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課鈴聲已經(jīng)響起,但一班的學(xué)生卻個個正襟危坐,經(jīng)過的學(xué)生無不好奇地往教室多看幾眼。
顏鈺盤腿坐在椅子上,百無聊賴地看著從霍琳那拿來的漫畫,時不時還抬頭警惕地看著講臺。
“嘭”!一身巨響。
顏鈺腿上的書被抖得掉到了地上。
她煩躁地抬起頭,卻恰好看到教導(dǎo)主任手里捏著張卷子一語不發(fā),臉上已是盛滿怒火。
教導(dǎo)主任的手因為憤怒而顫抖著,一字一句地說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么?”
底下的學(xué)生看到教導(dǎo)主任手里拿的東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同時心底暗暗佩服這位同學(xué)。
偷題本來就是很嚴(yán)重的事情了,這人偷題就算了,竟還敢偷卷子。偷了卷子不好好藏起來不說,竟然還敢隨身帶在身上。
教導(dǎo)主任看底下的學(xué)生除了面面相覷,竟然沒有一人敢站起來承認(rèn),頓時火氣更大了。
“本來呢,我讓你自首是給你個機(jī)會主動承認(rèn)錯誤,既然你不承認(rèn),那我覺得我也就沒有必要給你留面子了?!闭f著從那堆書包中提起一個粉色挎包:“誰能告訴我,這個書包,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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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鈺向來愛臭美,也喜歡追求和別人不一樣的東西,所以在人群中她總是特立獨行的一個。
剛開學(xué)時,學(xué)校的人大都背著雙肩包,唯有她為了時尚,偷偷背著楊莉買了個單肩挎包,這也一度讓班里的同學(xué)很是艷羨。
但她今天第一次覺得,那個包有些刺眼。
顏鈺看著大家不約而同向她投來的目光,衣袖底下的卷頭慢慢收緊。
“顏鈺,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伴隨著椅子摩擦地板的聲音,一道嬌滴滴的喊聲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只見任安琪站在教室中間,一張小臉因為憤怒而扭曲著。
顏鈺挑眉,心道:小姑娘,你這戲演的太跳脫了吧?就算真是我做的,關(guān)你什么事?你還生氣起來了?
顏鈺冷哼,不愧是官家的小姐,這么小就有這么多小心思了,實在令人佩服。
顏鈺不慌不忙地放下盤著的雙腿,撐著桌子從椅子上站起來,語氣不卑不亢:“老師,這書包是我的,但卷子不是我偷的。”
教導(dǎo)主任“啪”地一聲,將書包丟在講臺上:“卷子是從你書包里發(fā)現(xiàn)的,不是你做的,難道是卷子自己跑進(jìn)去的不成?”
顏鈺聳聳肩:“emmmm,萬一呢?”
教導(dǎo)主任被她這副模樣氣得不輕,伸手指著她:“你們班主任跟我說你不可能做這種事的時候,我還帶著一絲僥幸心理,覺得不會是你做的,現(xiàn)在看來,這件事肯定就是你做的!”
顏鈺驚愕,任她怎么想也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名牌學(xué)校,竟然也可以這么草率就斷定了一個學(xué)生的罪名?顏鈺很想讓自己冷靜下來,但她就是控制不住地發(fā)抖,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憤怒。
陳昇:“老師,如果您沒確鑿的證據(jù),我建議您還是別亂下定論,不然待會兒要是出糗了,挺難看的?!?p> 霍琳:“就是啊老師,顏鈺每次成績都這么好,她哪有作弊的必要啊,偷雞不成蝕把米,有腦子的人能干得出來這事兒嗎?”
“我也覺得......”同學(xué)們七嘴八舌地幫她辯護(hù)著。
劉老師適時地出來控制場面:“好了!大家安靜,聽聽顏鈺怎么解釋?!闭f罷示意了一下顏鈺。
她交握著雙手,眼睛死死地盯著講臺上那個怒不可遏的中年男人,說話擲地有聲:“老師,我再說一遍,卷子不是我偷的。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會在我的書包里,我連放試卷的地方在哪我都不知道。而且您可以問問我們班的同學(xué),我是不是有不在場證明。而且......”
顏鈺把身子往前傾,用雙手撐在桌子上:“我根本不屑得去作弊。您可以隨便給我拿套試卷,我當(dāng)場做,做到您滿意為止?!?p> 他們這邊動靜這么大,早就引起了周圍教室學(xué)生的圍觀。
加上教導(dǎo)主任性行兇惡,平時總是有事沒事就喜歡找學(xué)生的茬,所以大家早就對他恨之入骨。
現(xiàn)在好不容易看到教導(dǎo)主任吃癟的樣子,心底都很是爽快。連老師招呼著上課都不聽,個個扒在他們班窗戶上看戲。
教導(dǎo)主任覺得自己在這多學(xué)生面前丟了顏面,當(dāng)下惱羞成怒,指著顏鈺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學(xué)生!看著就沒有教養(yǎng),一點都不懂得尊師重道!我要向校長反映你的這種行為!加上你之前曠課又夜不歸宿,你就等著被開除吧!”
顏鈺的臉逐漸冷一下,她氣憤地抓住那個指著自己的指頭,慢慢朝自己往外壓:“老師,我尊重您,所以才喊您一聲老師。但我沒想到,您竟然都不配為人。難道您沒聽說過,罵人不帶父母的原則嗎?”
顏鈺雖然個子小,但因為自小就鍛煉,所以力氣很大,這樣一掰教導(dǎo)主任的手指,立馬疼得他直嚷嚷,身子也跟著低下來。
劉老師看這樣子,心道:再這樣下去非把他的手指給折下來不可。
于是立馬沖上前去,制止了顏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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