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伴隨著晚霞飛紅,忙碌了一天的人們都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的回到了家中,老人們悠閑的坐在村口的大樹下抽著煙斗,嘴里吐著煙圈,村里的少年們流著鼻涕圍著老人們,聽老人們聊著這片大陸光怪陸離的神話故事、野史、鬼怪傳說。
流著鼻涕的小孩即使是母親過來擰著耳朵拉回去吃飯,注意力仍然還是在老人們的故事里,別揪著耳朵別拖著,生怕漏了一句,即使聽得晚上不敢睡覺。好奇心,從來都不會在少兒身上缺少。老人們看著被拖走的孩童們,講故事的還故意壓低聲音,看著孩子們那抓耳撓心的神態(tài),不由哈哈大笑。
晚霞伴隨著太陽迅速掠過大地,太陽從山頭落了下去,黑夜降臨了,這個時候誰也沒有注意到天空中出現(xiàn)的一個小紅點,隨著時間的推移,小紅點逐漸變?yōu)楸P子大小,村里圈里圈養(yǎng)的動物開始不安的吼叫跑動,叢林里更是出現(xiàn)了獸潮,人們這時才發(fā)現(xiàn)異常,開始注意到了天空中的異常。此時天空盤子大小隕石已經(jīng)超過了鍋蓋的大小,拖著長長的黑紅色尾巴急速靠近地面,對于涅戈大陸而言,世代生存的生物,見證了太多的天災(zāi),即使天空中出現(xiàn)了一個大火球,對于此界生靈而言,面對天災(zāi)也只能順應(yīng)天命了,就是不知道這個隕石又會落到哪些倒霉蛋的頭上,抬頭看著隕石不是落在自己這里,該干嘛還是干嘛吧。
黑夜中的原始森林給人的感覺永遠都是危機四伏和此起彼伏的動物的吼叫聲,但是伴隨著一顆從天而降的大火球落入這一片森林,巨大的沖擊力在莽海森林邊緣地帶沖擊出了方圓五里的大坑,大坑外圍的樹木有的連根拔起,有的向外傾斜,大坑中的土地由于火焰的灼燒都變?yōu)榱撕谏?p> 此時的芋頭躺在一個熊熊燃燒的巨坑中,隨著潮濕的空氣撲面而來,周圍的潮濕被火焰蒸發(fā),坑內(nèi)白霧繚繞,芋頭深深的呼吸著這片世界的空氣,雖然周圍的空氣中焦糊味道很濃,但是還是掩蓋不了生機勃勃的氣息。芋頭嘴角不由的向上翹起。
周圍的火焰逐漸熄滅,芋頭顛顛撞撞的順著斜坡了爬出去。
站在火坑的邊緣看著周圍樹木林立,蓬頭露面的芋頭提了提背后齊人高的一大刀迅速消失在暗夜中。
在迅速遠離了火焰大坑,周圍不再是萬籟俱寂的環(huán)境,芋頭找了一顆聳立的大樹,手腳并用的爬了上去,找了一粗壯的樹枝,,靜靜的觀察了一刻鐘左右,除了頭頂樹冠時不時的鳥咕咕的聲音,周圍沒有發(fā)現(xiàn)危險,隨即芋頭盤膝坐下,解下背后的大刀平放在膝蓋上,平復(fù)了一下緊張的心情,手抱陰陽。
對于這個世界而言,芋頭是完全陌生的,身處這方世界,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這方世界對于自己的排斥,在不使用內(nèi)力的情況下,排斥還不是很明顯,使用內(nèi)力后排斥感陡增,使用越多渾身有種炸裂的感覺。
此方世界對于外來物的排斥還是很嚴(yán)重,剛提起內(nèi)力,周圍環(huán)境排斥感,心頭像堵了一堵墻,心頭壓抑。
散去內(nèi)力,芋頭壓下心頭的不適,平復(fù)了一下心情。
芋頭謹慎的觀察著四周,現(xiàn)在的自己就像普通人一樣,除了強健得體魄,沒有一點優(yōu)勢,只能去揣摩著這片欣欣向榮的世界。
一夜無話。
清晨的紅日,射出萬道光芒,將大地上的黑暗驅(qū)散,光芒普照大地。
森林里也熱鬧起來,各種獸吼聲此起彼伏,芋頭摸摸了頭上的鳥屎,抬頭看了看樹葉間若隱若現(xiàn)的鳥巢,嘰嘰喳喳的幼鳥,不停排泄著一晚上消化完的食物。芋頭無奈的只好向旁邊茂密的樹葉下移動移動。
對于芋頭而言,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食物問題。
日頭逐漸上升,芋頭觀察著大樹下時不時跑過去的小動物,確定周圍沒有大型食肉動物出沒。
迅速從樹上溜了下來,不幸的衣服又破了幾個口子。
芋頭判斷了一下方向,瞅中一個方向開始了新一輪的旅程。
隨著時間不斷的推移,森林里的溫度逐漸升高,加上潮濕的空氣,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在芋頭行走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小型爬樹動物,采摘一種果子,芋頭手腳并用的爬上去,撕了一塊已經(jīng)成條的衣服,包了幾顆。
芋頭小心翼翼的不斷前行,手里拿著采摘來的果子,時不時的啃上一口。
此時,突然一聲恐怖的獸吼聲,遠遠滾滾傳來。
一瞬間,森林里萬籟俱寂。
芋頭在聽到獸吼聲,心跳都慢了半拍,心頭壓抑感十足,芋頭小心翼翼的移到附近的一刻大樹旁邊,把果子叼在嘴里,迅速爬了上去。
站在樹梢看著獸吼聲傳來的方向,時不時的低沉的獸吼聲遠遠傳來,其中隱隱約約有吆喝聲傳來。
芋頭精神一振,有人!
