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遜憤怒地?fù)]舞著手中的船槳,將“八月花”號的海員逼開一些,與此同時(shí),他的同伴們七手八腳地將自家落水的同伴拉上了船。
在西海上討生活的海員們都知道,即便這里距離大陸可能也就是兩天不到的航程,還都可以算是近海海域,但是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絕對不要輕易下水。即便是人類已經(jīng)在這片土地上生存了數(shù)百年,踏足海上也有超過二百余年的歷史,但是這里的海洋對于人類來說,仍然是一個陌生的、并不友好的地方。
“利里俄珀”號的三副哈里伸手按住了約翰遜的肩膀,讓他暫停揮舞船槳,目光中飽含怒火地對“八月花”號海員道,“月島的海岸線這么長,你們老跟著我們做什么?如果你們再繼續(xù)挑釁,我們就不客氣了!”
從半個小時(shí)前,對方就不斷地?cái)D壓他們這邊,搶他們發(fā)現(xiàn)的種子。雖然說,經(jīng)過幾個小時(shí)的尋找,他們發(fā)現(xiàn),華雄鷹要的這種不知道什么東西在島岸線上還是挺多的,并不是很難找。這才到午后,他們這邊三艘救生船就已經(jīng)找到了過百枚。而且隨著越來越多的尋找目標(biāo)被發(fā)現(xiàn),他們這些人也有些經(jīng)驗(yàn)了,知道哪些地方找到的概率更大。
對于這一場比賽的獲勝,“利里俄珀”號的海員們現(xiàn)在有著充分的信心。只要讓他們順利地先離開海灣半天,他們就有信心讓“八月花”號再也找不到他們的行蹤,大家順利地返航。
所以對于“八月花”號船員的這些小動作,他們最初是忍了。但是對方的行為卻是越來越過份,這一次甚至故意沖撞他們的救生船,令他們的兩名同伴掉下水去。哈里知道,再忍讓下去只會令對方的氣焰更加地囂張!
“不客氣?”“八月花”號的海員中,為首的一名臉上有刀疤、胳膊足有常人倍粗的壯漢提著船槳獰笑道,“我倒是想知道,你們能怎么個不客氣?就憑你們船上的這幾個廢物嗎?”
“你想違背華立下的規(guī)矩嗎?”哈里看了一眼“破浪”號方向,冷笑道,“惹惱了華,你們的主子都承受不起。你們所有人都可能會被他用來鉤海魚!”
“八月花”號的海員們臉色都不禁微變,用活人來鉤海魚是海上的一種酷刑,雖然聯(lián)邦法律明確地禁止這一行為,但是仍然偶有發(fā)生。
“華是禁止我們雙方間動武,但是我們船員間的爭斗他也會管嗎?人會管那些螻蟻為什么打架嗎?”壯漢身旁站出來了一個年青人冷笑道,“再說了,我們又打不出人命來!羅伯,把他們都趕下船去!”
刀疤壯漢獰笑著向前走了兩步,揮動著手中的船槳,帶著風(fēng)聲直接掃了過來。
約翰遜連忙揮動手中的船槳迎了上去,只聽“咔嚓”一聲,他手中的船槳斷為了兩截,他的虎口劇痛,流出了血,人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兩步,即便是這樣仍然被刀疤壯漢揮舞過來的船槳打中,身子連退數(shù)步,帶著他身邊的兩名海員一齊掉下水去。
刀疤壯漢手中的船槳余勢未消,三副哈里也只能向后極力地躲閃,結(jié)果就是一步踏空,直接落入到了水中。
船上的其他海員有躲避的,也有憤起反抗的,只是在那刀疤壯漢的船槳之下,竟然無一人能夠抵擋一個回合,不是被迫落水,就是手中的船槳被擊斷,人被擊下水。“八月花”號的船員們哈哈大笑。
哈里扒著船舷心中大恨,他們倒是有人身上帶著手槍,但那是為了防止有傷人的海獸出現(xiàn),要是用在“八月花”號的船員身上,恐怕也會引來華雄鷹的怒火??墒遣挥脴尩脑?,他們這些人,竟然無一人是那刀疤壯漢的對手!
“三副,那刀疤漢子手中的船槳不對,恐怕不是木制的,而是鋼鐵打造的!”約翰遜捂著自己的腹部,忍痛說道。他手中的船槳,一擊就被對方打斷,促不及防的他,不但被逼下了水,肋骨處還被拍了一記。
哈里怔了一下,仔細(xì)地看了看刀疤壯漢手中的船槳,果然與普通的救生船船槳有些不同。不但長出了一截,陽光下的光澤似也有不同。
“一群不經(jīng)打的廢物,回你們媽媽的裙子下吃奶去吧!“羅伯朝水中吐了一口黃痰,不屑地罵道。
“把他們船上的那玩意都拿過來!”方才說話的年青人又喝道?!鞍嗽禄ā碧柕拇瑔T立即跳過來兩人,將哈里他們船中的凈水槲種子丟到自家的船上去!
