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飛怎么也沒料到諾爾會這么跟他說,如果是以前,他可能會信,不過現(xiàn)在他不相信她會做出這種決定,惆悵無比。
諾爾在回去的路上大哭一場,劉凱生氣了:“你啥意思,當我的面跟他分手竟然這么傷心。我問問你,我們離婚時你哭沒?”
諾爾擦著鼻涕說:“沒?!?p> 劉凱搖搖頭:“還真是不委婉啊你?!?p> 諾爾只顧著自己哭。
劉凱說:“這下你們分手了,你說的跟我復婚,什么時候去辦了?”
諾爾看他一眼,一字一句的說:“不可能。”
劉凱急了:“怎么說話不算話呢,你這人?!?p> 他開著車,想了想又說:“那你得表示表示啊。”
諾爾將手里的紙扔給他:“你真煩人。”
送諾爾到家,劉凱哼著歌也回去了。
晚上,慕容飛不斷的給諾爾發(fā)信息打電話,她都沒回。
時光倒流,都是他們在一起的模樣,美好的日子終將逝去,如風如雨,飄蕩,流向遠方,伸手抓不住,僅僅遺留在了記憶中。
情場如苦海,縱使時光倒流,但也是細碎的舊夢。她關了手機,一個人踱步,慢慢行不,想把那些瑣碎的美好找尋,然后偷偷撿起來裝進口袋,只是悄悄的收藏起來。不知不覺中走到了市文化中心,那里展覽著最近的攝影,進去看看,另一個大廳,擺著很多瓷器,都是各種經典的款式,每一個都好有特點,每一個都那么漂亮,諾爾被眼前這一件件藝術品吸引了,挪不開腳步。拍了很多照片。
回去后,她查了很多資料,突然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慕容飛仍舊惆悵,胡子都長了好多,也不去刮刮,艾薩每天都來看他,他抽著煙思索著:“是不是因為不能生育?她不是都有孩子了嗎,是不是在考慮我的感受?一定是的,她怎么這么傻?!?p> 滅了停在半空中的煙,給劉凱打電話,那邊接上了,他問:“劉凱,你告訴我,諾爾是不是因為不能生育的原因,是不是?”
劉凱說:“她就是想跟我復婚。”慕容飛不信:“她不是真的想和你復婚,是不是?你告訴我?!?p> 劉凱說:“很容易想到的事,你現(xiàn)在才明白?!?p> 慕容飛說:“我是不明白她竟然認為我會在乎,我對她的愛,是任何在外條件都不能改變的,哪怕沒有孩子,我也一定堅持?!?p> 劉凱說:“你是真的不在乎嗎?那你父母呢?”
慕容飛說:“我父母那邊,我會想辦法說,他們會理解的,現(xiàn)在,快告訴我,她在哪?我要去找她?!?p> 就開說:“我為何告訴你?”
慕容飛說:“我知道,你想跟她復婚,但是她一直不同意,對不對,可是你也希望看到她幸福,不是嗎?而我,一定會給她帶來快樂和幸福?!?p> 劉凱嘆口氣說:“是嗎?我能相信你嗎?不過,已經晚了,她走了?!?p> 慕容飛問:“走了?去哪了?”
劉凱說:“前幾天她看了一個展覽,然后回來就對此無比上心,找了個師傅,要去學什么瓷器。已經走了,具體哪里,他們家人都不告訴我?!?p> 慕容飛問:“那孩子呢?”
劉凱說:“那是我女兒,不用你操心,當然沒帶走,這里照顧孩子的人多,她還會回來的。”
掛了電話,劉凱就后悔了:“干嘛說這么多?!?p> 慕容飛在房間溜達著想辦法,想到了孫振,打電話問問他,孫振接上了說不知道,有消息了告訴他。
實際上,諾爾正坐在孫振旁邊,不讓他說。
諾爾找的師傅剛好在孫振那個城市,江西,這里有完整的陶瓷工藝廠。有很多瓷器制作工作,諾爾從學徒做起,練泥,制坯,刻花,上釉,燒窯,彩繪。忙完后,抽空學習基本知識。
老師在教室講解著:“學習陶瓷,首先需要了解有關中國瓷器發(fā)展概況,了解古瓷的產生、發(fā)展演變的歷史。要知道每個時代有哪些瓷器類型,它們的制造技術和胎釉、器型、紋飾、銘文的特點怎樣,有什么發(fā)展變化,有了這樣的基本常識,才具備掌握瓷器特征的基礎;
接著要熟悉歷代的社會風貌。古瓷能反映每個時代的精神面貌、紋飾特征能反映出歷代時期的社會風貌。
然后從田野考古和窯址發(fā)掘中吸收新資料,古瓷除流傳于世外,很多是田野發(fā)揚和窯址采集出土的。根據(jù)出土的地層和古墓,以及與獎品同時出土的其它器物,來判斷年代,找出該年代瓷器……”
諾爾認真的做著筆記,她還有大量的東西需要學習。
而另一邊,慕容飛腿傷好后,去諾爾家里去過幾次,帶了很多零食與玩具,她父母對他除了感謝的話,再無其他。
最后一次去,聽說她父母帶孩子也離開了,鄰居說是找諾爾一起生活了。疫情原因不好來回奔波,干脆一家人住在一起。
守望無果,他也該回去了。
夏天的知了不停歇的叫著,諾爾坐在院子樹蔭下,聽著蟬鳴。
一同學習的一個女孩說:“人要是能像知了一樣不知道累就好了?!?p> 諾爾說:“知了在幼兒時期的地下壽命有十年,而當它脫變后的壽命最多只有三個月?!?p> 忽而想起他們,再次相愛也只有三個月而已。可是就這三個月已經讓她體會到了大喜大悲,現(xiàn)在剩下的只能對自己好點。

明妖兮
剝一顆橘子,慢慢吃掉,轉身,學會用離開的方式善待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