芋頭迅速溜下樹,奔著獸吼聲傳來的地方就跑了過去。
一道迅捷的身影在森林中穿梭而過。
不一會兒,芋頭就到了地點附近,放緩了速度,慢慢的靠近,透過樹木間隙可以看到一群光著膀子的人,手拿長矛正在和一頭倆米多高,渾身血淋淋的牛狀生物在對峙,身體上還扎著幾根長矛。隨著身體的呼吸上下來回晃動。
姑且稱之為牛吧,碩大的牛頭上倆只猩紅的雙眼瞪著眼前這些只有自己腿高的生物,健碩的前腿不安的瞪著地面,塵土隨著踐踏不斷飛揚。
糾纏了快倆刻鐘,大牛的體力不斷的消耗,每次沖鋒過去,這些人迅速躲避過去,順手插幾只長矛到牛身上,周圍茂密的叢林又不適合逃跑。只能回來繼續(xù)對峙,才有活路。
不安的瞪著地,身上的長矛破開皮膚,鮮血不斷的流淌而出,隨著血液流出的還有體力。雖然眼神里兇光依舊,依舊沖著周圍的人低吼,但是四肢細微的顫抖,讓這吼聲透露著無奈的凄厲。
周圍的人們看著體力不支的獵物,嘴里吼喊著一沖而上,用盡力氣將長矛插向眼前的獵物。
隨著最后一聲不甘的嘶吼,噗通摔倒在地面上。
第三章浴火重生
隨著這一聲低沉的哀鳴,四肢無力的癱倒在地,嘴里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隨著喘息血沫從嘴里不停地流淌而出。
周圍的獵人們,圍著獵物慢慢的繞著圈子,手里的矛高高舉起,隨時準(zhǔn)備投擲出去。
直到獵物失血過多沒了聲息。
獵物沒了聲息,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抽出腰間的匕首,走到獵物的屁股后面用匕首把獵物的尾巴割了下來,別在腰間。隨后起身揮了揮手,剩下的獵人們隨后也都掏出各自腰間的匕首,割了一些獵物身上比較堅硬的部位收藏起來了。
不一會兒,獵人們就把這頭獵物分解完畢,一個人卷起毛皮,其他幾個人將肉分解成小塊,用皮袋子裝了起來,隨即無用的就地拋棄,不一會兒森林就恢復(fù)了原有的氛圍。
芋頭遠遠的跟著這支狩獵隊伍,走了大約十來里的地,一個依山而建的寨子出現(xiàn)在眼前。黑黝黝的一人合抱得粗木一根根緊密的圍繞山體而立,寨子前面被清理出一片空地。芋頭遠遠的看著狩獵隊伍回到寨子里面。小心的避開了林子里的陷阱,圍繞著寨子走了一圈。
芋頭發(fā)現(xiàn)這個寨子防御的水泄不通。對于生活在這里的人,想了想狩獵的那些人的體型,芋頭覺得還是摸清了再接觸的比較好,弄不好會被這些人當(dāng)下酒菜。搖了搖頭只好向外面摸了過去。
芋頭順手在路過的一些果樹上摘了些果子,撕了剩下不多的幾條布料,包了采摘的果子,別到腰間,一邊走一邊不斷觀察有沒有晚上藏身的地方。
不一會兒在一個角落里發(fā)展了一個被半人高的雜草掩埋的洞穴,繞著洞穴周圍走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附近存在巨型食肉動物的存在,彎著腰走進了這個不知道遺棄了多久的洞穴,把洞口的雜草又給扒拉了幾下,讓進入的痕跡看起來不那么明顯。
湊合著吃了幾顆水果,搓了搓手,盤膝而坐,深吸了幾口氣,手抱陰陽。
對于芋頭而言,當(dāng)下緊迫的是將體內(nèi)的真氣散去,減少此方世界對自己的排斥,自己才能重新開始,獲得新生。
夜色降臨,芋頭調(diào)整了自己的狀態(tài),開始調(diào)動體內(nèi)的真氣,隨著真氣的調(diào)動,芋頭身體周圍開始出現(xiàn)黑白相間的閃電,而此時山洞外面的上方天空忽然烏云密閉,黑壓壓的烏云壓了下來,不一會兒,附近徹底的陷入徹底的黑暗,連天空中明亮的星辰都隱藏了起來,只見黑暗中電閃雷鳴,時不時的落到山頭,通過山頭轟擊在芋頭的身邊,此時的芋頭渾身籠罩在一片炫目的霧氣中,閃電不斷轟擊這團霧氣,每轟擊一次,芋頭身體都跟著顫動一次,每次轟擊都讓這團霧氣不斷的減少,
