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白白甩了甩被震得麻了的手,臉上依舊是淡淡的涼,內心卻是:
媽媽呀,我怎么就又上手了…?
難道,她骨子里就這么暴躁?
懷疑著自己的本質,咬了咬下唇。
扇完過后,再想想單聽莫剛剛那句話……
其實她應該再來一下,讓他的兩邊臉對稱吧?
陶君夏趁著單聽莫面容逐漸扭曲之際,拍桌斥道:
“單聽莫!你干什么用臉去撞我家白兒的手?”
說著,一把抓過楊白白的手,心疼道:
“看看,看看,這手都紅了呀,紅的快出血了……單聽莫,你沒有心!”
單聽莫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氣的快失聲,扯著嘴角反而笑了,“我??”
陶君夏煞有其事地點點頭,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說:
“對啊對啊,大家都看到了啊,這兒這么多人,你一個大男人還欺負白兒一個弱女子?
甚至出口成臟,污蔑人!還死舔著臉去撞人家女孩子的手,你不覺得自己過分了嗎?”
單聽莫氣到了極點:“我???”
楊白白抬眼,看向身前的女孩,心里涌起暖意。
這是……朋友。
不論對或錯,都選擇站在你身邊的人,會為你心疼的人。
“怎么?你還想抵賴?”
哪怕是瞎說八道,陶君夏的氣勢也不會輸,錯的也給掰成對的。
一時間,圍觀群眾都有點被洗腦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打了的人是陶君夏。
劉常飛終于把驚掉了的下巴收回,剛想要說點什么責備楊白白,卻被陶君夏一個兇狠的眼神給堵了回去。
“還有你!劉常飛。這午習課都快上課了,你不好好在你們高二的班待著,老往我們高一跑算怎么回事?待會我要去向你們班主任舉報你亂過班了!”
劉常飛也被堵的沒話,看了看腕上的手表。
確實,時間快到了。
這小嘴給叭叭的,誰頂?shù)米“。?p> 鄧雅琳和高二學姐分別,回來教室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
陶君夏以她強大的氣場,陰惻惻的目光掃過靜嗖嗖的全班,見沒人敢吱聲,才拉著楊白白坐下。
順帶,還補充了一句:
“剛剛,你們什么都沒看見。清楚?”
班里的同學忙尬笑著應答:
“清楚清楚,明白明白?!?p> 學習委員這兇起來,誰敢聽得見吶,真是……
有夠騷啊。
此時這氣氛可太怪異了。
鄧雅琳奇怪地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看了眼前桌二人,不多言。
再看向這位疑似和前桌有仇的同桌……
單聽莫雙拳攥得發(fā)抖,骨節(jié)泛白,雙眼猩紅瞪著前方,半邊臉頂著那紅彤彤、明晃晃的掌印,一字一頓,恨恨地吐出三個字:
“陶君夏!”
鄧雅琳被他沖天的怨氣嚇了一跳,想了想,問:
“那個,單聽莫,你沒事吧?”
單聽莫瞪向問話人,咬牙切齒答:
“我受傷了!”
鄧雅琳:“……”
才來一天就受了兩次傷,厲害啊。
……
陶君夏一坐下,整個可怕的氣場就隨風散了,臉上的陰涼也換成了激動,她搓搓楊白白那只紅了的手,說:
“白兒你剛剛也太酷了吧!做了我想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