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呂奇正在慢慢的恢復著,醒來后的呂奇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次竟然足足昏迷了一個月的時間。
這一個月來,自己的母親還有這幫兄弟們一直都守著自己,也是難為了他們了。
今天是個大晴天,陳飛推著坐在輪椅上的呂奇,他們要出去曬曬太陽,順便讓已經(jīng)躺了一個月的身體可以恢復恢復。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醫(yī)院的花園附近,找了一處向陽的位置,陳飛則是把呂奇給攙了起來,然后就慢慢的圍繞著花園小范圍的踱步。
“小奇哥,你這次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會傷的這么重?”
對于呂奇這幾年的經(jīng)歷,陳飛多少也知道一點,但是還是想不通,為什么這次他會重傷到昏迷一個月,所以才會不解的問道。
“是啊,我也沒想到這次遇到的是個硬茬子,大意??!”呂奇郁悶的開口道。
只是對于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倒沒有詳細的說。
陳飛見呂奇不太想開口,也就不再細問。
“對了,因為你這次受傷嚴重,被人發(fā)現(xiàn)的時候,渾身都是血,而且一直昏迷不醒,實在瞞不住了,所以才通知的阿姨?!?p> 陳飛突然想到了然后對著呂奇開口說道。
其實不用他說,呂奇也知道,這次昏迷一個月,可不同以往只是一些擦傷,自己簡單處理一下就得,所以自己的母親知道了,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看著呂奇沒有說什么,陳飛接著說道:“小飛哥,你知道么,這次你是碰巧被一個晨練的人在草叢中發(fā)現(xiàn),所以才報警把你送到醫(yī)院來的,而且當時你渾身鮮血,昏迷不醒。
可是等送到醫(yī)院的時候,正好是胡慶值班,是他接的診,然后就準備為你做手術,可是他后來說你雖然渾身是血,可是渾身上下卻找不到一個傷口?!?p> 聽著陳飛的話,呂奇也很是疑惑,他只記得當時自己與那紅衣女鬼決斗的時候,自己一開始并未受傷,而且雖然后來被女鬼所趁,那也只是對精神的攻擊,反正自己昏迷的最后一刻,自己都清晰的記得當時身上可是沒有任何傷口的。
可是,渾身的鮮血是哪里來的?而且聽陳飛又說當時胡慶做檢查的時候,警察局那邊也來人了,并且把這件事定性為刑事案件,還把他的血衣做為物證給帶回去了。
對于這個事情,呂奇想不通,只能說明在他昏迷后,肯定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情,不然以那紅衣厲鬼的手段,趁著自己昏迷,她絕對有一百種方法整死自己。
可是自己現(xiàn)在確實好生生的還活著,而且還能再站起來,曬著太陽。
想了一陣,也想不通個所以然來,索性也就不再去想了,畢竟自己還在恢復中,腦仁現(xiàn)在還隱隱作痛呢。
兩個人就這樣一步一步慢悠悠的走著,繼續(xù)聊著。
走了大概有半個鐘頭,呂奇感覺自己的小腿有些發(fā)軟,于是就又坐回了輪椅上,然后任由陳飛推著自己。
陳飛找了一處有椅子的位置,然后就坐了下來,并且把呂奇的輪椅給固定在一邊,這樣兩個人就可以并排的說話。
“小奇哥,你說,你的師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這次你受傷為什么也不見他來看你?!?p> 陳飛知道呂奇還有一個師傅,只是這個一直被他心心念念的師傅,這次在他受重傷昏迷足足一個月的時間里,竟然一次也沒有來看過。
這個事,不僅陳飛奇怪,就是呂奇自己也是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按理說自己昏迷了一個月了,師傅怎么著也該來看自己一次的啊,可是陳飛卻說除了他們幾個兄弟外,就是呂奇的母親或者是醫(yī)生護士進過他的病房,其他陌生人便再未見過。
但是呂奇有一點比較好,那就是既然想不通,索性就不去想,大不了等自己好了之后,親自去問他老人家。
聊了一會的二人,就把話題扯到了呂奇這幾年的經(jīng)歷上,呂奇考慮了一會兒之后,也決定這次對陳飛把實話告訴他。
畢竟這次,被人所救之后,經(jīng)過胡慶的通知,是陳飛第一個跑過來的,而且在面對他這次的特殊情況的時候,也是靠他的機智才能瞞過那些人。
一直以來,也就只有陳飛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知道他在跟著一個師傅學習道法和捉鬼的手段。
只是一些實情卻被呂奇刻意隱瞞了,畢竟這幾年,呂奇的經(jīng)歷對于一般人來說,有點匪夷所思。
可是看在這次陳飛這么機智的份兒上,又幫了自己的大忙,所以他開始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明了。
看到呂奇終于要跟自己說那些經(jīng)歷了,陳飛顯然很高興,對于自己來說那可是一直只在小說和影視作品里見過鬼,但是身邊的這個小奇哥卻是真真實實的與鬼照面過。
“這不,這次還讓鬼給扁了一頓,差點死了嘛!”陳飛惡趣味的想著。
不過兩個人因為也轉(zhuǎn)悠了有一會兒了,陳飛擔心呂奇正處在恢復期,所以也是起身推著呂奇開始往病房走去。
而呂奇則是陷入了沉思,他在考慮是應該找個合適的時機把自己這些年的事情跟陳飛多透露一些了。
