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交易?”
“讓我寄宿在你身體里,換你母親的歸來。”
白裊眼睛一瞪,心開始狂跳,她立刻反握住五色石的手,身體輕微顫抖,語氣中滿滿的急切,又多了幾分歡喜,她說:“母親可以回來?母親真的可以回來嗎?你想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只要母親她能回到我身邊……”
五色石眸色晦暗,他搖搖頭,說:“人死,不能復(fù)生,是最根本的法則,此乃逆天道而行之……就算她回來了,也不過是——”
“沒關(guān)系,我什么都不怕,我只要母親……”白裊聲音哽咽,她強忍住眼淚,再次對上五色石那雙深不見底的雙眸:“小石頭,我答應(yīng)你?!?p> 五色石凝視她許久,最終暗暗嘆了一口氣,“你可想好,一旦我成功寄宿在你的身體里,你便會忘記我們的約定,所有知道白鳶去世的人都會丟失關(guān)于她去世的記憶;為了能讓你的母親回來,我會將你的元神切割,每一部分去完成自己的任務(wù),而你本人統(tǒng)統(tǒng)不知道?!?p> “我想好了?!卑籽U目光堅定。
五色石點點頭,“好,契約達成?!?p> ……
白裊把她和五色石的交易全部都告訴了在場的幾人,事實上她知道的也只有這些,那之后,便是五色石在操縱一切。
凌越聽后并沒有太過驚訝,事情跟他想的八九不離十,但楚澤完全傻掉,他到現(xiàn)在都沒有完全接受四魔頭就是白裊一個人的事實。
楚澤傻愣愣地拽了拽凌越的衣角,問:“凌公子,我還是不太清楚,為什么單憑白裊一個人的意志就能演化出四個魔頭?這個女人到底有多‘邪惡’??!”
“喂!你罵誰呢!”還沒走出悲傷氣氛的白裊,聽到楚澤那句話后,氣得開始到處找自己的鞭子(準(zhǔn)備抽他)。
凌越輕笑,說:“這不是邪惡,四魔頭所代表的不是真正的惡魔,而是四種情緒。人是復(fù)雜的,很多情緒糅合到一起才是真正的人,五色石所作的不過是將白掌門的情緒分割開來。”
“那白裊的情緒是什么?”
凌越看了看五色石,抬起手指向他頭頂?shù)哪穷w石頭,說:“五色石的五種顏色為紅、綠、黑、藍(lán)、白。紅色代表東山付修的憤怒,一個人在一夜之間殺死六只猛虎,這應(yīng)該與前任掌門慘死虎口有關(guān);”
“咦——一個女人能殺死六只老虎……這不是魔頭是什么?!背沙槌樽旖牵乱庾R往凌越身后躲,差點被白裊的眼神大卸八塊。
“黑色代表西山陰離的憂郁,那晚我和黃姑娘遇到的哭泣的女人就是白掌門,之前我們一度懷疑是前任掌門;藍(lán)色代表北山太崢的冷靜,相比于憤怒和憂郁,太崢更為理智,他偷匕首的行為便證明了這一點,如果我猜得沒錯的的話,把匕首放在前任掌門的墓旁,是一種招魂術(shù)。”
五色石點點頭,“的確?!?p> “白色代表白裊本人的本真,是意識清醒時候的她,也就是我們這些天看到的她;而綠色……”凌越再次把視線轉(zhuǎn)向五色石,眉心微微一蹙,問:“南山華澈半夜栽樹的喻義是什么?我沒想清楚他代表的是哪種情緒。”
五色石見所有人都看向他,于是淡淡開口道:“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