不了,全要遭殃。
尤其是自己,聽到青靈派開出豐厚的報酬要找人和他們一起去到古墓尋找血參,那時候馬三可是直接把這活給攬下來了,拍著胸口對蘭掌門發(fā)的誓,一定能保住蘭小姐的性命,少了半根手指自己就以死謝罪。
“找!給我看看地上的尸體里有沒有她!”
一伙人在地上開始尋找起來,一具一具翻看看看正臉,可并沒有找到,都是自己兄弟的尸體。
“馬哥,沒有啊!都是咱的人!咋辦啊,我們跑路吧?一會兒僵尸再回來我們就沒命了!”
馬三從懷里掏出一個不銹鋼酒壺,嘴對嘴灌了兩口,然后伸手抹掉粘在臉上的血漬。此時聽到手下的話后,他心里稍稍穩(wěn)了一點。
起碼蘭婉月沒死在這里,可能是自己逃走了,也可能是已經(jīng)趁亂率先進(jìn)去了,不管怎么樣只要活著就行。她又不是傻子,只要還活著就可以自己回去,馬三也不用但什么責(zé)任。
思來想去馬三一把退掉槍里的空蛋殼,重新按了一發(fā)在里面,然后把槍往腰間一插后對手下說:
“呵,人家不樂意跟咱玩了,可咱自己也要活著。這個墓的風(fēng)水我之前看過,起碼也是個王侯級別的。咱這次折了這么多弟兄,要是就這么走了可惜了?!?p> 一個看上去有些頭腦的盜墓賊打斷了馬三的話說:“馬哥,咱這次就剩這么點兒人了,前面還不定有幾個僵尸,我們還是不要冒這個險吧?!?p> “放屁!你看看北派的那伙盜墓賊,美其名曰還自稱什么摸金校尉!人家下墓從來沒超過五個人,基本上都是一兩個單干,他們行咱就不行?”
馬三從口袋拿出一包煙,點燃一根放在嘴里猛吸一口,煙霧從鼻子和嘴巴的緩緩?fù)鲁?。另外五個盜墓賊你瞧我我瞧你,好像也很猶豫,馬三接著說道:
“那僵尸逃走的地方就是主墓室,之前聽蘭姐說有一個人也來采摘血參,那僵尸可能就是關(guān)中正主,被他搞尸變了。不過你們不用怕,之前是大家一時大意,這才著了他的道,那僵尸已經(jīng)被我打掉半張臉了,下次碰見我拿霰彈槍直接爆它的頭!”
“等咱摸到了好東西,以后就再也不用干這種亡命買賣了,咱也學(xué)別人金盆洗手,過上衣食無憂的太平日子!”
馬三一支煙吸完,臉上之前因為同伴死去的傷心一掃而光,代而取之的是一種堅定和向往的眼神。做這一行的都是如此,只要利益擺在眼前,什么都好說。對于生死也很看淡,死了就死了,人死不能復(fù)生,還是顧全當(dāng)下重要。
眾人聽完也心動了,能發(fā)筆橫財金盆洗手那再好不過。
一聲呼應(yīng)之下,一群人收拾起地上散落的裝備,往主墓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