很快兩個人就又回到了病房,此時病房里除了他們兩個,還就只剩下周鵬躺在一旁的空床位上玩著手機。
而呂奇的母親也被他勸回去先好好休息一下。
自己其他的那些兄弟也是一樣,這個時候都回去休息去了,這些天這些人守著自己也是辛苦了。
陳飛和周鵬則是不愿意先回去,擔心再有什么意外,所以自愿留下來照顧著,這也是他們二人在此,呂奇的母親才敢放心先回去的原因。
說著話很快到了晚上了,呂奇的母親則是提著飯盒又回到了病房來,自然也為陳飛二人合帶了一份。
打開之后,都是家常小菜,還有兩大份補氣血的湯。
呂奇想到,本來是想讓她老人家回去休息一下的,沒想到折騰了半天沒有休息,反而還張羅了這么多菜。
呂奇因為身體沒有恢復好,暫時也沒有辦法吃太油膩的東西,于是只是喝了些湯,剩下的那些自然是陳飛二人風卷殘云一番都打掃進了肚子里。
母親待了大概有一個鐘頭之后,呂奇看時間也不早了,就讓母親先回去。
“媽,你趕緊回去睡覺吧,明天早晨你從門口買些簡單的早餐就行了,不用親自做,還耽誤休息。”
母親則是滿口答應著,呂奇也不知道她到底有沒有聽心里去。
臨走時,母親則是再次感謝陳飛和周鵬能在這里陪著,然后便帶著收拾好的東西離開了。
很快,夜深了。
呂奇因為白天人多口雜,所以也一直沒有跟陳飛詳細的說下去,陳飛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
這現(xiàn)在夜已經(jīng)深了,旁邊的病房的人基本上都已經(jīng)休息了,就是護士站偶爾還會因為病人需要換點滴可能還在忙碌著。
“小奇哥,你們先聊著,我要去上個廁所?!本驮谌齻€人無聊的閑談的時候,周鵬站了起來。
兩個人也是點頭,等周鵬走出病房之后,陳飛終于按捺不住開口問道:“小奇哥,你跟我說說吧?!?p> 而呂奇則是沒有理他,只是眼睛一直不停的望向病房那剛才被周鵬出去上廁所而打開的半掩的門外。
陳飛不解的看向呂奇:“怎么了?小奇哥?”
“噓~”呂奇連忙示意陳安靜。
然后眉頭緊皺,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就要起身。
陳飛不解的過來問道:“怎么了?怎么還起來了?。 ?p> 但是呂奇已經(jīng)來不及回答陳飛,而是著急的開口道:“快,快去把周鵬喊回來!”
陳飛看著呂奇那著急的神情,不像是開玩笑,連忙答應一聲就跑出了病房,然后往廁所跑去。
雖然陳飛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是看小奇哥那緊張的神色,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周鵬!周鵬!”陳飛到廁所門口就開始喊周鵬,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于是就推開廁所的門,走了進去。
而這個時候呂奇也慢慢的忍著腿的僵硬和酸軟走出了病房,確認了一下方向之后,也往廁所走去。
剛走出門,抬手一看自己穿的是醫(yī)院的病號服,嘴里罵了一句,然后又退回病房內(nèi),找到住院之前自己穿的那身衣服,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了三張黃色符箓。
往自己病號服口袋里一揣,然后再次走出病房,就是這么一系列簡單的動作,呂奇已經(jīng)額頭見汗了,但是也顧不得擦。
出門之后,因為雙腿像灌了鉛一樣難以移動,所以只能一手緊緊抓著醫(yī)院設置的扶手,緊促往廁所挪去。
“陳飛,周鵬!”呂奇在廁所門口喊了兩聲,但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呂奇忍著腿痛,推開了廁所的門,然后就看到兩個人此時已經(jīng)昏迷倒在了地上。
“操!”呂奇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然后來到二人身前,艱難的跪在了地上。
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來自己剛剛拿的黃符,直接貼在了二人的額頭上。
然后又是掐了一段手訣,分別點了下二人的太陽穴。
二人受此刺激,也都悠悠醒轉(zhuǎn)了過來。
醒來之后的二人都是一臉茫然的看著正跪坐在眼前的呂奇。
“小奇哥……”
沒有等兩個人說完,這個時候呂奇直接開口道:“孽畜,你害的我竟然昏迷了一個月,你之前不是挺猛的么,這次干嘛躲躲藏藏的!”
兩個人不知道呂奇在對誰說話,但是陳飛明顯從剛才呂奇的話中收集到了一個信息,于是驚恐的看著呂奇。
“小奇哥,該不會是……”陳飛聲音顫動的問著呂奇。
而呂奇則是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但是周鵬卻是一臉茫然:“你們說什么???”
而陳飛則是打斷了周鵬接下來的話:“閉嘴,聽小奇哥的安排?!?p> 而呂奇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什么動靜,于是就吩咐二人現(xiàn)在一起往病房那里退去,自己的衣服里面還有一些對付這些孽畜的物品,應該足以抵抗一番。
最主要的是,這個廁所,空間太狹窄了,萬一真是那女鬼攻進來,實在是伸展不開,到時候三個人就等著死吧。
兩個人現(xiàn)在也都明白發(fā)生什么事了,于是兩個人一左一右就把呂奇架了起來。
三個人小心翼翼的開始往病房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