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并不像住院,她既不用打針也不用吃藥,每天只進行各項身體檢查,醫(yī)生也不會把檢查結(jié)果告訴她,她不用思考還錢的事情,因為醫(yī)院的賬戶會定時給她打錢,平時她可以和其他“病人”在一起交流玩耍,基本要什么有什么。
有時候她常常想,天堂也不過如此了吧。
可是她又知道,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現(xiàn)在她享受的越多,往后付出的就越多,每天都像在凌遲中度過,惶惶不可終日,但她從來就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這天昨晚檢查,她走出病房,坐在了活動區(qū)棋牌游戲的沙發(fā)旁。如果是以前,這種與人交際的游戲她肯定不會玩,但今天她要從別人醉里套出線索,去偷她的體檢報告,看看他們到底在研究什么。
推開病房門,一位身材瘦削,皮膚蒼白的男孩正靠在墻上玩手機,他穿著醫(yī)院的病號服,衣領(lǐng)半開漏出鎖骨,看見于空清從病房走出來只抬頭掃了她一眼就又低下頭玩手機了。
于空清也沒把他放在心上,只掃了一眼就移開了視線,這是個很好看的男孩子,即使是臉盲的她,只看一眼,再見,也能一眼認出來。
她知道這里的每個人都很特別,有著普通人沒有的特別能力,這些人的能力千奇百怪,她真正見到過的就是她對面病房里的那個女孩,她的臉基本每時每刻都能改變,但是改變的幅度不大,好似她能控制面部的細胞進行小幅度微調(diào)。
她旁邊病房里的那個中年男人,沒有痛感覺,共情能力極低,仿佛意識海都偏離了正常人,思維方式極其特別,難以和其他人交流。
她旁邊的另一個病房里,是一個老瞎子,雖然他看不見但是卻像能看見一樣生活,基本不會有失去光明的困擾。
至于其他人也各有各的特點,只是她和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只能聽其他人聊天聊起,可信度就沒有自己親眼看見那么高了。
這些人都各有自己的特點,但是她沒有,當她住進這家醫(yī)院那天晚上,她知道了這個住院部病人的特殊情況,她就開始疑惑了,她不明白,什么能力都沒有的自己為什么會和這些人一起被研究。
但是她不相信醫(yī)院會無緣無故地留下她,還給她發(fā)“工資”,就算一開始搞錯了,也不可能會一直搞錯,所以她到底是什么地方引起了醫(yī)院的重視?此刻這個問題問題顯得尤為終要。
她沒走幾步就被人叫住了。
“你等等?!?p> 于空清回頭,是那個穿著病號服的男生。
她疑惑地望向他,她沒在周圍的病房見過他,他是特意來等人的?
他收起手機,走到于空清的身前,上下掃視了幾遍,才開口,“于空清?是你吧?”
他是來找自己的?于空清仔細回憶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與這個人有過什么交際。
“看來是你,沒錯了。這個給你?!彼岩粡埣堖f給于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