壬午年,己酉月。宜淡定,忌浮躁。
或許是昨天晚上章峰確實有些累了,竟然忘了昨天晚上其中一個黑衣人被自己砸傷了。在方才看到王連勝之后,自己這才想起來。
“對了,我可以去找下砸傷王連勝的那塊石頭,說不定上面還留有血跡,指不定后來可以用得上啊。”章峰突然眼前一亮,自言自語的說道。
章峰雖然年紀不大,但是也在電視上看到過一些警察破案的紀錄片之類的節(jié)目,其中不乏有通過罪犯遺留血跡找到兇手的案例,所以章峰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隨后章峰又再次來到了昨天的案發(fā)現(xiàn)場,功夫不負有心人,章峰還算比較順利的從路邊找到了一塊帶有血跡的石頭。
“應該就是這一塊了?!?p> 章峰拿著巴掌大小的石頭仔細感受了一下,確定了就是自己昨天隨手丟出去的那塊石頭。雖然當時一片漆黑,但是石頭上的血跡就能確定這一點了。
“這東西應該交給誰呢。”章峰手里拿著石頭嘀咕著。
雖然章峰拿到了一些證據(jù),但是目前陳村長才剛被送去醫(yī)院,病情如何還屬未知。這抓兇手的事情不知道何時才能開展。
“先不管這么多了,反正是個重要的物證,先包管好了再說吧?!闭路鍖⑹^揣進懷了,然后重新趕回了陳煥家里去了。
章峰出去沒多會,陳煥就被弟弟的哭聲給亂醒了。雖然還是一番非常疲憊的樣子,但是不得不要起來照看自己年幼的弟弟。還好平時陳煥沒少幫媽媽照顧弟弟,所以不至于會手忙腳亂。
給弟弟簡單做了點雞蛋糕吃過了之后,弟弟又睡了過去。陳煥由于并不清楚此時父親到底是個什么情況,所以一直惴惴不安的,在院子里走來走去,一副心神不寧的樣子。
“小煥,你起來了,沒在多睡會啊?!?p> 正當陳煥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小青年進了院子。來人正是昨天晚上救治村長的年輕村醫(yī),但是陳煥昨天晚上由于過于擔心和緊張,并沒有注意到他,而且平時在村里也沒見過他,所以此時陳煥并不知道眼前的青年是誰。
“哦,你可能不太認識我,我是咱們村的村醫(yī),診所沒開多久,再加上平日里不在村里,所以你可能不認識我,你叫我李大哥就好了?!崩钺t(yī)生也意識到陳煥可能不認識自己,所以自我介紹了一下。
“哦,你就是昨天晚上救治我爸爸的醫(yī)生吧?!标悷黠@放松了很多的說道。
“談不上救治了,只是給村長做了簡單的傷口處理?!崩钺t(yī)生謙虛的回答道。
“對了,李大哥,我爸爸的病情如何了啊?”陳煥突然想到昨天晚上眼前這位陌生的李大哥也跟著救護車去了縣城醫(yī)院了,想必應該了解父親的現(xiàn)狀,所以陳煥焦急的問道。
“嗯……目前情況不是很好,村長腦部受到了重創(chuàng),昨晚到了縣城醫(yī)院就立馬送進了重癥監(jiān)護室,經過搶救雖然現(xiàn)在情況比較穩(wěn)定,但是依舊處于昏迷狀態(tài)?!崩钺t(yī)生神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雖然李醫(yī)生屬于剛踏入一聲行列的新人,或許實際經驗并不多,但是還是具備一定的理論知識的。而且昨天晚上的主治醫(yī)生又恰巧是自己大學時期的學長,所以兩個人溝通了很多關于村長的病情問題,村長的病情明顯要比想象中的嚴重,就跟他當時的初步判斷一樣,其實刀傷是小事,讓村長陷入昏迷的是頭部受到了很嚴重的撞擊,甚至村長很有可能就這樣一睡不醒了。方才他跟陳煥講的話已經是非常委婉了,他也怕一個小女孩過度擔心而出現(xiàn)問題。
“哎?李醫(yī)生,你回來了,陳叔叔怎么樣了?”
章峰從街上回到陳煥家,剛進大門就看到李醫(yī)生在院子里面跟陳煥再說些什么,他也很想了解下村長的病情,立馬跑上前去問道。
李醫(yī)生又把方才跟陳煥說的話重復了一遍,章峰雖然感覺到李醫(yī)生似乎有所隱瞞,但是并沒有深問,顯然章峰也知道李醫(yī)生是再照顧陳煥,也就沒再多說什么。
“李大哥,昨天辛苦你了,您早點回去休息吧?!标悷ê苡卸Y貌的說道。
“好的,不過我這次過來也是你媽讓我知會你一聲。她跟你姑姑打好招呼了,你姑姑應該今天會過來照顧你們兄妹今天,你姑父應該也會去縣城照顧你父親?!?p>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李大哥?!标悷ㄔ俅伪硎靖兄x。
李醫(yī)生說完之后,見沒啥事也準備回去補覺去了。
“小煥,我找到了昨天晚上砸到王連勝的石頭了,而且我一早就去王連勝家門口去看了下,確實見到他的頭受傷了,而且匆匆忙忙的騎著摩托出去了,好像說到明天才回來,而且還跟他妻子交代說如果有人問起,就說他昨天就出門了,所以昨天晚上捅傷陳叔的肯定有他沒跑了?!?p> 章峰將自己一早出去的發(fā)現(xiàn)大體上跟陳煥說了一下。
“什么,小峰,你是說王連勝?”
而正準備出門的李醫(yī)生聽到章峰這一番話之后,突然回頭神色凝重的問道。
“是啊,昨天晚上我跟小煥目睹了三個黑衣人襲擊陳叔的過程,只是我們沒來得及阻止,他們就給跑掉了。我追的時候,拿這塊石頭砸傷了其中一個。雖然并沒有看清楚三人長相,但是從身形和聲音來看,的確就是王家三兄弟,再加上我今天早上所見到的,百分之百是他們沒跑了?!闭路宕篌w說了下自己的判斷。
“你這么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了,也就是昨天晚上,王連勝來過我診所。我當時已經睡了,被他砸門給叫醒的,不過當時就他一個人來的,頭上受了傷,當時流了好多血。而且當時,他穿著一身黑色衣服,還帶著黑色口罩。我當時還納悶這大晚上的咋回事呢,不過我也知道這家伙一向都是囂張跋扈的,指不定是被仇人給打了,也就沒多問?!崩钺t(yī)生回憶著說道。
“然后呢?”章峰仿佛又找到了一個有力的證據(jù),急切的問道。
“后來,我給他消了消毒,剛包扎到一半的時候,王連勝的二弟也來了,跟王連勝嘀咕了幾句之后,從我那里要了卷紗布之后就走了。我當時也非常奇怪,這還沒包扎完呢,怎么說走就走了啊。緊接著,過了也就兩分鐘,一隊長就來了,說村長出事了,讓我趕緊過去看看。然后后來我就趕去了現(xiàn)場了?!?p> 李醫(yī)生大體把昨天晚上的自己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種種證據(jù)都指向了王連勝。基本上是可以百分之百確定行兇之人就是王連勝三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