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生而為魔
終于在這個月圓之夜的晚上,天空中那猶如銀盤的月亮,來到了露娜的頭頂。
只見露娜緩緩的抬起了寒星玉,隨后便是皎潔的月光洶涌的涌入了寒星玉,進入寒星玉的月光再次反轉(zhuǎn)到了露娜的體內(nèi)。
此刻的露娜沐浴在寒星玉反哺的月光中,此刻的露娜就猶如那月中的仙子,圣潔美麗。
現(xiàn)在已是深夜,王新源和林煙也早已睡去,此刻只有白神和直播間中寥寥無幾的夜貓子在陪著露娜。
此刻的露娜一直在吸收著月光,仿佛只有那圣潔的月光,才能配上圣潔的她。
此刻白神都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就這樣在遠處癡癡的看著露娜。
……
當黑色光球撞擊凱因胸口的一瞬間,便是鉆心的痛疼涌入了凱因的全身。
除了疼痛之外,凱因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似乎有一種未知的東西在奪取凱因的思想,凱因看不到他,也抓不到他,但是他確實是真實的存在。
“別掙扎了,放棄吧!臣服我,做我的奴隸,你將獲得強大的力量,強大到可以毀滅任何的力量。”沙啞的聲音在凱因的腦海中響起。
痛苦的凱因抱著自己的腦袋在地上打滾,最后的意識,最后的理智告訴凱因,自己不能屈服,一旦自己屈服了,自己將永遠成為奴隸,永世不得翻身。
“你就別癡心妄想了,我警告你,滾出我的身體,否則玉石俱焚。”痛苦的凱因,用沙啞的聲音嘶吼道。
此刻的凱因,因為痛苦臉頰已經(jīng)完全變形,在地上嘶吼的模樣就如同那擇人而噬的猛獸。
痛苦,不堪,屈辱,不甘,這種種的一切,都在支撐著凱因,那隨時可能崩潰的意志。
時間不知過了多久,地上抽搐的凱因,漸漸平靜了下來。
深藍色的魔凱,慢慢的覆蓋了凱因的全身。
這被稱為凱爹的男人,從地上慢慢起身,空洞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
那感覺仿佛就是再說:“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干什么?”
此刻,凱因忘記了自己的姓名,家族,身份,等等等,一切的一切。
看著陌生的房間,凱因感覺到了恐懼,那種陌生的恐懼。
獲得了新的力量,重獲新生的凱因,早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那個凱因。
凱因突然抬起了腦袋,犀利的目光射向房頂,是的凱因感覺到了房頂有人。
“鏹……”彎刀出鞘,立刻便被凱因投擲了出去。
鋒利的彎刀,射出了房頂,瞬間變開出了一個大洞。
一位拄著拐杖的老人,從大洞中露出了那風(fēng)燭殘年的身體。
“你好??!我們又見面了?!崩先苏驹诜宽斏希瑢χ鴦P因打招呼。
凱因下意識的蠕動了幾下嘴巴,但是卻什么都沒有說出來。
“歡迎你的加入……”老人張開了手臂,露出了那自信而又不失蒼老的微笑。
凱因想要說話,但是嘴巴蠕動了幾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說不出話。
既然連說話都忘記了,那么就直接干好了。
凱因伸出了右手,那被投擲而出的彎刀,發(fā)出了翁鳴的聲響,然后自動飛回了凱因的手中。
“呀!”凱因一個蓄力,直接跳上了房頂,沒有任何的猶豫,手中的彎刀直斬老人而去。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老人驚恐的大叫,是的這樣的情況完全超出了老人的意料。
凱因的彎刀,斬斷了老人的身體,一陣風(fēng)輕輕的吹過,老人的身體化作了點點流光,消失在了空氣中。
……
王者峽谷不知名的角落中,封印者一位骨瘦如柴的老人。
“噗嗤!”
只聽噗嗤一聲,殷洪的鮮血從老人的嘴中噴射而出。
“我的分身,我太古魔導(dǎo)的分身……”
老人睜開了雙眼,老人非常的不解,看著雙手的鮮血,是的情況怎么會變成這樣。完全超出了老人的預(yù)料。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老人苦思冥想了半天,也是完全就找不到問題的所在。
老人不知道的是,在凱因腦海的斗爭中,凱因意識,和老人想要植入的意識,同歸于盡了,所以此刻的凱因忘掉了所有,忘掉了一切,而那股代表著魔道終極的力量,也徹底的成為凱因自己的力量,任何人都將無法在控制他。
此刻,凱因就如同那剛剛出生的嬰兒一般,大腦如同一片白紙,誰能率先在他的腦海中,寫下一筆一劃,都有可能影響他的一生。
力量不分好壞,分的只有使用他的人,說的正是此刻的凱因。
斬碎了老頭,凱因抬起了腦袋,疑惑的打量著這做陌生的莊園。
那邊似乎有微弱的光,凱因也是直接跳下了房頂,提著手中的彎刀,徑直而去。
很快,凱因就來到了自己父親的靈堂門口,當然此刻的凱因,根本就不認識自己的父親。
“二少爺,現(xiàn)在已是深夜,靈堂禁止進入?!笔仂`的家丁也是立刻攔住了凱因。
“嗡嗡嗡……”
突然凱因手中的彎刀,發(fā)出了嗡鳴的聲響,不知為何,突然,一股想要嗜血殺戮的念頭,涌入了凱因的全身。
藍色的光芒在凱因的全身慢慢升起,隨后便是深藍色的鎧甲覆蓋了凱因的全身。
“血……”
不知為何,凱因用沙啞的聲音,說出了一個血字。
“啥?二少爺你說什么?”守靈的家丁也是疑惑的問道。
是的,此刻已經(jīng)深夜,守靈的家丁也早已經(jīng)困得不行,所以這家丁也完全就沒有注意凱因的變化,甚至都沒有注意凱因身上的魔凱。
守靈的家丁為兩名,而另一人,正依靠在門框邊上呼呼大睡,他可能自己都不知道,這一睡將成為永遠。
“鏹……”
彎刀再次出鞘,只見一股血線,從家丁的脖頸噴射而出。
“二……二少……”這家丁口中的話還沒有說完,心中的疑問也沒有問出,就捂著自己的脖頸倒了下去。
彎刀再次劃過,旁邊依靠著門框睡覺的家丁,在睡夢中被一刀封喉。
隨后凱因提著滴血的彎刀,一步一步走進了靈堂。
靈堂的旁邊,跪著一個女人,這全身披滿白布的女人,依然在不停地抽泣著。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女人抬起了腦袋,女人的雙眼早已紅腫不堪,看來從他的夫君死后,這女人就沒停止過哭泣。
“兒子你怎么來了?你別勸娘了,娘不想離開,娘想多陪你爹爹一會?!迸顺槠f到。
凱因聽到了女人說的話,然而關(guān)鍵的是,凱因根本就聽不懂。
此刻的凱因其實和野獸完全就沒有區(qū)別。
凱因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
“滴答,滴答!”彎刀上的血漬,一滴一滴的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