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外的盤山公路上,正上演著激烈的追車戲碼。
一個小時前的競拍會上,上官駿從九爺?shù)氖种袚屪邧|城區(qū)的一塊地,這是塊不可多得的寶地,三面環(huán)湖,湖后有山,風景秀美不說,就連這山也是能開發(fā)的好地兒。
原本,九爺對這塊地是勢在必得,不想半路殺出上官駿,最后鹿死他手,九爺是怒火中燒,非得給這個狂妄的小子點顏色看看。
“少爺,我們被跟蹤了。”
競拍一結束,上官駿馬上離開會場,瞥了一眼身后的路虎,上官駿不屑地開口道:“陪他們玩玩。”
“好的?!?p> 吳靖點點頭,從容地踩下油門,飛快的消失在盤山公路上。
很快,路虎再次出現(xiàn)在吳靖的視線里,幾番追逐下來,在看到路虎的數(shù)量由一輛變成三輛后,淡定的吳靖開始慌張了起來。
“少爺,情況不妙,已經通知我們的人在山下接應。”
“嗯?!?p> 上官駿反而異常冷靜,九爺找他麻煩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好幾次壞了九爺?shù)暮檬隆?p> 突然的急剎,迫使上官駿的頭部,毫無防備的撞上了前排椅背,頓時,他眼前發(fā)黑,腦袋昏沉了起來。
“什么情況?”
“前方有卡車,少爺抓緊了?!?p> 吳靖迅速倒車、踩下油門、沖向山壁,在狹小的空隙中險象環(huán)生,一個漂亮的漂移后,車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駛下山。
“少爺,您沒事吧?”
“沒事,甩掉了嗎?”
上官駿的頭部,昏沉的厲害,雖沒受皮肉之傷,但他的視線模糊不清。
“甩掉了。”話音剛落,三輛路虎再次出現(xiàn)在吳靖的視野里,“少爺,他們追來了,不好......”
“砰——”的一聲響后,車子失去控制,在吳靖一番猛如虎的操作下,車子側翻停住。
“少爺,我來引開他們,前面就是青石巷,有人接應。”
青石巷,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巷子的格局呈環(huán)形,巷內小道密布,從空中向下看,仿若一張撒開的漁網,是個躲避追捕的良地。
若沒有熟人指引,進這青石巷容易,出可就不簡單了,要是運氣不好,再碰到個麻煩的人物,就只能聽天由命。
“接個電話。”
翟不凡起身離開,半分鐘后,他神色嚴肅的回來,穿上外套,就要離開。
“有事?”月詠青依問道。
“青石巷附近發(fā)生了槍案?!?p> “我跟你一起去?!?p> 青石巷,月詠青依再熟悉不過了,她知青石巷的規(guī)矩,外人不得在青石巷內殺人,否則,自會有人清理這破壞規(guī)矩的人。
一隊和二隊的人已經到達現(xiàn)場,由于青石巷的管轄權特殊,無人敢擅自闖入。
“頭兒,死了兩人,聽受傷的人說,有人進去了。”
“為了爭奪地盤,九爺?shù)娜伺c上官駿的人,火拼了起來?!?p> “依依,站住,你想干什么?”翟不凡叫住正朝青石巷走去的月詠青依。
“進去看看?!痹略伹嘁阑卮鸬母纱?。
“進入青石巷,得有上頭的批準?!?p> “我就一普通老百姓,來去自如?!?p> “那也不行,去車里等我?!?p> 明著去不行,趁翟不凡不注意的時候,月詠青依悄然走進了青石巷。
青石巷里有死人,中槍而死,月詠青依尋著血跡,走到酒吧前。
“是他!”
他受傷了,不遠處,清理者正舉槍瞄準他。
“叮鈴——”
月詠青依抬起腿,一腳將他踢進酒吧里,就在月詠青依走進酒吧的瞬間,酒吧里的氣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
“今天是什么風把月警官給吹來了?”老K倒上牛奶,熱情的招待她,“月警官不來,我這牛奶都滯銷了?!?p> “不過是個實習生而已,K爺言重了,今天為私事而來?!?p> “為他?”老K斜了上官駿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他在我的地盤上殺了人,壞了規(guī)矩?!?p> “薇薇安,給我一條干凈的毛巾?!?p> 月詠青依喝完牛奶,端著一杯烈酒,走到上官駿的面前蹲下,他左腿的大腿處中彈,問題不大。
“你姓月,是警察?”
“我不是警察,叫我小七就可以了,咬住毛巾,一會兒取子彈的時候痛了,忍住。”
月詠青依從袖中取出一把手術刀,用烈酒消過毒后,動作嫻熟的挑出子彈、上藥、包扎傷口。
“手法老練,堪比醫(yī)生,不過,這人,得留下?!?p> 老K話音一落,J主動攔在門前,剩下的人,拿起家伙,紛紛站起身來。
“你走吧,不用管我!”
眼前的這個女人,救了他兩命,一次在門外,一次在酒吧里。
“他在青石巷里殺了幾人?”
“兩人。”
月詠青依徑直走到吧臺前,拿起吧臺上的手槍,對著自己的肩膀,面不改色的開了兩槍。
這個女人簡直瘋了,這是上官駿最初的想法。
“可以走了嗎?”
老K使了個眼色,眾人皆安分下來。
“z,你的傷口……”薇薇安擔心她的傷勢,誠懇問道,“能不能讓我看一下?”
“薇薇安,z已經不是青石巷的人了?!盝提醒她說道。
“不要緊,誰若動手,我便殺誰?!?p> 月詠青依扶起上官駿,帶著他,離開了酒吧,離開了青石巷。
“你的傷……”
“我送你回酒店?!?p> 子彈穿肩而過,傷口已經愈合,只是可惜了這身衣服。
這個女人,一開始就打算救他,這是上官駿最終的想法。
“謝謝你。”
“保護人民群眾的人身安全,是警察的天職?!?p> 此時套用趙山的話,再合適不過了,雖然她只是個到期的實習生。
“衣服破了,還沾有血跡,回頭我再送你一套?!?p> 她似乎很喜歡這套衣服,一直未更換過。
“不用,是你的人嗎?”
“少爺?!?p> 吳靖也受了槍傷,他們的人守在青石巷外,不敢輕舉妄動。
“既然有人來接你,我就不送你回酒店了?!?p> 月詠青依將他交給吳靖,有意與他保持距離。
上官駿別有用意的看了吳靖一眼,吳靖立刻心領神會。
“我也有傷在身,還請您送少爺回去。”
“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他們也該下班了,麻煩您了。”
吳靖一揮手,手下的人跑得比兔子還快,連同他自己,在一分鐘之內,消失的無影無蹤,連輛車都沒有留下。
兔子幺幺
吳靖:少爺?shù)囊馑迹屛覀兞⒖滔А? 眾人:明白。 一分鐘后,只剩下月詠靑依與上官駿。 月詠靑依:wc,跑的比兔子還快。 上官駿:知我者,吳靖也。 吳靖:少爺,加薪那事兒? 上官駿:不會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