“住手!你們要干什么!”哈里等人不由得大急,想要阻止他們,卻被那羅伯用船槳逼開,不許他們靠近救生船。
羅伯獰笑著揮舞著手中的精鋼船槳,他最喜歡看他人怒火中燒卻拿自己無可奈何的模樣了。
一旁的年青人看了一眼“破浪”號方向,似乎沒有人注意到這邊。他看了看左右,“利里俄珀”號的另兩艘救生船距離這邊少說也有上千米,等他們聞訊趕過來,自己也早搶完了。
“船長的這一招,還真是毒辣?!彼恰鞍嗽禄ā碧柕娜崩字Z特,而那名刀疤壯漢是“八月花”號上隨船的護(hù)衛(wèi),那柄精鋼打造,卻又偽裝成普通救生船船槳、足有三十公斤重的精鋼船槳,就是他常用來陰人的武器。
如果說“破浪”號那邊沒有察覺,或者說即便察覺了也沒打算管,他就打算一一搶過去,然后再順便打傷幾名“利里俄珀”號的船員,削弱“利里俄珀”號的戰(zhàn)力。
而如果“破浪”號那邊有所反應(yīng)的話,也可以盡理推脫成船員間的口角和爭斗。海上討生活的男人,有幾個不粗魯好斗的,一句話不對就大打出手,豈不是常事,只要不死人,華雄鷹再不滿,也不可能將怒火發(fā)到佛朗格他們的腦袋上。至于羅伯,這家伙皮糙肉厚,挨幾下打也不當(dāng)回事,只要不把他捆起來鉤魚,也不算什么大事。
“老華,奧太古家族的人很蠻橫啊,看樣子沒把你的話放在心上。”申桐棣舉著望遠(yuǎn)鏡冷笑道,“他們這是在試探老華你的底線,要是你不管,估計(jì)他們就敢將安德魯家族的三艘救生船全搶了?!鄙晖╅Φ?,“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估計(jì)一會安德魯家族那個成員就會過來找你哭訴了?!?p> “沒關(guān)系,這種小手段上不了臺面,不過是給我們添點(diǎn)樂子罷了?!比A雄鷹放下了望遠(yuǎn)鏡,滿不在乎地道,他沖一旁的李世杰打了幾個手勢,李世杰會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離開。
林志宇想了想,也跟在了李世杰的身后,不過這一次,他卻是提上了船上的長槍。
華雄鷹和申桐棣也注意到了林志宇的動作,兩人卻是相視而笑,隨他去了。
很快,“八月花”號的船員們就把哈里他們船上的凈水槲種子搬了個一空,哈里和約翰遜等人雖然努力阻攔,甚至于想將救生船掀翻,卻毫無作用,又有兩人被羅伯打傷,若不是雷諾特?fù)?dān)心出了人命,事情就無法收拾,提前給羅伯下了死命令,不準(zhǔn)他出手過重,否則的話,“利里俄珀”號的船員中肯定會有人隕命。
此時(shí),“利里俄珀”號的其他兩艘救生船也發(fā)現(xiàn)這里的異樣,只是距離太遠(yuǎn),即便那些船員們拼命地劃槳,也不可能短時(shí)間地趕過來。
“利里俄珀”號上,比特漢斯和克魯特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船員受到“八月花”號船員的毆打,人被趕下了水,凈水槲的種子被搶走??醇軇?,雷諾特他們似乎還想鑿穿救生船的船底。
“向‘波浪’號發(fā)旗語,抗議奧太古家族的野蠻行為,他們分明違反了華的命令!”比特漢斯咬牙切齒地道,眼看著數(shù)十個凈水槲的種子被搶到了對方的船上,自己的船員不但被逼到了水中,還被打,他這心里也是怒火中燒。
“我倒是覺得閣下不要發(fā)旗語,親自去一趟‘波浪’號,當(dāng)面向華傾訴,抗議奧太古家族的暴行,效果應(yīng)當(dāng)會更好?!笨唆斕?cái)r住了領(lǐng)命要走的船員,對比特漢斯道,“現(xiàn)在我們只需要以旗語通知華,我們的人被奧太古家族欺負(fù)了?!?p> 比特漢斯想了想,雖然說再跑一趟會比較麻煩,但是克魯特說的也確實(shí)是有道理,華雄鷹對他們這一方的態(tài)度還算是友善,當(dāng)面抗議奧太古家族的暴行,請求華主持公道,也是在維護(hù)華在這里的權(quán)威性,或許會更得華的歡心。不過……要不要再給華帶些禮物去呢?
“報(bào)告船長,‘波浪’號發(fā)來旗語,要求我們與‘八月花’號派人立即前往?!蓖ㄔ捚骼锿蝗粋鱽砗T的報(bào)告聲。
比特漢斯和克魯特一怔,站在一旁的船長又興奮地叫道:“安德魯閣下,克魯特先生,太好了!‘波浪’號派船出來阻止奧太古家族的暴行了!”
兩人連忙舉起手中的望遠(yuǎn)鏡……
月下的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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