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jīng)抓到,交給警察了?!苯裉焓窃鲁阶詈笠惶焐习?,“沒個三五年,他出不來?!?p> “我會請律師去交涉?!敝鞙販啬贸霰?,她特意將杯子包裝的十分精美,“杯子?!?p> “不必了,她不會喜歡?!?p> “既然你不收下,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飯?!?p> “這本來就是我分內(nèi)的事情……”
“就這么定了,明天晚上,綠茵私廚見?!边@是朱溫溫在月辰面前表現(xiàn)的最為硬氣的一次。
雖然早已放了暑假,但只要月瞳還在學(xué)校一天,上官瑤每天都會按時來給他送飯,今天也不例外。
“不是已經(jīng)放假了嗎,你怎么還在學(xué)校?”
“我不想回去,又不想去國外?!鄙瞎佻幉缓靡馑嫉男χf道,“這次期末考試,我高數(shù)掛課了?!?p> “哪些不會,我教你。”
“都不會,太難了?!?p> 上官瑤難為情的低頭,玩弄著手指,像月瞳這樣的天才,是無法理解她在看到高數(shù)試卷時,一副視死如歸的心情。
“我大概知道補考的題型,補考前,我給你補習(xí),應(yīng)該沒問題?!?p> “太好了,謝謝你,月瞳?!?p> 上官瑤只差沒有開心的抱住他。
“除了高數(shù),還有其他掛課的嗎?”
“沒有了?!?p> “明天不用再來給我送飯……”
“你要離開學(xué)校了嗎,是去別的地方上班嗎?”上官瑤緊張的一連三問,“哪家公司?”
“休假,離開一段時間。”
“去哪里休假?”
“深山避暑?!?p> “哪個地方,哪座山?”問清楚了,上官瑤才好跟去。
“還沒有決定?!?p> “決定好了,能告訴我嗎?”
月瞳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好給你去送飯?!?p> “我跟大哥他們一起去,他們會監(jiān)督我吃飯?!?p> “哦,好吧!”上官瑤瞬間就失落了起來。
“想一起去嗎?”
就連月瞳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突然冒出這樣的一句話來,但是,說出去的話,又怎能收的回來。
“嗯嗯嗯,想去想去。”
他只是不想看到,清秀的臉蛋兒上,失去天真爛漫的笑容。
“那就一起去吧,明天上午八點,我在實驗室等你,帶上外套與長褲,深山早晚溫差大,容易著涼?!?p> “嗯,好的?!鄙瞎佻幮澚嗣佳邸?p> 月靈溪的家中,月詠青依正躺在沙發(fā)上,慵懶的看著電視,茶幾上擺滿了各種零食,還有清洗好的水果。
上午的時候,月辰與月嵐都來過,在給她做完午餐后,兩人才離開。
“老大,衣服都洗好了,買得都是純棉的,穿起來舒適?!痹聧拐诹酪路?,“這幾件長衣長褲記得帶上,還有這件厚外套,算了,行李晚點我來給你收拾。”
“月嵐,鞋和襪子都買了嗎?”月辰正在廚房做飯。
“買了?!?p> “外公怎么樣了?”
“老爺子好的很,我給他介紹了個相好,正忙著約會呢!”
這事兒辦的好,月詠青依直接朝月嵐豎起了大拇指。
聽到開門聲,月詠青依沒有起身,總不該是靈溪回來了。
“老婆,今天怎么回來的這么早?”
是吳靖的聲音。
他正要撲倒沙發(fā)上的“老婆”,來場自我放縱時,卻發(fā)現(xiàn)沙發(fā)躺著的根本不是月靈溪,而是一個可愛漂亮的小女孩兒。
吳靖臉上的嬉笑瞬間凝固,一個不好的念頭襲上心來,這個小女孩兒,該不會是靈溪的私生女吧?
“是你?!痹略伹嘁赖目戳藚蔷敢谎郏澳憷掀胚€沒回來?!?p> “你是誰?”
“你老婆的老大。”
小女孩兒的聲音聽起來嫩里嫩氣,但語氣相當(dāng)成熟。
“月……月小姐……”
吳靖驚訝的下巴都快掉了下來,自己絞盡腦汁的找了她兩個月,她竟然變成了小孩子,而且,就在月靈溪的家里。
不對,正常人是不會返老還童,可正常人也不會徒手爬上四百米來高的高樓。
“嗯,是我,不用感到吃驚,我很好,只是身體變小了?!?p> “你的眼睛……”
怎么可能不會感到吃驚,不行,他得緩緩,她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對生物的認知,不對,是對生命體的認知,也不對,總之,吳靖喝了杯涼水,壓壓驚。
“異瞳嗎,看習(xí)慣就好了,如果你感到害怕,我去把美瞳戴上。”
“不……不用了?!?p> “你真的是月小姐?”吳靖再次確認道。
“我曾帶你去醫(yī)院見過靈溪,你們兩個領(lǐng)了結(jié)婚證,但沒有舉辦婚宴,你的老板叫上官駿?!?p> 沒錯,她就是月小姐。
“你怎么變成了這個樣子?”
“說來話長?!痹略伹嘁雷鹕韥?,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示意吳靖坐下,“你來找靈溪,上官駿呢,他在干什么?”
“老板相親去了?!眳蔷疙樋诰驼f了出來,“我這才有時間來找靈溪?!?p> “相親,跟誰,在哪兒?”
雖然她是個孩子,但生氣起來,一點也不含糊,異瞳瞬間變得狠厲起來。
月詠青依投來的死亡凝視,讓吳靖意識到,他可能說錯話了。
“也不算是相親,白小姐,剛從法國回來,老板接她下飛機后,這會兒應(yīng)該吃飯在?!?p> “他親自去接機了?”
吳靖本來想解除相親的誤會,可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越描越黑,而月小姐也越來越氣憤。
“接……了……”
月詠青依沉默的可怕,就像是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前的寧靜。
“你是不知道,我找了你兩個月,什么方法都用盡了,一點線索都沒有,老板只差沒說我是廢物了?!?p> “……”
她依然在沉默。
“老板一直在找你,其實,他很擔(dān)心你,上次你去日本的時候,老板連夜坐私人飛機去找你,這次也是?!?p> “我知道。”
“老板以前確實很花心,不過,自從你出現(xiàn)后,老板潔身自好,很早之前,就給了言晴一大筆錢作為分手費?!?p> “吳靖,現(xiàn)在帶我去找他?!?p> 月詠青依一改盛怒的稚臉,她微笑了起來,嫩汪汪的杏眼,瞇成了一條線。
吳靖怎就覺得她的笑容甚是嚇人,“你確定?”
“確定,等我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