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六王爺?shù)臏厝?/h1>
雨水并沒有沖擊她的身體,葉雨柔定睛一看,身上披著的是黑色的貂毛斗篷。
再回頭的時(shí)候,熟悉的臉龐令她徹底卸下了謹(jǐn)慎的皮囊。
“雨柔,沒事了?!蹦略坪嵉膭γ紲厝岬厥嬲归_,黑曜石般的眼瞳里寫滿了心疼,光潔白皙的臉龐棱角分明,旁人看來冷峻高傲,威震四海。在葉雨柔眼里,那看似冰冷的深邃眼眸里卻充滿了柔情。
是他的夫君。
“云簫?”葉雨柔卸下堅(jiān)強(qiáng)的外殼,擁住魂?duì)繅?mèng)縈的人,心里的委屈卻沒有流露出來。
“沒事了,別擔(dān)心?!蹦略坪崅?cè)頭看向穆情深:“柳溪怎么樣?”
此時(shí)的柳溪已經(jīng)暈厥,穆情深回道:“霽妃娘娘許久不見,讓您受驚了。柳姑娘的傷沒什么大礙,貌似恢復(fù)地差不多了。”他覺著奇怪,劍傷竟然恢復(fù)得這么快。
“六王爺和云簫來的很及時(shí)。”葉雨柔挽唇。
穆情深欲拔劍。
“速回客棧,不要戀戰(zhàn)?!蹦略坪嵎銎鹑~雨柔。
此時(shí),雨變得柔情,漸漸小了。
—客?!?p> 冰雪跪地,破涕為笑:“謝天謝地,小姐沒事?!?p> 穆云簫坐在桌邊,蹙眉問道:“小姐?”
冰雪一愣,忙改口:“不不不,是娘娘....”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
“朕沒有廢過霽妃,她便還是霽妃?!蹦略坪嵍似鸩璞?,一飲而盡。
“云簫,三王爺前天到的柳城,還帶了兵符?!比~雨柔目光焦急,握著穆云簫的手。
“朕知道了,看來他這么多年還是對(duì)我母后懷恨在心啊?!蹦略坪嵦裘?,摸了摸葉雨柔纖細(xì)的手,以示安撫。“兵符乃是父皇欽賜,當(dāng)年遺失了一塊,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遺失。”他望著見底的茶杯,冷冷一笑。
雖說都是兄弟,但穆萬盛的殺心,穆云簫不是不知道。
“冰雪,去看看柳溪吧?!比~雨柔若有所思。
“是。”冰雪低頭,退了出去。
“皇兄,疑似三王爺?shù)年?duì)伍向東行了?!蹦虑樯畈潦弥鴮殑?。
“再往東就是江南了吧?!蹦略坪嵉氖种戈P(guān)節(jié)敲著桌面,陷入沉思。
“不如去江南吧,若不探清三王爺?shù)牡?,我們回皇城也是危機(jī)四伏?!比~雨柔靈光一閃:“柳溪負(fù)傷,皇上你的傷剛?cè)?,不能硬碰硬啊。?p> 堂內(nèi)寂靜死沉,此行兇險(xiǎn)。
江南的雨總是綿長(zhǎng)的,無論是暖春還是涼秋,都這樣誰不得離去。
煙雨朦朧的湖面風(fēng)平浪靜的,不經(jīng)一絲波瀾。落葉歸根,一片沉寂的氣氛惹得人心涼涼。雨簾的朦朧,卻沒有浸染濕馬匹的雙目,他們更是格外精神地趕路。
“雨柔,那年雨,同今年一般,秋雨總有情?!蹦略坪嵪崎_簾子,望著陰霾的蒼穹,伸手?jǐn)r住幾滴慵懶的雨珠。
“那年雨,惹得人心醉懶,也惹得人心小鹿亂竄?!比~雨柔靠在穆云簫的肩頭,溫柔一笑:“皇上記性真好,總是記得當(dāng)初?!?p> “這不是在宮里,我還是喜歡你叫我云簫,而我是你的夫君,不是高高在上的皇帝。”穆云簫摟著葉雨柔的肩頭,閉目養(yǎng)神。
“夫君,自那次昏迷,我們的痛感貌似連在一起了,心靈有時(shí)候也是想通的?!比~雨柔捂著胸口:“近來你的痛,我也有所感,你一定要注意身子啊?!?p> “傻瓜,我知道。”穆云簫吻著葉雨柔的額頭,貪婪地呼吸著清甜的氣息。
穆情深猛扯韁繩,馬車滾輪的痕跡突然大轉(zhuǎn)彎。
“六王爺,是不是快到了?”一直在身旁默默不語的柳溪開口問道,下一秒一個(gè)響亮的噴嚏穿破雨簾。
“已經(jīng)道江南了,等回去找家客棧。”穆情深側(cè)頭,挽唇一笑:“柳姑娘恢復(fù)得真快,若不是有點(diǎn)功夫在身的人,這種傷還真受不了呢?!闭f罷,他扯下自己的披風(fēng)蓋過去:“江南的雨雖柔情,但西風(fēng)總無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