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姬國師
這邊流云面無表情的乾坤袋中掏出一碗粥,狀似無意的扇了幾扇。
真的,好香??!
小白狐狠下心,磕了三個頭,“師父再上,請受徒兒沈九夜一拜。”
隱隱之中,他感覺自己和誰建立了因果聯(lián)系。而漸隱的繁星之中,一顆星子,忽的一閃。
“從此以后,你便是我天一宗第七十四代弟子!我天一宗的宗旨是:除魔衛(wèi)道,救人濟(jì)世!你千萬要謹(jǐn)記于心?!?p> 沈九夜?jié)M臉的不開心,他只是想討口粥喝而已,事情怎么就變成了這個樣子呢?
“弟子謹(jǐn)記?!?p> 關(guān)鍵時刻,利誘于人。這青玄老道誠不欺我??!這小狐貍福澤深厚,資質(zhì)爆棚,看著也是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不錯,是個徒弟的好苗子。
“二徒弟,這是粥。”
魚穆看著那小白狐一臉喜意,內(nèi)心十分惶恐,不好!有師弟和我爭寵了!這可怎么辦啊,在線等,急!
“好了,今天我就教你們?nèi)绾尉殮?。這氣的選擇也是頗有講究的,要選擇日出東方的第一縷紫氣。運行法決看看手中的小冊子?!?p> 沈九夜拿著這破舊的手冊,這一看就入迷了。這這這,這法決他們精怪也能用!
“魚穆,為師來幫你引氣?!绷髟朴米陨淼臍鈾C(jī)將疑慮紫氣給捕捉住,慢慢的往魚穆的體內(nèi)引。
結(jié)果這一縷紫氣剛一碰到魚穆的身體,就像受到什么驚嚇,立馬給逃開了。任流云花更多的氣,這靈氣就是送不進(jìn)魚穆的體內(nèi)。
奇怪,自己用這靈氣上下掃視了一遍,都感覺沒什么異狀啊。這是怎么回事?難道魚穆的天賦不在道修之上?
“師父......”師父你的手放我腦袋上半天啦,好冰的!
“放心,魚穆。雖然你在練氣上無甚資質(zhì),但為師相信你在某一方面必定有過人的資質(zhì)。比如卜算或者除魔之類的,你要相信為師的眼光!你在某一方面必定是天縱之才!”
沈九夜緊緊靠著流云,還是師父的氣息好,大師兄的氣息有點壓抑的感覺,不喜歡。
青云城作為青州的首府,自是相當(dāng)?shù)姆比A。尤其是今年輪到這青云州舉辦這一年一度的飛天試,近來更是人頭攢動,熱鬧不已。
這流云和魚穆坐在這茶館歇息,這四周全是些上了些年紀(jì)的大娘大爺,稍微年輕點的都見不著人影。全被這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爹娘趕去溫習(xí)功課了。
這飛天試雖然只有兩天了,似乎溫習(xí)不溫習(xí)也沒有太大差別了。但是這臨陣磨槍,不快也光??!
一個黃面濃眉的壯漢,正向那身著青衣的中年文士抱怨道:“這飛天試只許十七歲以下的青年男女參加。我家那不成器的,連連考了三回都沒考上一個好的道觀或是道閣。我說我家那個就不是個當(dāng)?shù)朗康拿?,都找過那道長批過了!但孩子他娘非不信,硬是要來考!”
“唉,這算命的也有出錯的??!這要是考上了,就得一步登天呢!光宗耀祖不在話下,誰不想?。 ?p> “這誰不知道?。≡捳f今年這屆飛天試可是人才輩出啊,那天機(jī)山的韓旭據(jù)說是拿到了今年這第一封紫薇信,剩下幾封,據(jù)我所知都流進(jìn)了那極大道學(xué)世家,只是不知這最后一封,究竟是落入何人之手!”
“想必是個青年才俊。那信,可不是我等無甚門路的平民可以肖想的?!?p> “柳兄,你說這朝綱都被那姬家方家?guī)讉€大世家給把持住,哪還有我等屁民的上升之路?。 ?p> 這黃面壯漢的話音剛落,啪的一聲,茶杯重重的砸在了木桌之上,一聲大喝:“不得妄議朝綱!”
“是錦衣使!”人群中發(fā)出一聲尖叫。
霎時之間,紛亂亂的茶館,就像被扼住喉嚨的鴨子,一下就沒了聲息。
沈九夜只得拼命的縮在流云懷里,那人身上的血腥氣,好生可怕!
“姬晏國師圣明如此,他下的政令豈是爾等可以妄議的?”那黑面錦衣使,一口氣就把茶喝下,也沒結(jié)賬,就這么給盛氣凌人的走掉了。
那小二也不敢上前要賬,收完茶杯,就大聲吆喝道:“近來青云城有一樁趣事,這飛天試的比美帖,大家伙可都看了?”這下,空氣總算是慢慢活了過來。
“嘁,不就是仗著自己姓姬嗎?又有甚本事。”那黃面壯漢只敢小聲嘟囔道。
那中年文士倒是一臉高深莫測的說道:“皇帝已經(jīng)換了七八個了,但國師已經(jīng)活了三百多年了!還是這靈氣日漸衰落的狀況下,咱們國師,可是真真不得了?。 ?p> 姬晏?流云暗自沉思,這個名字稍微有點耳熟?究竟在哪聽過呢?
不管了,還是先回去看書吧。這經(jīng)緯試考那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這可怎么記得住??!
自己魂魄不全,連帶腦子也有點不太好使,還好有這青玄老道留下的靈妙筆在。
這靈妙筆妙筆生花,若都是曾經(jīng)書寫過的內(nèi)容,這筆就可以自動寫出答案來。
要把這將近三百本關(guān)于山川水文、奇聞異志的書,給撰寫一遍,可是一項不小的工程呢!
還是早早回旅社吧!
進(jìn)房之前,流云把沈九夜托付給了魚穆,“我進(jìn)去閉關(guān)兩日。這小師弟就拜托給你啦!”
這沈九夜一放在魚穆身上,這渾身上下都炸毛了。
這大師兄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凡胎肉體,我怎么就這么怕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