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興奮的揉了揉眼睛。
沒錯,真的是人工開鑿的山洞。
看來天無絕人之路,山洞中定有其他出路。
陸原順著樹干向下方爬去。
很快,他到達了洞口處,并不費力的來到山洞中。
山洞的面積不大,約有一個籃球場大小,一眼望去就看清了全貌。
光滑的四壁并無其他出口,洞內(nèi)最深處有一張石床,石床的一角端坐著一具白骨,白骨雙手掐訣,甚是詭異。
山洞的正中有一張石桌,在石桌的四周放著四把石凳。
除此,再無其他之物。
陸原站在石床旁,望著床上的白骨。
心道:莫非這是處崖洞葬穴??蔀槭裁礇]有棺槨呢?
陸原又不甘的仔細搜尋了山洞的每塊石壁,確認并無機關(guān)暗門之類。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石床邊,對著床上的白骨喃喃道:
“也不知你是命喪在此呢?還是這里就是你的墓穴,不過看樣子我是短期內(nèi)無法離開這里了。
恐怕要打擾你一段時間了,既然是你的地盤,我就給你磕幾個頭,算是和你打過招呼了?!?p> 邊說著邊向著白骨叩了三個頭,起身又繼續(xù)道:“我總不能和你同床而眠,所以,你還是挪挪地方吧?!?p> 說著向白骨走去,打算將石床上的白骨挪開。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從白骨處響起:“住手,小子?!?p> 陸原嚇了一跳,慌忙倒退了幾步,四下張望,并無人影。
陸原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恐懼,使自己鎮(zhèn)定下來。
幻覺,一定是幻覺。
陸原再次來到白骨面前,恭敬的向著白骨磕了三個頭,道:
“我無意冒犯,你也看到了,我被困在這山洞中,也不知還能不能出去,也只是想借你的石床一用?!?p> 說完,又向白骨走去,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小子,住手?!?p> 這次陸原聽的真切,再次被嚇了一跳,后退兩步,盯著白骨卻說不出話來。
蒼老聲音再次響起:“喂,凡人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陸原從小接受科學(xué)教育,可以說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并不相信真的有鬼怪神仙的。
但自車禍以來,詭異的圓果樹,神奇的圓果,這些都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現(xiàn)在,又出現(xiàn)了會說話的白骨,直接讓他懷疑人生。
但他向來膽大,又兼如今身處絕境,最壞的結(jié)果也不過是一死。
既然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也就不去多想了。
只希望這是一場夢,早些醒來才是。
陸原定了定心神,對此事仍是將信將疑,道:
“我叫陸原,不知老人家怎么稱呼?”
蒼老聲音道:“哈哈,陸原,你叫我老人家?哈哈!有意思,有意思?!?p> 蒼老者笑了兩聲,略帶失望的接著道:
“凡人,凡人!想不到我等了幾千年,卻等來了一個凡人。罷了罷了,看來是命該如此。也是這小子的造化。
陸原小子,你既然給我磕了頭,那么就是我耿更庚的正式弟子了!”
陸原一臉懵逼,愣愣的試探道:
“耿……老人家,我只是從這里路過,稀里糊涂的到了這里,只想早點脫困離開,你知道怎么離開這里嗎?”
耿更庚生氣道:“怎么?頭都磕了,不想認師,告訴你小子,能拜我為師,是你天大的機緣,但凡有其他選擇,我也不會收你為徒?!?p> 陸原道:“老人家,那正好,我也沒有拜師的打算,你要能指點我離開這里,我……”
不等陸原把話說完,蒼老的聲音急切的道:“離開這里又有何難,只要你繼承了為師的衣缽。想要離開還不是輕而易舉。
小子,叫聲“師傅”,我來傳你衣缽?!?p> 陸原的大腦此刻完全處于宕機狀態(tài),根本無法理解眼前發(fā)生的事。
“師傅?。俊标懺瓩C械的道。
“好!好!好!”蒼老者連說三個好字。
興奮且無奈地繼續(xù)道:
“聽著,小子,雖然你只是凡人體質(zhì),但你機緣巧合下,闖到了我的洞府,還能食用魂肌果淬體不死,也算是有機緣之人。
從今之后你就是我耿更庚的弟子了。為師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持續(xù)不了多長時間,這就將衣缽全部傳授給你?!?p> “師傅!”
陸原只好順著耿更庚,既然他喜歡自己叫他師傅,自己就順著他這樣叫好了。
反正叫聲“師傅”也不會吃虧。
至于他說的衣缽之事,陸原完全沒有放在心上,或者說壓根就不相信。
“師傅,你真的有離開之法?密道在那里?”