遠處的山頭一夜的閃電轟鳴,對于戈獰部落而言,實屬度日如年,誰知道這天威會不會落在部落這里,即使是守護獸此時也只能無力的躺在寨子上面的洞穴里,在戈獰巍看來,守護獸比部落里的所有人都害怕,聽著耳邊快把耳朵震聾雷鳴聲,嘆了一口氣也只好躲到樹樓里聽天由命了。
隨著雞鳴聲響起,遠處山頭的閃電雷鳴聲也沒了聲息。
戈獰巍提了一顆動物的頭,走到寨子中央祭祀院子里的祭祀臺,把祭祀物放到祭祀臺,只見院子中央矗立一根三丈廠的柱子,一條石蛇盤繞在柱子上,蛇頭盤到柱子頭然后向下伸到柱子前面的祭祀臺。然后寨子里負責(zé)祭祀的祭司點燃了祭祀臺上的香,隨著香霧不斷上升飄到祭祀臺上面的守護獸雕像,守護獸的雕像不一會兒就靈動的擺了擺頭嘴巴一吸,頭顱升起一團白霧,進入雕像的嘴里,祭司此時將雙手放到雕像的最下面,閉上雙眼。
祭司戈獰洄,收回雙手,睜開猩紅的雙眼,轉(zhuǎn)身走到戈獰巍面前,低聲的說了他與守護獸溝通的結(jié)果:“守護獸內(nèi)心還是很害怕,很抵觸去那邊的山頭查看情況?!?p> 戈獰巍抬頭瞅了了一眼山腰的洞穴,心里嘀咕道:“白瞎了這么多祭品”,隨即叫了幾個人帶上武器隨自己去查看一下遠處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查清楚這寨子以后還怎么住人,還是搞明白點,心里舒坦。
不一會十個人的隊伍武裝完畢,隨著戈獰巍走出了寨子,逐漸消失在寨子瞭望塔的視野中。
一行人謹慎的行進到昨晚發(fā)生天象的附近,戈獰巍揮了揮手,一行人迅速變換隊形,戈獰巍帶頭一字型行進,經(jīng)過一個時辰的搜索,一行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殊的情況。
周圍的花草樹木居然在昨晚的天象中沒有一點損害,在周圍轉(zhuǎn)了一圈沒有發(fā)現(xiàn),戈獰巍讓戈獰罕帶著倆個人去山頂看看,自己帶著剩余的人繞著山底繼續(xù)搜索。
不一會兒,戈獰罕從山頂下來了,也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情況。
戈獰巍摸了摸光溜溜的頭,有點莫名其妙。
這時前面搜索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山洞,里邊還躺著一個人,戈獰巍走到洞穴口,用長矛撥開洞口的雜草,發(fā)展洞里躺著一個衣不遮體的人,旁邊地上放著一把六尺長的無柄無刃大刀,還有幾顆吃剩下的果核。
戈獰罕看著這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野人,用眼神示意戈獰巍,這種來歷不明的人物,直接剁了了事,別給寨子帶來麻煩。
戈獰巍看著這個衣不遮體的人,搖了搖頭,示意后面的拿出繩子直接綁了帶回寨子,讓守護獸看看,再做決定。
后面的幾個人小心翼翼的走進去,迅速把這個野人給綁了起來,用一根木棍穿過繩子,抬了起來,走出洞穴。其中一個準(zhǔn)備把大刀提出洞穴,發(fā)現(xiàn)居然提不動,不由輕咦了一聲,出去的幾個人回頭,不由哈哈大笑,其中一個打趣道:昨晚一看就在婆娘肚皮上爬的久了,今天是不是虛的不行了,哈哈。
其余的人哈哈大笑。戈獰朒狠狠的瞪了一眼戈獰蚺,沖著自己的手掌吐了口唾沫,下蹲身體用力,直到臉色漲紅,大刀才晃動了那么一下下,站起來摸了摸自己的頭,有點無奈的看向外面的戈獰巍。
戈獰罕走了進去用手試了試發(fā)現(xiàn)這重量估摸著怎么也有四百多斤吧,一個人根本就提不動這武器,有點無言的看著像頭豬一樣耷拉著腦袋的那個人,這瘦弱的身體用這武器。
戈獰罕招了招手又叫了倆個人進來,用繩子綁了起來這把大刀,中間插了倆個木頭,四個人拖著才把這把大刀拖出洞穴。隨即倆個人抬著人,四個人抬著一把三尺長的大刀,晃晃悠悠的返回寨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