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長歌說三月中旬有個會議,她作為封刀的會長得參加。
手里的靈珠突然不香了。
“我不應(yīng)該有個什么管家的替我去嗎?”
“夢醒了嗎?”
“醒了醒了……”
沐長歌也沒讓她愁眉苦臉太久:“我和鞠向笛也會去的?!?p> “那你是作為哪一方參加呢?”寧清和追問。
“唔……”沐長歌苦惱道,“要不你給我封個副會長?”
寧清和“咯咯”笑了。
“清和?!毖矿阍谕忸^呼喚,“有人找你?!?p> 寧清和帶著疑慮,看到薛云曦正和殷悅聊天,才發(fā)現(xiàn)她倆居然還是兩小無猜的好友。
“哦~難怪霧鄉(xiāng)獨留一家,是顧及若笙吧?”
“嗯?”并不知道這一段的薛云曦看向好友。
“是?!?p> 薛云曦沒有追問下午,她將一個盒子交給了寧清和。
盒子上還沾著水汽,這不影響里面有著拼圖碎片。
“這是在哪的?”
“長思湖,清理水底雜物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本來我還不知道,是若笙告訴我你在找它?!?p> “多謝了。”
“舉手之勞。”薛云曦起身,“我先走啦?!?p> 殷悅主動提出:“我送你?!?p> 認(rèn)識這么久也沒見她這么熱情,好友就是好友,跟半路撿來的不能比。
……
一晃就到了二十號,也就是中旬召開會議的時間。
“沒想到再次來銅山觀,能這么光明正大。”寧清和拉低了帽檐,一定程度還算不上光明正大。
“這一回,跟上次不一樣了。”
說來慚愧,她對封刀的產(chǎn)業(yè)并不了解,這個組織當(dāng)初也是為了自己的勢力而已。
“咱們……在哪個產(chǎn)業(yè)比較突出???”
雖然沒看過豬跑,但是吃過豬肉。
“信息?!便彘L歌說,“這是你帶來的天然優(yōu)勢,現(xiàn)世的信息產(chǎn)業(yè)很發(fā)達吧?”
“的確,我好像也沒做啥???”寧清和茫然。
“我們這里,有兩位天才呢?!?p> 哦,夜小月和念舊城。
“而且夜月做出了耳機,你說的那種?!?p> 哦,當(dāng)初他給夜小月提了一嘴。
“咋不說話呢?”
“突然覺得自己好菜啊。”
人家穿越發(fā)家致富,她穿越斬妖除魔。
“沐老板?!?p> “啊?”
“你是不是也比不過他倆?”
沐長歌:……
“舒坦了?!?p> “你這熊孩子?!?p> ……
會議地點依舊是銀山客棧,寧清和還是第一回來著,一頂漁夫帽,白色襯衫配上格裙,有點兒像誤入的高中生。
“來挺早啊?!币粋€面生的男子攔住了去路。
“瑟河?你很少露面的?!?p> 寧清和咧了咧嘴角,無聲地說了“琴川”兩個字,加上問號。
“喲,認(rèn)出來了?”
琴瑟,川河,這不明顯嗎?
“是琴川?”沐長歌轉(zhuǎn)過來問道。
“你知道???”琴川難以置信地張著嘴。
“知道啊,看你演得有點辛苦,就沒說。”
琴川氣得假胡子都要掉了。
“來來來,跟我說說你在這是什么角色。”寧清和找到了新樂子。
“你們那邊有個職業(yè),叫記者?!鼻俅ㄕUQ?。
“所以你是狗仔?”
“你這什么破稱呼?”
“昵稱。”
琴川白了白眼顯然不信:“因為你知道我的,哪里有水就能往哪躥,得到的第一手情報比較多,我就在記者圈出名了?!?p> “你可真能發(fā)揮優(yōu)勢?!?p> “過獎過獎。”琴川拍了拍脖子上掛的相機,“我會給你拍好看點的?!?p> “我可真謝謝你?!睂幥搴蛷婎仛g笑。
“沐長歌,你怎么帶了個小孩子過來?”
