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詠青依來到青石巷,找老K格斗,以宣泄心中的苦悶情緒。
老K,青石巷的大當家,一張成熟穩(wěn)重的臉龐,經(jīng)過歲月的洗禮、沉淀,依然是人到中年的模樣,他未踏出青石巷一步,卻能攪動世間風云。
兩個怪物,在青石巷的地下室里,赤手空拳的格斗著,月詠青依的招式,皆靠蠻力,老K就截然相反,他在格擋攻擊、將力量化為己所用的同時,又還擊給月詠青依,他的太極拳法,使得游刃有余。
月詠青依擦掉唇角的血漬,再次無頭無腦的朝老K揮拳而來,這一次,老K直接擒住她的手腕,將她扔出五米開外,重擊在墻壁上,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墻壁上出現(xiàn)了一條細窄的裂縫。
“還來嗎?”
月詠青依輕喘著氣,她爬起身來,盤腿而坐,俯首低頭。
“不了。”
“這四年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使你變成這副模樣,萎靡不振、意志消沉?!?p> 四年前,她的性格簡單純粹,開心時就笑,生氣時會睜大眼睛瞪著你,不似現(xiàn)在這樣的多愁善感,瞻前顧后,拖泥帶水。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卻不得不失去他,我無法從失去他的痛苦中走出來。”
“原來是情傷,這可就難辦了,想過找替代品嗎?”
“替代品?”
“把對他的愛,轉(zhuǎn)移到另一個人的身上,比如艾倫?!?p> “我知道了?!?p> 月詠青依恍然大悟,匆匆回了酒店,她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衣服在格斗中受損,變得褶皺又破爛。
“去哪兒了?”
上官駿端坐在真皮沙發(fā)上,手里翻閱著財經(jīng)雜志,見她回來了,抬頭看了一眼,又低頭看起雜志。
“出去走了走,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能回家了嗎?”
“衣服。”
這是一間豪華總統(tǒng)套房,上官駿留作私人專用,除了他,月詠青依是進入這間房的第一人。
“回家了再換?!?p> “打架了?”
“嗯。”
“跟誰?”
“酒吧的人?!?p> “你跟他們很熟?”
“有交情。”
一問一答,一坐一站,兩人的談話,顯得有些生硬。
“吃晚餐了嗎?”
“吃了?!?p> “手機給我?!?p> “在家里?!?p> 月詠青依沒有隨身攜帶手機的習慣,手術(shù)刀,她倒藏了幾把。
“從明天起,我會出國一周,這是房卡,你拿著,以后進出走正門?!?p> “嗯,謝謝?!?p> “過來,坐下,半個小時后,會有人送你回家?!?p> 月詠青依遲疑不定,她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只是看著神情冷淡的上官駿,他一身黑色西裝,領(lǐng)帶松散著,隨意中又多了一份不怒自威。
“站著不累嗎?”
“不累?!?p> 睡著時,對他上下其手的是她,該摸的和不該摸的,她都嘗試了一番,清醒后,她像換了個人似的,與他劃清界限。
“知道你睡著后,對我都做過什么嗎?”
上官駿放下雜志,一對犀利的眼睛,注視著她。
上官駿的話,讓月詠青依不禁回想起她與皇甫璟玥的羞羞日常,藍眸越瞪越大,白皙的臉蛋兒,瞬間變得緋紅,她懊惱的捂住臉頰,急躁了起來。
“說吧,你打算怎么負責?”
“我……我是無心的。”
她也記得不太清楚,自己到底對上官駿做過什么流氓的事情,但她睡覺時,確實有不好的毛病。
“你想推卸責任?”
“不……不是,我對你做過……”
“做過。”
上官駿并不反感她做出的一些舉動,反而有戲弄她的心思。
“你想要我怎么負責?”
月詠青依已經(jīng)尷尬到無地自容了,她力氣大,若真用強的,上官駿未必能逃脫。
“看你自己了。”
“我可以去殺了你的仇人?!?p> “你知道有多少女人想爬上這張床嗎?”
“知道知道,我真的是無心的,我保證,沒有下次?!?p> 月詠青依有“求放過”的意思,她不能對他負責,可是,如果就這么不了了之的話,那她豈不是成了渣女。
“不如這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也不用對你負責,算是扯平了?!?p> “不……不行……”
“確實不行,你太臟了,去洗澡,我等你?!?p> 月詠青依的臉,紅的像個熟透了的番茄似的,她從陽臺上跳下,倉皇而逃,獨留上官駿一人,在房間里笑得低沉。
聽到上官駿說出曖昧的話語來,閃現(xiàn)在她腦海里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他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不正經(jīng)的話,竟會讓她有種怦然心動的感覺。
“月警官?!?p> 吳靖在她的必經(jīng)之路等候著,少爺有交代,將她安全送回家。
“梅三?”
“我叫吳靖,不叫梅三?!?p> “我不是警察,叫我小七就可以了,有什么事情嗎?”
“少爺讓我將你送回家?!?p>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回去。”
“月小姐,請上車?!?p> 這輛黑色保時捷,像是新車。
“新車嗎?”
“月小姐的眼力就是好?!?p> “這車子的牌照還沒上。”
馬屁沒拍好,不要緊,少爺都敢打起她的主意來了,他全力配合就是。
“月小姐與青石巷的人認識?”
吳靖試探性的問道,少爺對她,肯定另有所圖。
“認識,我可以帶你進去喝一杯?!?p> “不了?!?p> “有女朋友嗎?”
“沒有?!?p> 難不成,她想給自己介紹對象,一說到對象,吳靖不禁想起女人,一想到女人,吳靖的心底,開始毛骨悚然了起來,事情的經(jīng)過是這樣的。
昨夜,市中心醫(yī)院。
“把褲子脫了!”女醫(yī)生直截了當?shù)恼f道。
“可以換成男醫(yī)生嗎?”
“都下班了,一個男人,婆婆媽媽的,快點?!?p> 女醫(yī)生不耐煩的催促道,她正準備下班,突然接到前臺電話,有位病人的傷口嚴重,需要緊急處理。
吳靖有所顧慮的解開皮帶,脫掉褲子,趴在床上。
“這件也脫了。”
“不行,我要求換男醫(yī)生?!?p> “小弟弟,現(xiàn)在是凌晨一點,除了我,急診室的醫(yī)生都下了班,你如果不想傷口惡化,拖到截肢,再等上五個小時,會有男醫(yī)生來。”
一聽到要截肢,吳靖立馬照做,只是他的清白的之身,哎,失去的太不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