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兄弟,黃兄弟——”
“??!”
黃嫣突然從夢中驚醒,她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細密的汗珠不斷聚集,順著臉側流淌而下。
凌越拿來一杯水遞到黃嫣面前,黃嫣小聲道了一聲“謝謝”接過杯子,兩眼空洞無神地看向前方,握著杯子什么也不做,卻能看到她的手上有青筋乍現(xiàn)。
“做噩夢了嗎?”凌越拿來毛巾替黃嫣擦著額頭上的汗,黃嫣這才有了反應,她眨了眨眼睛,睫毛上下扇動,抬手握住了凌越的手。
溫熱的觸感,讓凌越覺得以那只手為起點,一陣麻意瞬間傳遞到身體的每一角落,就連心臟都跟著顫悠一下。他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將毛巾塞到黃嫣手里,扭過頭,手握成拳放在鼻前輕咳。
不過馬上,凌越便對自己的這種反應感到懊惱,他干嘛反應這么激烈,黃兄弟做噩夢了,正是需要他陪伴的時候,身為兄弟這點忙都不幫,倒好像是很嫌棄他似的。
而且黃兄弟只是握住他的手而已,這本來就很正常,凌越你又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可是,剛才那一瞬間的觸感,他竟然立刻想到了那個妖女……他一定是瘋了,竟然能把這兩個風馬牛不相及的人扯到一塊兒,簡直變態(tài)。
凌越內(nèi)心戲十足,黃嫣倒是十分自然,她用毛巾擦了擦頭上臉上的汗,一想到剛才夢見的那個女人,眸色漸深。
她到底是個什么人?竟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怎么回事……
黃嫣這時想到了那個鏡風老頭的話,她跳下床,從自己的包裹里翻出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一看,瞳孔一縮。
那顆紅色珠子,好像比鏡風老人將它送給她的時候顏色要淡一些。
黃嫣的心砰砰跳,呼吸顯得有些沉重。她還記得鏡風老人說過的話,當著枚珠子完全變成白色的時候,她必須在一個月內(nèi)回去找她師父無極長老……所以當它完全變成白色的時候,會發(fā)生什么?
“黃兄弟,你在看什么?”
凌越湊過來,黃嫣立刻把珠子放回到盒子里,轉過來對凌越說:“沒什么。對了小道長,你怎么會在我房間?”
“昨天晚上你突然昏倒,本來我想去請大夫,但菱菱攔住我說你沒事,只需要休息一番,我怕你出事所以就在你房間里守了一夜?!?p> “一夜?!”
黃嫣一愣,她默默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還算整潔的衣服,暗暗松了一口氣。
等等——她昨天不是已經(jīng)想把自己女子的身份告訴他了嗎?還在意那些干什么……不對,就算現(xiàn)在不怕被發(fā)現(xiàn)那件事,也不能以這種羞恥的方式。
這樣想來,黃嫣稍稍有些寬心。
“對了,黃兄弟,你昨天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
黃嫣的臉“刷”地一紅,她轉過身背對著凌越,咬了咬下唇,說:“嗯——嗯,我的確有件事想告訴你,雖然這件事可能會讓你一時有些難以接受,不過——我必須說”
“好的,你說吧”
黃嫣低下頭揪住自己的衣角不停地搓弄著,“就是——那個——其實我不是——”
“黃焰!”楚曦突然出現(xiàn),一個健步躍到黃嫣跟前將她撲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