身后,一道女聲叫囂著。由于這聲音太有特色,她聽了出來。
尤昕,尤憐音非親生的姐姐。
“誰小孩子?我嗎?不可能?!睂幥搴头裾J(rèn)。
“你可不就是?!?p> “你怎么拆自己人臺?”
“拆習(xí)慣了。”
好想給他來一拳哦。
尤昕瞇了瞇眼:“你是靈珠?”
“我叫寧清和?!彼磺樵傅靥Я颂а燮?。天天靈珠靈珠的,她有名字好不好?
“若不是盯著這個名頭,誰愿意認(rèn)識你?”尤昕彎下腰,挑釁地勾了勾唇。
“尤小姐是不知道今天來的目的嗎?”沐長歌擋在她倆中間,“瑟河先生還在這看著呢?!?p> 尤昕的表情慌亂了幾秒,很快擺出端莊的笑,朝琴川點了點頭。
寧清和腹誹,笑面虎。
“何必做得那么虛偽?”她還沒拆臺,已經(jīng)有人拆臺了。
哦,鞠向笛啊,果然是大家族的人。
“這可是在外面。”尤昕瞪了他一眼。
鞠向笛不理:“您但凡知點分寸,我也不至于這樣說?!?p> 懟得好,寧清和差點鼓掌了。
無視尤昕青一陣白一陣的臉,他回過身面向他們:“早,沐隊長,清和?!?p> 沐長歌禮節(jié)性地同他握了握手
“是挺早的,禮貌完了嗎?”夜月打了個哈欠,“我還想坐著補個覺?!?p> 寧清和:……
這屆富二代們真有個性。
與上一次不同,鞠家旁邊多了個位置,是留給封刀的,而且只在傳聞中聽說過的林家也出席了。
“林家……不是來找我尋仇的吧?”
“林家家主一向講道理?!便彘L歌按著她的肩坐下,“你別慌?!?p> “該慌還是得慌的?!?p> 從來沒混過貴圈,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你就是我妹妹常提起的好友,寧清和?”一張放大的人臉出現(xiàn)在她眼前。
從那七分相似的眉目間,她認(rèn)出了來者:“你是陳綺……”
陳璨的姐姐。
“感謝沐隊長在南潯苑對璨璨的照顧?!标惥_微笑著伸出手,“她最后告訴我,此生已無憾?!?p> “她也在初期幫過我。”沐長歌回握住。
“我不覺得無憾,她還有更好的人生?!睂幥搴涂粗歉睒O其相像的面孔,“我會把她帶回來的?!?p> 陳綺愣了愣,抬手拭去眼角的淚滴:“好,我等著她回來的那一天?!?p> “怎么?你們真相信這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能做到歲杪的地步?”
比起陳綺,洛秦的態(tài)度顯然差了很多。
偏偏寧清和自知理虧,洛詞生說到底因她而死。
“歲杪當(dāng)年平定風(fēng)清國的時候也不過二十多歲?!眮碚呤莻€中年男子,他的聲音寧清和記不起來。
“林家家主,林石遠(yuǎn)?!便彘L歌及時小聲告訴她。
“林家的,你兒子貌似也下落不明吧?”洛秦嗔怒。
“為正義而犧牲,有何不可?”林石遠(yuǎn)反問,“你洛家向來掌管軍事業(yè),難道不是為國嗎?”
“林石遠(yuǎn)知道辰宮收留了林晨。”
難怪會為她發(fā)聲,這是把辰宮也當(dāng)成她的勢力了。
“我覺得我有點狐假虎威?!睂幥搴屠死遍?。
沐長歌偏不如她所愿,將漁夫帽一摘,女孩清秀的面孔完全暴露在外。
她感覺那一刻,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自己臉上。
公開處刑,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