看到陸原一臉癡呆的模樣,耿更庚也不回答他的話,失望的嘆息道:
“哎!想不到我縱橫一生,弟子卻是如此愚鈍的凡人。
罷了,罷了,看來是天意如此。我先將界鐲傳你,好好利用,能走多遠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著一只鐲子憑空出現(xiàn),懸浮在陸原面前。
陸原接在手中,鐲子呈灰黑色,表面粗糙,看上去并不稀奇,就是極為普通的鐵鐲。
耿更庚繼續(xù)說道:“聽著,此鐲名為界鐲,是靈界遠古大能之士打造的頂級異寶。
共有陰鐲和陽鐲兩鐲,界鐲內(nèi)自成一界,不但靈力充沛,且有時光之效。
陰鐲,與外界時光比為:360:1,即,外界一年,鐲內(nèi)一天。
陽鐲,與外界時光比為:1:360,即,外界一天,鐲內(nèi)一年。
你手中的就是陽鐲。
為師在幾千年前早已身死,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只是一縷用秘法保留的魂力體而已。
所以,這界鐲早已經(jīng)是無主之物,你只需要完成認主程序,就可隨意進出。
記住,人心險惡,千萬不可將界鐲示人,否則必會招來殺身之禍。
當年師傅就是因為懷璧其罪,剛得到此物不久,就引來宵小之輩的明爭暗奪。
最終身受重傷,為了保命,不得已強行逃至此界,
因受傷過重,最終還是坐化于此。
用秘法保留魂力不散,苦等了幾千年。
為的就是將我的一身通天本領(lǐng)傳給后人,代我殺光害我的宵小之輩,替我報仇雪恨。”
陸原聽的云里霧里,看著手中再普通不過的鐵鐲。
心道:就是將這鐲子扔到大街上,也不見得有人會撿。
卻被你說成了有通天徹地之能的寶物,還“外界一天,鐲內(nèi)一年?!?p> 當真好笑,真把自己當成了三歲的小孩。
“少年,我看你天賦異稟、骨骼精奇,是萬中無一的武學(xué)奇才,維護世界和平就靠你了!”
陸原打心里不相信耿更庚的話。
這也怪不得陸原不相信,現(xiàn)在是講科學(xué)的年代。
耿更庚說的這些:太不科學(xué)!
他現(xiàn)在只關(guān)心這里是否有其他出路,如何從這里脫困。
看耿更庚還要喋喋不休的說個沒完沒了。
陸原打斷道:“等等,師傅,既然我已經(jīng)是你的徒弟了,你還是先告訴我,此處可有脫困的通道?機關(guān)在哪里吧?”
耿更庚顯然被陸原打斷他的話很生氣,頓了頓,并沒有發(fā)火。
不是他不想生氣,實在是他的魂力經(jīng)過了幾千年的水磨消耗,已經(jīng)所剩有限,沒有多余的魂力再去生氣消耗了。
他只想盡快完成需要交代的事,再將自己的修煉心得強塞進陸原的腦袋里。
至于怎么從這里脫困,笑話,這是個問題嗎?
于是耿更庚強壓住怒火,平復(fù)了下心情,繼續(xù)說道:
“小子,認真聽我說完,這界鐲內(nèi)靈氣充沛,有為師精心培育的一片靈藥園,雖然你修仙資質(zhì)平庸,但依靠界鐲內(nèi)的靈藥,渡劫飛升不成問題。
飛升靈界后,你要答應(yīng)替為師辦兩件事:
第一,我要你將劍衍宗全宗滅門,一個不剩。
第二,你要重建我御靈宗,將我御靈宗發(fā)揚光大。
你可記住了?”耿更庚聲音急切,說到劍衍宗時,又咬牙切齒。
陸原見耿更庚終于停頓了下來,語氣中明顯帶著不信和不耐道:
“記下了,徒弟都記下了,滅了劍衍宗,一個不剩,重振御靈宗,發(fā)揚光大。
師傅,咱們先將渡劫飛升和報仇的事放一放,聊聊怎么離開這里吧!
弟子都無法從這里離開,還談什么飛升靈界,替你報仇?!?p> 話音剛落,耿更庚憤怒的吼道:
“滾!”
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了,每多說一句話都要消耗本就不多的魂力,所以他急切的想把傳承大事交代清楚,好用最后的魂力把修煉功法和心得傳給陸原。
誰知陸原心不在焉,滿臉不信和敷衍之色,還幾次三番的打斷自己的話。
他一直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此刻終于沒有忍住,爆發(fā)了。
隨著“滾”字吼出,耿更庚下意識的一巴掌拍向陸原。
憤怒中忽略了陸原只是一個凡人,怎么能抵擋住他憤怒的一巴掌。
竟一巴掌將陸原拍飛了出去,直向洞口處飛去。
“等等,我還沒有傳授你御靈宗修煉功法……”
耿更庚也沒料到會一巴掌將陸原拍飛。
急忙積集魂力,向陸原抓去。
但他殘留的魂力經(jīng)歷了幾千年的消磨,本就所剩無幾,又經(jīng)過剛才的消耗,已經(jīng)無力將陸原抓回。
陸原的身軀在空中略一停頓,就直直向著洞外山崖下飛去。
“啊!啊!??!”伴隨著聲聲慘叫,陸原向山崖下墜落而去。
山洞內(nèi),只留下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